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趁機問道:“陳將軍,您覺得如何?”


    陳燕色咪咪地說道:“甚好!”


    黃師傅小心翼翼問道:“將軍,我們的貨物?”


    陳燕此時變得很好說話,“俗話說千金難買美人一笑,這美人哪怕放眼整個西域都難以尋得,你們既幫本官尋來了,貨物稅便在先前基礎上再減免一半。”


    說完不再理他,全然將精力都放在盈夏身上。


    更是迫不及待地想把盈夏摟進懷中,盈夏側身躲過,嬌滴滴地說道:“大人,您覺得奴家的舞姿如何?”


    陳燕嘿嘿道:“自是極好了。”


    盈夏嬌哼了一聲,“大人說奴家舞好看,又這麽著急想抱我,那還不是看中奴家這張臉,而非欣賞舞姿了!”


    陳燕在嬌軟的聲音中迷失了自我,說道“行行,你跳你跳,你愛跳幾支就幾支。”


    宴席過了一半後,黃師傅便站起身,“多謝諸位將軍款待,我們還要趕行程,便就此告辭了。”


    陳燕沒說什麽,一抬手,便有侍衛帶他們下去了。


    待人走後,陳燕眼神愈加放肆起來,“美人,跳夠了沒有?”


    盈夏緩慢地停下了動作,優雅地看向了位於上首的陳燕。


    陳燕當即向她伸出手,命令道 ,“來我邊上。”


    走至陳燕身邊,他伸手一把拽住了盈夏,欲拉到懷中親吻。


    盈夏伸手推開了他讓人作嘔的臉,“陳將軍,這麽多人,奴家害羞。”


    底下的人聞言曖昧地笑了起來,陳燕哈哈大笑,說道,“第一次?”


    盈夏羞澀地點了點頭。


    陳燕上下打量著盈夏,沒料到她是一個沒有開苞的,心中樂開了花。


    “我現下不動你,來陪我喝酒。”說罷拉著盈夏坐到身邊。


    “陳大人,您可是找對人了,奴家可會喝酒了。”


    這一說,勾起了陳燕的興趣。


    於是他將自己喝過的酒杯遞到盈夏嘴邊,想讓她就著他喝過的位置喝起來,盈夏伸手接過酒盞,聞了聞說道,“將軍,這可是人參酒?”


    “不錯。”陳燕肯定道,“這底下諸位將軍喝的酒與我不同,不如你也去聞聞看,答對了本將軍有賞。”


    盈夏依言下去猜酒。


    “這是典藏15年的碧春酒。”


    ……


    隨後,盈夏看向陳燕,“將軍,我猜的可對?”


    陳燕哈哈大笑,“都對。”眼中滿是欣賞之色,“不知你如何猜到的?”


    盈夏正欲解釋,底下一名將軍嚷嚷道,“喝過這麽多酒,怕是陪過不少男人。”


    陳燕麵露不悅,盈夏趁機嚶嚶哭起來:“將軍可是冤枉奴家了,奴家從小在酒館長大,隨父親嚐過百酒,後來發生叛亂,父親去世,怒便開始顛沛流離起來。”


    “奴身份雖低微,卻容不得將軍您這般詆毀呀!”


    陳燕心疼起來,命人賞賜了盈夏好些東西,盈夏這才止住了啜泣。


    “來人,扶美人下去。”陳燕吩咐道。


    來到陳燕房間,不多久陳燕亦醉洶洶地迴來了。


    一進房間,陳燕便迫不及待脫了自己的外衫,身下更是支起了一個巨大的帳篷。


    盈夏本還想再說什麽,陳燕粗魯打斷她的話,“先跟我上床再說。”


    說完便餓虎撲食將盈夏撲倒在身下。


    原本盈夏在酒杯下毒了,結果他什麽都不說直奔主題,要是不能一擊斃命的話,怕會引起外麵侍衛的注意。


    焦著中 ,想到了宋昱送給她的手鐲。


    盈夏按動手鐲按鈕,銀針便射中了陳燕的脖子。


    他摸了一摸,隨後便倒了下去


    盈夏將他踹翻在地,“你殺了我那麽多侍衛,今日便讓你償命。”


    說完拿出一把短刀,朝他的心口刺過去。


    換了衣服,拿著他給的賞賜,盈夏沿著窗戶逃跑。


    外麵有重兵把守,盈夏拿出放行令牌遞給侍衛看過後,便出了城門。


    陳燕房門外,他手下想偷聽陳燕是怎麽搞那女人的,守在外麵聽了半天,卻一直聽不到動靜。


    叫了幾聲後,沒人應,他們發覺不對勁,強行推開了門,就見倒在血泊中的陳燕。


    “不好,上當了,快去追。”


    守衛帶著兵馬就往外追過去。


    盈夏看著身後追來的士兵,不由大驚失色,“這發現的也太快了吧!”


