“所以說這玩意發光,到底有啥用啊。”


    一天夜晚,坐在床上的,身著睡衣的軒轅帝丘正一臉頭疼的看著麵前的《道德經》玉簡。


    “不是說天生靈寶嗎?也沒說會變成天生的手電筒啊?”


    此時,軒轅帝丘麵前的玉簡正散發著堪比一盞小夜燈似的光芒。


    “手電筒?那是什麽?”


    一旁正在穿睡衣的東方月初聽了,頓時被引起了自己的好奇心。他爬上床,就湊過來問道。


    “就是一種可以發出更猛烈而且穩定的光線的輕便燈籠。”軒轅帝丘隨口迴答著,就伸手從被子裏拿起了玉簡。


    “這玩意真是莫名其妙。從我上次暈倒開始到今天,這麽亮著已經將近半個多月吧?”


    “真有這麽神奇?給我看看。”東方月初說著,就從軒轅帝丘手裏接過了玉簡。


    “我去,還真的在發光哎。軒轅,你就沒有研究研究它嗎?這樣發著光的東西,肯定是有什麽奇異之處啊。”


    東方月初看了看後,一邊嘖嘖稱奇著一邊就把玉簡又還給了軒轅帝丘。


    “你以為我不知道要研究嗎?可是就這麽一個玉簡有什麽可以研究的。上麵寫著的文字我早就背下來了。而且,即使是上次第一次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也就隻是碰到它它就出現罷了。”


    “所以,一點線索都沒有?”


    東方月初轉了個身躺了下來,說道。


    “嗯………其實也有吧。我那次昏迷的時候,醒來之前夢到過我自己身處在一個由五個顏色各異的旗子組成的陣法裏。”


    軒轅帝丘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後,猶猶豫豫道。


    “五個顏色各異的旗子?呃…………能代表什麽呢。信息就這麽九個字。五個?顏色?旗子?你不妨先說說顏色是什麽。”


    “呃,藍色,土色,紅色,金色,還有……棕色。”軒轅帝丘又說道。


    “這樣啊,也不是什麽很明顯的線索。顏色就給了這麽點信息,旗子估計就是陣旗,那麽,也就隻有數字這個線索了。五個……莫非是五行?”


    東方月初說著又興奮地坐了起來。


    “藍色對應水,土色對應土,金色對應金………就這樣,正好對照入座。”


    “雖然你這麽說………但是這玩意發的光,和五行有什麽區別。”軒轅帝丘揚起了手中的玉簡,說道。


    “嗯………自然是有關係的咯?實際上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你這個問題。天生靈寶出現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像你這樣以功法類型出現的卻是頭一迴。而且你在夢裏看到的是旗子,所以………我在想你的天生靈寶是不是就應該是那五個旗子,然後附贈了一部功法?”


    東方月初搖頭晃腦的說著,他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那你要麽再想想,這旗子我要怎麽拿出來?”


    軒轅帝丘幹脆把玉簡扔進了東方月初的懷裏,然後任由對方發揮。


    “嘶,既然沒法直接拿出來,那麽是不是要自己做出來。金木水火土………我身上倒是有火來著。那麽………純質陽炎!”


    東方月初話音剛落,一團熾熱的烈焰就在他的手中出現。伴隨著火焰慢慢吞沒他手中玉簡的同時,東方月初體內的妖力也頓時被玉簡瘋狂的吸引了過去。


    這………這是煉器的時候才會出現的情況!


    當東方月初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個結果的刹那,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了。那些旗子,是要他自己做出來的!


    然後僅僅在下一秒,東方月初就抬手將手中還沾染著純質陽炎的玉簡向著軒轅帝丘拋了過去。他不能再讓玉簡吸收屬於他的妖力了。因為,煉器中器物鑄作間所吸收的妖力,是會讓器物認主的!


    他不能搶占了本屬於軒轅帝丘的法寶,即使是無意也不行。


    當軒轅帝丘下意識地接住那沾染著純質陽炎的玉簡時。他的妖力也與東方月初一樣,瘋狂的被玉簡吸入。以他結丹初期的妖力底蘊,玉簡這一吸,就吸去了將近五分之一。


    這妖力的投入之大讓軒轅帝丘一時間都忘了注意自己為什麽沒有受到純質陽炎的傷害。這一點,他麵對麵的東方月初倒是看了個清清楚楚。因此,他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吃大驚的表情。


    要知道,純質陽炎可是滅妖神火。它不僅對妖怪傷害巨大,對沒有東方血脈的人也有著相當大的殺傷力。自古以來,能不受純質陽炎傷害的人,沒有一個不是東方家族的嫡係血脈。而如今,這個常識,居然被打破了?


