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球場樹蔭邊上,宋昱正帶著盈暮羽拉伸。


    這邊的馬球場林蔭比較多,宋昱夏天會到這裏來紮馬步,跑操。


    盈夏前幾天給盈暮羽推薦了這個地方,他確實也想長高,便過來看看了。


    也就是第一天,盈暮羽繞著林蔭道跑了半圈後就累得氣喘籲籲,宋昱和他幾乎是同時過來跑操的,但已經跑了兩圈。


    一開始宋昱也沒注意到他,見他扶著膝蓋氣喘籲籲,便多看了幾眼,才發現他和盈夏有那麽幾分相像。


    繞著馬球場跑了五圈後,宋昱拿起茶水喝了起來,並溫涼地問道:“第一次過來跑操?”


    盈暮羽將將跑完了一圈,一張臉蛋熱得通紅。


    他自是看見那人輕輕鬆鬆跑完了五圈。


    他勉強答道:“第一次,還是我姐叫我過來的。”


    宋昱:“你姐?”


    盈暮羽點頭,“我姐也能和你一樣輕輕鬆鬆跑幾圈。”


    頓了會兒,他又說道:“我叫盈暮羽。”


    宋昱挑了挑眉,原來是盈夏的弟弟,怪不得有些像。


    “你若是日後這個點過來,我便能帶你訓練。”


    盈暮羽本來想問他的名字,但宋昱話不多,除了指導他幾個動作外,再也沒講話。


    而且很人嚴肅,盈暮羽也就沒有機會問出口了。


    在他的指導下,盈暮羽今日已經能夠紮半個小時的馬步了。


    盈暮羽甚至覺得,這比看了一本好書更讓他興奮舒爽。


    等他紮完馬步迴到府中的時候,盈夏和李唯已經來來迴迴搬了十幾趟,書簡也差不多搬完了。


    盈夏見他迴來了,便對李唯說道:“這是我弟弟盈暮羽。”


    李唯看著這個俊俏的小公子,友好地笑道:“我是你姐的朋友,李唯。”


    盈暮羽睜大眼睛驚訝道:“你就是當年的神童!”


    李唯可是他們書院中好多人的偶像,當年科舉,他做的一首賦還被夫子拿來當做範文,讓他們背誦呢!


    李唯笑問:“小公子也聽說過我?”


    盈暮羽一臉崇拜地看向他,“當然,您可是我崇拜的人。”


    盈夏看著他一臉的傻樣,不由歎息,這個年紀的孩子就是這般直愣愣。


    “你崇拜的偶像,還幫你搬了書簡呢,要不要感謝一下?”盈夏拉了拉他的衣袖說道。


    盈暮羽迴過神,誠惶誠懇地對著李唯鞠了一躬:“暮羽多謝李大哥!”


    李大哥?李唯細細品了品這個稱唿,覺得有一點繞口,要是能改成姐夫該多好!


    書簡已經搬好,剩下的書就交給了那四名小廝去搬了。


    “走,帶你看看我的酒!”盈夏說道。


    李唯朗聲笑道:“好,記得派人送兩壇酒去我府上。”


    盈夏豪爽地應了下來。


    盈暮羽走在李唯身側,用一臉崇拜的眼神打量著李唯。


    在那炙熱的眼神下,李唯不得不迴頭看向他,對著他溫和地笑了一笑。


    “暮羽小公子會喝酒嗎?”


    “會!”盈暮羽立馬迴答道。


    盈夏已將酒窖的門打開,夏天裏麵放了不少冰塊,一股涼氣也隨之撲來。


    李唯看過去,確實有不少酒。


    而且有不少菜色陶瓷罐子的果酒已經米酒。


    “這些果酒都是你親自釀的?”他問道。


    盈夏點頭,拿出一罐梅子酒給他,“這是我最近釀的梅子酒,你要不要嚐嚐?”


    看著這粉彩瓷器酒壇,李唯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來。


    “粉色酒壇,我還是第一次見。”


    盈夏看著他大掌中托著的粉色酒壇笑道:“總是用黑色的酒壇釀酒,也會沒心情的,尤其是果酒,用這些好看的酒壇釀酒喝起來會更開心。”


    李唯將梅子酒放了迴去,“這兩壇酒先放在你這裏,等你能喝酒了,我們再一起喝,一個人喝酒也怪沒意思的。”


    “姐,你什麽時候不能喝酒了?”盈暮羽驚訝道。


    盈夏:“就是不能喝了!”


    “你一個這麽喜歡喝酒的人,突然不能喝了,我都沒聽母親和爹跟我說。”盈暮羽疑惑,這種事情母親肯定是知道的。


    盈夏不耐煩,“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他竟然在自己的偶像身邊這樣說自己,盈暮羽氣得吸了口氣。


    “李大哥,姐姐不能陪你喝,等會兒吃飯,你在我家用飯吧,到時候我跟父親都能陪你喝。”


    李唯笑道,“多謝暮羽小公子了。”


    盈暮羽臉又紅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盈夏說道:“那邊的書應該都搬好了,我們出去看一看吧。”


    到了銀府門口,老太太和銀樓已經先行出發。


    這邊的書也已經搬好了,盈夏叫人端來了幾份酸梅湯,他們喝了之後便乘著馬車往新府邸而去。


    隔壁這麽大的動靜,驚動了定遠侯府的嘉柔公主,他叫上宋昱以及幾個家丁,一起幫盈樓搬東西。


    盈夏和盈暮羽乘坐著李維的馬車,待他們在新府邸下馬車的時候,正巧遇到出門幫老太太搬蘭花的宋昱。


    盈暮羽最先看到他,他跑過去說道:“你怎麽在這?”


    宋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重新看著從身後並排走來的兩人。


    盈夏問盈暮羽:“你見過宋昱?”


    盈暮羽一張開心的俊臉,在聽到他是宋昱後立馬垮了下來。


    原來就是這個負心漢。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宋昱,負氣道:“沒見過。”


    盈夏點點頭,這兩人應當沒見過。


    “麻煩世子給祖母搬東西了。”


    宋昱敷衍一笑,“不客氣”,便轉身往裏走了。


    盈夏才不管他態度冷漠,他不在盈夏反而還自在一些。


    不過上次給她撒媚藥的人她已經找到了,本來還想教訓一下他,但聽人說楚然得罪了宋昱,被人丟進最下等的窯子染上了花柳病,至今都不敢出門。


    他幫了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請他在府裏吃一頓飯。


    盈暮羽一開始並不知道上午就能將他的書簡全部搬過來,眼下他抱著自己喜愛的書書,和他們一起一趟一趟地往他院子裏搬去。


    盈夏前幾天就已經派人將他院子打掃幹淨,定遠侯府又派了好多人過來,書沒走幾趟就全搬完了。


    看著嶄新的大房子,擺上了自己喜愛的書,盈暮羽開心地在房裏來迴渡步欣賞。


    之前那房塞滿書之後都已經沒其他空間給他放別的東西了,如今他的臥房側麵是書房,放完這些書還空了很多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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