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罪?


    他知什麽罪?


    常遠著實想不明白,自己犯了何罪。


    “請大人明言,若卑職真的有罪,絕不狡辯,甘願受罰!”


    徐禦史正想說什麽,背後傳來不悅的聲音:


    “徐禦史,本公子來此是為了懲治兇徒,而不是聽你和他廢話!”


    宋長帆冷著臉走來,麵色白的跟鬼似的,一隻手腕用紗布纏的像豬蹄。


    見他動怒,徐禦史連忙哈腰賠笑,“是是是,下官馬上辦!”


    說著,轉身怒喝,“大膽常遠!你勾結歹徒,傷了宋大公子,罪不可赦!


    但,念在你盡忠職守多年,將功抵過的份上,杖刑一百,逐出五城禦史衙!來人,行刑!”


    徐禦史不是什麽好官,但常遠到底跟了他多年,打心裏還是下不了死手,想留其一命。


    宋長帆對這個結果似乎不滿意,轉而一想,一百板子下去,就是鐵打的人也得脫下一層皮,勉強接受徐禦史對常遠的懲罰。


    “大人,卑職沒有勾結歹徒,請大人明查!”


    常遠站著不動,拽著他的兩個衙役用盡全力也拖不動他,隻好撒手退開幾步。


    從宋長帆出來,他就猜到怎麽迴事了,沒想到自己昨晚還救了宋長帆,這人迴頭就咬他一口。


    “宋大公子還能冤枉你不成?常遠,本官勸你別反抗狡辯,免得多吃苦頭!”


    徐禦史瞪常遠一眼。


    宋長帆是丞相之子,徐禦史得罪不起,即便知道常遠的為人,也不的不罰他,免他職務。


    常遠咬牙,不甘心蒙受不白之冤,“卑職就是冤枉的,勾結為禍的才是大人和宋……”


    “堵住他的嘴,押下去!”徐禦史驚的大喝,不讓常遠說出後麵的話。


    常遠冷笑,沒再為自己申冤。


    這些衙役中,就數他最厲害,他若想反抗,沒人能攔住他。


    可他沒有這麽做!


    他要是反抗,就坐實了徐禦史和宋長帆按給他的罪名,就成了通緝犯,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他不想成為自己曾經最厭惡的那一類人。


    “砰——”


    接二連三的棍聲響起,常遠趴在長凳上,緊緊咬著口中的布,一聲不吭。


    不遠處!


    宋長帆瞧著被杖刑的常遠,心裏那口惡氣才散了些。


    這就是和他作對的下場。


    “徐禦史!”


    “下官在!”


    徐禦史連忙上前一步,等候吩咐。


    “給本公子找個人!”


    宋長帆說完,旁邊的護衛立馬從懷裏取出一張畫像,呈給徐禦史。


    徐禦史打開,見是一身黑衣,長相英俊的少年,暗暗奇怪,這少年怎麽得罪了宋家這位祖宗?


    “本公子要你發動全五城禦史衙的人,找出他!”宋長帆冷道。


    “這……”


    徐禦史有些為難,五城禦史衙的職責是護衛皇都,可不是找人!


    “徐禦史有問題?”


    宋長帆威脅的眼神看過去,徐禦史臉色微變,忙道:“不敢,下官這就命人去辦!”


    徐禦史立馬就喚了個衙役過來,把畫像給那衙役,囑咐他帶人全力找畫像上的人。


    事情辦完,宋長帆才滿意的離開。


    一百棍也很快打完,常遠渾身是血,僅存的意誌支撐著他沒暈過去。


    徐禦史命人將他丟出去,本就傷重的常遠,被丟出去後,意識逐漸渙散。


    但他還強撐著努力爬出去了一段路,才徹底不省人事。


    這時,一輛馬車行駛而來。


    車夫見路上躺著個人,隻好停下馬車,對車內之人道:


    “姑娘,前邊有個人擋了路,似乎暈了?”


