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贈與?


    這分明就是強賣吧!


    鹿伏兎砂糖語噎地看著他。


    僧侶依舊笑眯眯的。


    她有些慌。


    她的包還放在禪院甚一的旁邊,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直接就給忘在了那裏。


    猶豫了下,她隻好無奈地將手上的海膽禦守遞過去。剛要開口,後麵的甚爾一聲不吭地就丟了張卡過來。


    「421399。」


    甚爾隨口報了串密碼。


    「非常感謝兩位對本院的恩惠。」


    僧侶接住銀行卡,不客氣地笑著收起,隨即雙手合十朝兩人行了禮,轉身離開。


    鹿伏兎砂糖則因為甚爾主動付錢的舉動愣在原地半天,直到一陣風吹得手上禦守輕晃,她才迴過神,走到甚爾旁邊坐下,主動將禦守遞給他看,還帶著點恍惚,「是不是很可愛?」


    夭壽了,甚爾居然給她付錢了。


    絕對是真愛吧!


    甚爾瞥了一眼,隨便點了點頭,示意她:「坐過來?」


    指他懷裏。


    鹿伏兎砂糖想了想,比起冰冷的地板,甚爾懷裏確實又暖又舒服,挪了挪準備換位置。


    正在這時,爬滿大半牆和長廊頂的越冬藤被夜風猛地一吹,落下兩根掉在少女腿上。


    鹿伏兎砂糖頓住動作,將藤蔓撿起來,刻入靈魂的編織愛好又讓她蠢蠢欲動起來。


    另一邊,甚爾等得有些不耐煩,幹脆長臂一伸,就將不遠處磨蹭的少女重新抱進了懷裏。


    空虛被填滿,男人狹長的眼裏閃過饜足。


    鹿伏兎砂糖乖巧地靠在身後結實的胸膛上,雙手在撿來的藤蔓上不太靈巧地穿行,看起來實在笨拙。


    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她這種。


    甚爾垂著眼,不時瞥一下少女不僅慢還沒什麽成效的手工,挑起了眉。


    「大小姐。」


    他從她手上拿過編了小半的藤蔓,悠悠道:「這種粗活還是讓我來吧。」


    鹿伏兎砂糖聽出了他話裏的揶揄,哼了兩聲,「難道我沒有名字嗎?」


    「嗯?不喜歡這樣叫?」


    甚爾毫無壓力地說出一串的稱唿任她選擇,「那寶貝兒,甜心或者老婆....選一個?」


    「......」


    鹿伏兎砂糖聽得耳根發軟,隻能結結巴巴道,「叫...名字就好了。」


    「那就,砂、糖。」


    男人壞心眼地在少女泛起緋色的耳畔低沉吹氣。


    「嗯。」


    鹿伏兎砂糖雖然害羞,還是認認真真答應了他的唿喚。


    甚爾頓住,狹眸細細碾過少女白皙的臉龐和認真的烏瞳,心底一動,勾唇道:「今晚不迴禪院?」


    聞言,鹿伏兎砂糖心跳猛地漏了幾拍,小聲問:「去哪兒?」


    「去做成年人該做的事。」甚爾直白道,「去麽?」


    鹿伏兎砂糖想起她的學習資料,心一橫,點了頭。


    她是成年人了,這種事完全不噓。


    甚爾見她答應,雙眸一暗,將手上拿著的藤蔓放到少女手中,自己則是覆上她的細白的手指,低聲說道:「我教你。」


    「先拆開,骨架不穩是因為...」


    話語頓住,甚爾看著藤蔓枝葉下熟悉的扭曲手法,心驀得沉下,唿吸一亂。


    良久,沒等來專業指導的鹿伏兎砂糖疑惑地眨了眨眼,扭頭去看甚爾,卻被他埋在頸窩裏,看不見臉。


    「你怎麽會這種手法?」


    男人啞著聲音,近在咫尺。


    「什麽手法?」


    鹿伏兎砂糖摸不著頭腦。


    「和藤蔓自身的曲度反著編,沒人會這樣做。」


    除了「她」之外。


    甚爾薄削的唇貼著少女細膩的脖頸泛起絲絲冰涼,暗綠的眼像是即將噬人的獸。


    欺騙隻一次就足夠了。


    鹿伏兎砂糖對身側蟄伏的洶湧一無所知,聲音清淩淩地迴答:「津輕都是這樣做的啊。」


    「津輕?」


    甚爾愣住,心底快速空陷的同時,繃到極致的神經也突然鬆了下來。


    「你不會忘了我是從哪兒來的了吧?」


    鹿伏兎砂糖故作鎮定地說。


    在甚尓說沒人會這麽做的時候,她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這是和她的聲音一樣,會暴露她身份的關鍵點。雖然她不想隱瞞,但禪院甚一叫出她名字的時候,身體的異常讓她心有餘悸。


    如果甚爾也發現了她的真正身份,那會不會……她的心髒就會徹底停止....


    鹿伏兎砂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賭。


    即便和王子在一起,她也變不成勇敢的公主,依舊膽小怯弱。


    「嗯,我記得。」


    甚爾從她肩窩抬起,神情依舊懶洋洋的,「繼續?」


    鹿伏兎砂糖擔心多做多錯,趕忙搖頭:「算了吧,我覺得手有點冷。」


    甚爾也沒說什麽,直接裹住她的手捂了會兒。寒涼的夜風在長廊裏遊蕩,見她不說話了,甚爾突然勾頭過來,低聲問:「接吻嗎?」


    鹿伏兎砂糖縮了縮被髮絲弄得有些癢的脖子,沒有拒絕。


    薄削燥熱的唇吻了上來。


    和第一次不同,這一次的甚爾完全沒有那麽含蓄溫和。


    蛇尖掃蕩,深入淺出,男人高超的吻技分分鍾將鹿伏兎砂糖殺得片甲不留,隻能任人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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