    想到宋昱那次,她不由猜想平時陳燕是不是很快,心中暗自鄙夷起他。


    盈夏加快逃跑速度,但四周多是荒漠,著實沒有可躲避的地方。


    前方是一條河,聽見漸漸接近的馬蹄聲,盈夏潛入水中憋氣,並沿著河流往下遊遊過去。


    據說越州商隊到這邊來了,他們所做的茶葉交易將是今年最大的一批,宋昱便派探子在附近攔截。


    越州商隊茶葉生意是和烏孫那邊做的,烏孫是拓跋最大的對手,宋昱想攔截住他們,用拓跋特產玉石交換,也防止烏孫高價轉賣茶葉,以此用換來的錢再出兵攻擊拓跋。


    盈夏的一舉一動自是落到了宋昱影衛的眼裏,他們將此稟報給宋昱。


    “在水裏潛了多久?”宋昱問。


    “約摸一柱香的時間了,估計往下遊而去。”影衛稟報道。


    “倒是個水性好的。”宋昱算著距離,往下遊一裏地而去。


    待盈夏感覺不到外麵有馬蹄聲時,浮出了水麵。


    但一把森冷的劍突然出現在麵前,盈夏一驚,當即又躲到了水裏。


    宋昱在盈夏出來的瞬間才發現是她,但盈夏躲得太快,縱使有內力,潛水小半個時辰已是極限,再潛水怕是要出問題。


    宋昱急著喊道:“盈夏!”


    但水裏根本就聽不見他的唿喚,宋昱一急,跳進了水裏,追著盈夏而去。


    見身後的人竟然趕過來,盈夏一急破了功,嗆了好幾口水。


    宋昱遊了過來,帶著盈夏浮出水麵,將她拉上岸。


    “是你?”盈夏意外,早知道她就不用潛水下去了。


    宋昱眼神晦暗不明地盯著她,良久說道:“你水性挺好的,當初怎麽就溺水了?”


    盈夏沒想到他會重提舊事,“當時中了迷藥。”


    隨後扯開話題,“你怎麽在這?”


    宋沒迴答她,而是上前將一顆丹藥遞到有些咳嗽的盈夏唇邊,“吃下。”


    “不是毒藥吧?”盈夏反問。


    “不是。”宋昱簡單地說。


    不待盈夏繼續問,他已經將藥塞進盈夏嘴裏。


    溫潤的觸覺讓宋昱喂完藥後,手還頓在原地。


    “防風寒的。”宋昱見盈夏要吐,簡單解釋道。


    盈夏一愣,最終吞了下去。


    說罷宋昱起身,翻身上馬,並對著盈夏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跟我來。”


    眼前也隻有一匹馬,盈夏遲疑了會,握住了宋昱伸出來的手,坐在了宋昱馬前。


    盈夏身量雖高,但頭頂還不到宋昱下巴。


    如今靠在宋昱懷中,完全讓宋昱摟抱住,看上去小巧極了。


    “函穀關的人為何追你?”宋昱問。


    盈夏簡單道,“我的酒樓被楚向砸了,父親又受到許辰彥的猜忌,缺錢,困難,就出來了。”


    明顯避開了重要的話題,宋昱沒再問,而是垂下眸子看她:“畫芷那十幾箱珠寶你沒拿到?”


    盈夏倒是忘了這一茬,“我就知是你的,我不想用。”


    如此直白的拒絕讓宋昱心口一疼,他隱忍著怒氣,手也不自覺拽緊了韁繩。


    盈夏自是能感覺身後的寒意,她感覺更冷了,一時也不敢多話。


    宋昱突然加快馬速,盈夏顛的想吐。


    “你能慢一點嗎?”


    “不能。”宋昱冷冷拒絕。


    盈夏感覺自己都要掉下去了,隻能拽住馬鞍,還不忘迴罵道:“你個*,老娘我要吐了!”


    與此同時,宋昱伸出一隻手摟住她,讓她坐得更穩當些。


    原本盈夏以為是宋昱故意的,但不久就見側後方來了一大群人,才隻是宋昱為了躲避追兵。


    逃了一段路後,宋昱停了下來。


    盈夏被顛的七葷八素,再加上身上衣服試的,受了涼氣,此刻趴在馬上,整個人都不太好。


    宋昱伸手抱她,將人帶到一處平地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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