    音落,一隻白皙的手掀開簾子,出來的女子一襲淺藍色紗裙,眉目精致如畫,氣質淡雅。


    她下了馬車,走到常遠身旁,瞧著某個部位,嘖了聲,“真慘!”


    “難得來皇都一趟,竟碰見個半死不活的臭男人,晦氣!”


    女子嘟囔著,還是喚來車夫,將常遠帶上馬車!


    …………


    時間一晃而過!


    大婚前一日!


    柔妃一早派了照雪接朝顏進宮,蘇氏母女躲在暗中看著朝顏跟照雪離開。


    直到人走了,楚芳芷才從花叢後走出來,氣惱的揪著衣裙。


    “娘,您不是說那七日散到今日就會發作?為何楚朝顏還好端端的?不像有事的樣子?”


    定安侯夫人走到女兒身後,心裏也疑惑,“那藥是娘讓人去黑市弄來的,雖不致死,卻能令人喪失行動力,不可能沒效果!也許藥效發作的時間慢一些,我們在等等!”


    “又是等!得等到什麽時候?”


    楚芳芷氣的跺腳,“她都被柔妃娘娘叫進宮了,若是在宮裏出事,柔妃娘娘一定會請太醫給她看,如果被太醫瞧出來什麽,女兒和娘就完了!”


    “芷兒!”


    蘇宛瑩用力握住楚芳芷的手臂,“沉住氣!太醫發現了又能如何?誰知道是我們做的?”


    隻要她和芷兒不承認,就算柔妃娘娘查過來,要替那死丫頭做主,也得講究證據!


    蘇宛瑩安撫了好一會,楚芳芷心情才勉強好些。


    隻是下一秒楚芳芷臉色大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上心頭,仿佛身子被掏空了所有力氣。


    “啊!!!”


    楚芳芷一下子摔在地上,突然的情況嚇的蘇宛瑩色變。


    “芷兒,你怎麽了?”


    她連忙走上前扶楚芳芷,但楚芳芷仿佛定在地上一般,拉不起來。


    “娘,我……我動不了了……”楚芳芷急的想哭。


    “什麽?怎麽會……”


    說著,似乎意識到什麽,蘇宛瑩瞳孔猛的一縮,剛想叫人,四肢驟然一軟,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娘……”


    看蘇宛瑩也和自己一樣,楚芳芷更急了。


    這時,有人從暗處走出來。


    看到來人,蘇宛瑩恍然大悟。


    “是你?你是那死丫頭身邊的護衛?是那死丫頭對本夫人和芷兒下了毒?”


    毒?楚芳芷怔了怔,“娘,難道是……”


    “不錯,是七日散,娘和你都中了七日散!”


    該死,那死丫頭什麽時候做的手腳?


    霽寒鄙夷的瞧著二人,像看個白癡。


    “自作自受,就憑你們兩個傻缺,也敢算計小姐?不自量力!”


    言罷,霽寒一個手刀下去,劈暈蘇宛瑩。


    “娘,你……”


    砰!


    霽寒又一個手刀劈過去,楚芳芷也暈了。


    他站起身,冷冷的盯著二人,“帶走!”


    兩名夜衛迅速現身,把暈過去的母女裝麻袋抗走!


    皇宮!


    朝顏跟著照雪一路到毓秀宮,柔妃聽說她到了,激動的親自出門接朝顏。


    走出寢殿,瞧見信步而來的青衣少女,柔妃眉開眼笑,匆匆走過去。


    “顏顏!”


    “娘娘!”朝顏腳步一頓,福身行了個禮。


    這是她到皇都以來,第一次對貴人行禮。


    “無須多禮!”


    柔妃高興的拉著朝顏的手,“快進去看看,母妃給你準備的東西!”


    柔妃神神秘秘的,朝顏‘嗯’了聲,跟著她進殿。


    須臾,一片琳琅入眼,朝顏微愣。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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