    軒轅帝丘,居然也沒有受到純質陽炎的傷害?媽的……這小子…………不至於吧?


    東方月初在心裏嘀咕:


    “我記得老媽說她隻有一個姐姐啊?總不能是外公吧………?但是,那會外公也沒有幹這事的能力了啊?”


    “完了感覺要長腦子了。”


    “………這小子,總不會真有東方家族血脈吧?”


    正當東方月初心裏一團毛線的時候,那玉簡的妖力吸取也到了末尾。伴隨著玉簡上純質陽炎的散去,一支小旗子也慢慢的浮現在了玉簡上方。


    軒轅帝丘抬起另一隻手抓過小旗,然後擺在燭光下一看。這是一支通體鮮紅,配有耀金色混雜在一起的,不足小臂長短的小旗子。它的旗身上雕著一隻展翅欲飛的朱雀,絹布的正反麵則分別寫著一個“火”和畫著一隻飛舞著的赤紅朱雀。一如它的顏色旁人感到熾熱滾燙一樣,此時,軒轅帝丘僅僅把它握在手裏,就感受到了一股真正存在著的炙熱。


    下意識地,軒轅帝丘揮了揮手中的旗子,然後頓時,他渾身上下也被突然出現的純質陽炎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就像東方月初使用的時候一樣。


    “喂!軒轅!你怎麽樣!喂!”


    見到這種景象的東方月初頓時嚇傻了,他連忙就打算撲上去吸走軒轅帝丘身上的純質陽炎。


    “嗯?沒事?”


    就在撲上去的前一刻,東方月初終於注意到了軒轅帝丘的正常。他於是頓時停下了動作,見鬼似的看向軒轅帝丘。


    “軒轅………你,能用純質陽炎?你真是東方家族的後代?不可能啊………還有,你哪兒來的純質陽炎?”


    這時候才意料到不正常的軒轅帝丘,慌忙之間又揮了一下旗子,然後,他身上的純質陽炎頓時又就消失了。


    “……………?”


    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


    “所以,你身上的純質陽炎,來自旗子裏?這旗子………能存純質陽炎?!這樣,豈不是和我外公那會一樣…………”


    東方月初若有所思,然後拉起了軒轅帝丘拿著旗子的手,“軒轅,你的借接我一下,我試試,能不能繼續向旗子裏輸送純質陽炎。”


    “哦,你試試吧。我先捋捋我為啥能用純質陽炎。”


    軒轅帝丘說完,就陷入了沉思。而東方月初則是再次運用起了純質陽炎。


    這次,他確定了軒轅帝丘手中的旗子確實可以儲存純質陽炎並進行使用,同時,他也發現了軒轅帝丘其實隻是不怕純質陽炎,並不能像他一樣如臂一樣驅使純質陽炎。他之前之所以可以用,都是因為有旗子在的。


    而關於為什麽軒轅帝丘不怕純質陽炎這件事。軒轅帝丘向東方月初給出了遺傳學的解釋。他認為自己可能是擁有了某一代軒轅天師和東方家族聯姻後產生的的部分純質陽炎基因。但是這個基因雖然有,但是不多。他因此隻能做到防火。


    說著,軒轅帝丘還給東方月初畫了個遺傳圖。


    東方月初雖然沒怎麽看懂,但是糾結了一會後也還是接受了。


    隨後,他們兩個人就給這個能用純質陽炎的小旗子取了個名字,叫它朱雀烈火旗,簡稱朱雀旗。


    在收起朱雀旗後,麵對著剩下的四個元素。東方月初和軒轅帝丘談了好久好久,最終覺得木旗可能是最好做的。


    然後,他們又糾結了半天什麽木頭最有代表性並且最牛逼。


    於是,最後。這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把目光投向了苦情巨樹…………


    第二天。


    “聽說了嗎?苦情樹昨晚被襲擊啦!”


    “什麽?還有這事?”


    “是啊,樹枝都被掰了。昨天那個暗月守衛可是把苦情巨樹圍了個水泄不通啊!”


    “所以是誰幹的啊?”


    “這不知道,三小姐保密了消息。”


    “哦………哎?軒轅公子和東方公子呢?”


    “不知道,可能是出去玩了吧。”


    ………………………


    【xx月xx日,晴。今天是坐牢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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