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紛揚揚,宋昱坐在枯樹上,手上拿著一瓶燒刀子,任由雪落在身上,瓶口處。


    “主子,北匈奴和烏孫那邊聯合過來搶糧廠了。”子涵站到他身後說道。


    宋昱聞言,仰頭喝了一大口酒後,將酒壺重重地放在了雪地上,起身離開。


    沒走幾步遠,子涵聲音再次從身後傳來。


    “洛桑那邊派人跟著盈夏,已經埋伏在雪山一帶,不知……”


    宋昱猛然迴頭,語氣森然,“怎麽現在才說。”


    “屬下知錯。”子涵心裏苦,也不知道是誰前一段時間一提到盈夏就全身散發寒氣的。


    說話間,宋昱已經大步走遠,茫茫大雪中隻留下一道匆忙離開的身影。


    子涵趕緊跟上去,一路疾馳到雪山附近。


    “他們怕是想製造雪崩。”子涵說道。


    他們站在懸崖高地看著底下路過的商隊,前麵是埋伏著的烏孫士兵。


    宋昱皺眉,不能冒然騎馬去雪山山穀,但這樣就趕不及阻止烏孫士兵了。


    快速思考了一番,宋昱吩咐道:“你們去下麵攔截烏孫士兵,子涵你跟我從這裏躍下山穀。”


    子涵的輕功非同一般,跟著宋昱下去是完全可以的。


    但終究有些冒險,畢竟這裏比不上長安城,要是他受了傷,烏孫那邊會更肆無忌憚地來拓跋燒殺搶掠。


    這般思考時,宋昱卻已經從懸崖峭壁上躍了下去,借著陡坡停腳,一眨眼已經來了半山腰。


    停在半山腰準備製造雪崩的幾名烏孫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宋昱便拿起劍殺了一人,其餘人見狀慌忙拿起弓弩開始射殺宋昱。


    盈夏聽見打鬥聲,再然後就見空中漫天雪花中有一人朝她這邊落下。


    看樣子輕功極好,盈夏來不及多想,抬起胳膊,按上手鐲,待落到可射中範圍,盈夏按中按鈕,銀針便射了出去。


    宋昱殺了幾人後,因雪坡太滑又要抵擋暗器,被迫躍了下來,他沒著急,剩餘兩人交給子涵去解決即可。


    但剛落下,一根銀針就射中了他的脖子,宋昱重重落了下來。


    盈夏走上前才發現是宋昱,一臉懵。


    子涵落地見倒在地上的宋昱,急忙過去扶起他。


    他以為是箭傷,找半天都沒找到傷口。


    “那個,他就是昏迷過去了。”盈夏心虛地看著宋昱脖子,解釋道。


    子涵看著自家主子脖子上的針孔,再看看盈夏露出來的銀手鐲,瞬間明白了。


    她把主子送的用來防禦的銀手鐲,用在了主子身上。


    也不知道他醒來後臉色會有多臭。


    子涵歎息,“主子是來救你的,小心洛桑。”


    說完這句話他扛著宋昱離開了。


    盈夏猶在原地怔愣,實在是突然了。


    半天後宋昱醒了過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盈夏你可真是好樣的!”


    他站起身,聽子涵稟報糧倉那邊的動靜。


    “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放進來,關起門來再打。”宋昱冷冷吩咐道。


    自家主子武功恢複了,確實是不用再怕他們。


    將人圍起來後,宋昱大開殺戒,子涵都忍不住害怕,現場一片血腥,能跑的不敢停留片刻,不能跑的全部血濺四方。


    大家對宋昱擁戴的唿聲越來越高,拓跋宏亦是嘉獎了他,宋昱卻一笑置之。


    黃師傅早派人將函穀關的情況稟報給李唯,李唯便趁早派了李攬過來。


    雖函穀關那邊有意為難他們,但礙於國公府的人親自露麵,便放行了盈夏他們。


    走了十日路程後,一個大雪紛飛的早晨,在北河遇見了李唯。


    他穿著一身黑袍,披著黑色狐裘,騎在棕色馬匹上,顯得貴氣非凡。


    盈夏卻因為一路上太過勞累,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顯得過分潦草。


    李唯卻不管這些東西,他打馬上前,盯著盈夏看了好久之後,俯下身用力將她擁入懷中。


    “以後別再這般魯莽行事了,這些天我一直擔心你會出事,沒有一夜睡好覺。”李唯將臉埋在盈夏脖子中,低低說道,聲音磁性溫潤,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


    盈夏稍微離開,笑道:“我這不是迴來了!”


    李唯摸了摸她的頭,將身上的狐裘披到盈夏身上。


    他的狐裘很暖,盈夏在他寵溺的眼神中耳根有些泛紅。


    見他頭頂有些濕了,盈夏問:“你在這裏等了多久?”


    李唯淡淡說道:“沒多久。”


    但他已經等了一個時辰。


    盈夏沒有戳破他,拉著他進馬車。


    原本這馬車單獨為盈夏準備的,不是很大,李唯一進來,擠滿了整個車廂,盈夏感覺讓他包圍住了,周遭都是他的氣息。


    李唯咳嗽了一聲,看著盈夏笑道:“夏兒可有遇到有趣的事?”


    他雖這般風輕雲淡地問著,心裏卻緊張到要死,生怕盈夏受了委屈,這畢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盈夏略過了宋昱,平淡地述說著經過。


    但李唯還是從她言語中抓到了蛛絲馬跡,認真地說道:“夏兒當真是聰慧,隻是有時候迂迴一些更能自保。”


    “縱使你不殺陳燕,他吞了貨物,我亦有辦法事後從他那討要迴來。”李唯嚴肅道。


    “日後有事多商量,切不可再魯莽。”


    盈夏見他這麽認真,知他為自己擔憂,沒反駁,應了下來。


    夜裏到了客棧,李唯找到黃師傅,問道:“夏兒是在拓跋那邊滯留了很久?”


    黃師傅,“她沒說,但從其行程判斷,大致是的,後來迴城時還遇到一個從天而降之人,與夏小姐似乎也是認識的。”


    李唯微側著頭看向窗外,許久後他說道:“日後暗中送一些貨物給拓跋 ,你且記著這賬,暫時別拿報酬。”


    交代完後,他來到盈夏房外,扣了扣門。


    “進來。”盈夏說道。


    “在看賬目呢?”李唯緩步上前問道。


    盈夏拿了一把椅子給他,“我正好要找你,還有一些不會。”


    李唯拿過賬本,大致看了一眼,就將盈夏的不足都指點出來。


    待盈夏會了後,又趁機給她舉了會遇上這些情況的現實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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