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輝妻子不相信他老公會跳樓,一而再,再而三到警局報案,為了讓段明輝妻子死心,你們警察還是例行公事,把我再一次帶到警局裏問話。說是問話,實際隻是把我關到警局裏的一間辦公室裏,過了24小時後,就把我放出去。我剛出警局,就被停在警局門口等候著的毛誌梅派來的車接走。他們把我送到了鄉下一戶農家裏,讓我安心等待,等這件事的風頭一過,就把我送出國。


    我等了半年,等來的不是送我出國,而是直接送我上西天。要說得感謝收留我半年的農戶,如果不是他提前暗示我,我不可能逃脫得了毛光森對我地追殺。


    吃晚飯時,戶主史無前例地說了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說給我聽,還是無意中說漏嘴了。他說,明天不需要買菜了。說的時候,他們一家都忍不住看向我。我當時覺得挺納悶,一直以來,隻要我出現在他們的麵前,前一秒他們還談笑風生,後一秒立馬安靜下來。就連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從來沒有提過,更別提在我的麵前提起買菜或是明天幹什麽之類的話。每次吃飯都是夾菜時,筷子與盤子之間的碰撞聲,牙齒與食物咀嚼聲,連表情都沒有。


    迴房間後,我細想不對勁,覺得他們的表情很怪異,又把戶主那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細細地琢磨了一會兒。農戶一家的行為更是怪異,他們吃完飯,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起在大堂裏看電視,而是早早的各自迴到自己的房間關燈睡覺。


    在農村,一般到了晚上十點後,整個村子都是寂靜的一片。但那天夜晚不一樣,十點後,村裏的狗吠聲此起彼伏。村子的變化與他們的反常行為引起我的警覺。我知道事情不妙,想出去又出不去。


    毛誌梅說是讓我躲在農戶家,實際是讓農戶一家監視我,不讓我逃跑。呆在農戶家半年,除了吃飯時我能走出房間外,其餘的時間都是被關在房間裏,連大小便都讓我在房間一個木桶裏解決。不但把房間鎖上,門外還有一個人守著。


    狗狂吠聲後,我感到不安,想逃離。我試著用力拉了一下門,門隻是搖晃了幾下,門上的那把鎖頭死死地扣在門檸上。門外也沒有人把守。我把希望寄托在牆上那扇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窗戶,窗戶上六根比手指大的窗棱雖然看起來年代久遠,但堅硬得很,我站在椅子上用力扒拉了很久,它們還是蚊絲不動地鑲在窗戶的水泥上。


    我站在窗戶上扒拉幾根窗戶棱時,看到了遠處如星星般的燈火時有時無地閃現。窗棱扒拉不動,門又打不開,我當時心急如焚,既著急又無助。我不想就此被人不明不白地砍死,要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讓全村的人都知道昨晚發生了命案。至少能讓毛誌梅心裏惶恐不安好一陣。我想出了一個極端的方法。


    點燃屋內的被褥。點燃後,火光越燒越大,我後悔了。點燃前,沒有完全考慮清楚,點燃後,才意識的問題不是我自己想的那麽簡單。不過,我那晚的孤注一擲,還真把我給救了。


    那晚來了兩撥人,一撥是殺我的,一撥是來救我的,確切地說,另一撥是來抓我去軟禁的。那晚太混亂了,我都不知道哪一撥是救我的。就在火差點把整間屋子燒塌的時候,闖進了五六個人,門突然打開,其中一個男人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還沒跑出幾步,又追上一群人。我趁著他們雙方激烈混戰的時候,悄悄地從一旁溜走。還沒脫離魔窟,又進入了魔爪。


    半路上遇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看見我,揮刀準備殺我,另一個攔住,擔心殺錯人,確定我是不是叫吳寧燕?我覺得機會來了,既然他們都不認識我,我何不借此機會逃跑。我定了定神說是村長的女兒。他們聽了半信半疑,讓我帶他找村裏一個叫朱三的家。我壓根不知道朱三是誰?胡亂朝火花衝天的地方一指,‘那——’


    他們便朝我所指的方向跑去,我害怕他們反應過來,還沒等他們走遠就拚命地奔跑起來。或許是我匆忙逃跑的行為,引起他們兩人的警覺,他們重新折返迴來追我。我哪是兩個身強力壯男人的對手,不一會兒,我被他們死死揪住,其中一個揪住我,一聲不哼就朝我身上重重地打了一棍,邊打邊罵。我趴在地上向他們求饒,但他們說,他們也是收錢為人消災的,求也沒用。


    其中一個看到我有幾分姿色,便流露出淫邪的眼神,他對另一個商量,“這小妞長得還不錯,現在直接打死怪可惜的,不如找一處偏僻的地方,陪咱哥們爽一下,再處理。”


    “我們來的時候路過一片墳墓,那地方不錯,又隱蔽。”


    “他們拖著我往那片墳墓走,快到墳墓時,一輛麵包車疾馳而來,從車上下來四個蒙麵的彪形大漢,三兩下,就把我從他們兩人的手中搶到車上。然後一直開到了天連山,把我關進了天連山裏,一關就是二十多年。至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關我的人是誰?但我知道絕不是毛誌梅。”


    “這麽多年,你跟你家人有過聯係嗎?”蘇明盯著吳寧燕。


    “一開始的時候,還能拿農戶的電話打。被挾持到天連山後,再也沒有打過。隨著年齡的漸長,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想通了,已不想打。”


    “你想見他們嗎?”


    “見了又如何,他們還不是滿腦子的錢,有哪個真正地關心我!”


    段明輝的案子沉冤了二十多年,有了吳寧燕這個證人後,所有的雲霧被撥開。


    從審訊室裏出來,丁誌光不解地說出心中的疑問。“隊長,段明輝的案子已隔了那麽多年,為何還要花如此大的精力去追查?還要幫他打官司?”


    “天水城近幾年連續發生幾起案件,都無一例外不跟段明輝這起案件有關。隻有把段明輝這起案件破了,還他一個公道,才能更好的把天水城近幾年發生的中毒案、命案的幕後黑手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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