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盈夏一個姑娘武功這麽高,那些有著不軌心事的人,瞬間退縮了,剩下的全都是認真想要掙錢和看熱鬧的人。


    再者,大家見他人美心善,武功又高,瞬間對她有了欽佩之心,也紛紛猜測她是誰。


    盈夏很快就招了十個人,五名婦人,五名男子。


    男人負責搬重東西,女人負責打掃衛生。


    一上午的功夫,酒樓就收拾妥帖。


    盈夏如約將錢遞給了他們,那些人拿著一兩銀子,內心無比激動,這錢夠他們一家老小吃一個月了。


    “阿誌,你留下。”


    那名叫阿誌的大漢腳剛跨出門口,聽見盈夏的叫喊又別扭地停了下來。


    盈夏上前問道,“你有正式的工作嗎?”


    “我家原本是寶帶河附近的一個村莊,後來寶帶河發大水淹了我家的田。”阿誌有些難受地說道。


    “水退了,人們陸陸續續又迴去,但是我家那田被碎石所蓋,且那田本身分的就不好。”


    “我和妹妹就流浪到長安城了。”


    “妹妹如今在幫人洗衣服,我則在長安城外的破廟內住著,其實就是一個乞丐,誰有事我就過去幫忙,想著把錢存下來再迴家鄉買上良田過日子。”


    盈夏聽完沉默了起來,距離寶帶河發大水已經過去三個月了。


    他最起碼流浪了好幾個月,卻依舊能心懷著大義和善良,這個人值得信任。


    “這樣吧,我茶樓開工需要人,你就來我這邊工作吧。”


    阿誌又驚又喜道:“多謝姑娘!”


    盈夏又從口袋裏掏出十兩錢,“你再在破廟裏住也不合適了,這錢足夠你租間屋,以後每月我會支付你5兩錢。”


    阿誌哪想到他今日竟能遇到貴人,眼下他已經無法用激動來形容了,心中暗暗發誓,有機會一定要報答她。


    “今日已經無事了,你迴去吧。”盈夏囑咐道。


    阿誌應下,出了酒樓。


    盈夏看著他的背影,陷入了深思。


    應該有不少普通人也想來百花井大街喝一杯茶,可是這百花井大街都是一些高檔酒樓,無形中對那些人設立了一道門檻,讓他們覺得喝不起。


    這茶樓有三層高,盈夏想了想,一樓可以賣茶葉,一邊是貴的,一邊是便宜的,以及做膳食的廚房也安排在一樓。


    二樓是為平民開設的飲茶區,隻要衣著得體即可進入茶樓。


    最上麵的那層是為富人貴人提供的飲茶區,那裏的風景最好,能看到整個剪雨湖的景色。


    那裏消費高,要把椅具之類的換成舒服點的,能方便他們賞景。


    時辰尚早,她吩咐過瑤雲中午送飯過來,吃完飯她要去定製一些椅子之類的東西迴來。


    盈夏洗了洗沾上灰的手,隨後往剪雨湖而去。


    湖裏成片的荷花開得比昨日更加旺盛,隨著微風輕輕地擺動。荷葉上還有沒有幹透的雨滴,在上麵形成晶瑩的露珠,一滾一滾的甚是可愛。


    盈夏往左右兩邊的酒樓望了望,走廊中沒有人,她鬆了口氣,畢竟昨日的那份尷尬還在。


    不過盈夏想起了王汐兒的話,如果她能用舞吸引客人,也許她開茶樓前幾日就不用想著怎麽去招攬客人了,也許人家就會慕名而來。


    所以何必再遮遮掩掩呢,聚集在這附近茶樓的人多是些文人墨客,那消息可靈通了,既能八卦,又能吹捧。


    這免費的宣傳,她不要白不要。


    想明白後,盈夏便不再尷尬和害怕遇見那些人了。


    往裏一些有一艘船,還有開得旺盛的荷花。


    盈夏足尖輕觸荷葉,輕盈地飛了過去。


    守在這裏的德元以及跟著他後麵的一些文人墨客驚訝道:“這女子竟然還會輕功,長得好看就算了,還有實力。我的天呐,沒天理!”


    他這樣一嚷,一堆人走過來圍觀。


    盈夏聽到動靜,也不介意了,她坐在船裏采起了蓮花。


    今日的她素靜的裝扮,和這荷花甚是匹配,有了沉魚落雁之美。


    眾人驚歎,無不淪陷在她的美貌之中。


    盈夏采了三朵蓮花,將它們輕放在船中,便撐起船,向著更遠的地方劃過去。


    在蓮花中休息的鷗鷺驚得飛了起來。


    於是那些文人墨客便看見了美人在荷花叢中劃船,鷗落優雅起飛的絕妙美景。


    有畫家已經拿起筆在那畫了起來,這番美景定能賣個好錢,他又能吃上好多天酒樓了。


    德元嘖嘖讚歎,現場吟出了一首詩。


    “移舟水濺差差綠,倚檻風搖柄柄香。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向臉兩邊開。”


    眾人在邊上附和道,“好詩好詩。”


    其中一男子搖著扇子,大著膽子對著荷花從中的盈夏問道:“美人可否為我們再舞一曲?”


    盈夏停下手中的漿,看向來人。


    她用清脆動人的嗓音迴道:“有人願意奏曲,我就願意為你們跳一支舞。”


    那人立馬迴頭朝屋裏喊道:“有誰會奏曲?快來。美人要為我們跳舞了。”


    後麵走出來一個人,他抱著一把古琴說道:“我來。”


    此人是南院中最有名的頭牌,蓮安。


    雖說身份有一些尷尬,但他的琴技那是無話可說的,與當今的長安四大公子之一的宋昱可有一比。


    眾人紛紛為他讓出位置。


    蓮安長相清雅秀氣,帶著一股書卷氣和仙氣,他雙袖一拂坐在了廊前,用清潤的嗓音問道:“不知姑娘想要什麽曲子伴奏?”


    盈夏想了想,說道:“今日為大家跳一舞灼灼荷花瑞,你便奏一曲與蓮花采蓮有關的曲子。”


    蓮安微微頷首,修長的手指便放在了琴上,悠悠琴音便傳來了。


    隔著好一段距離,盈夏都能看見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果然是彈琴的料。


    一葉扁舟,一把古琴,一曲輕弦音。 時而像百鳥鳴囀,時而像萬馬奔騰,清越悠揚.蕩人胸懷。


    盛開的荷花伴著鷗鷺清風綠荷,一個身著淡青色紗衣的少女,手拿荷花蓮蓬,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猶碧玉。


    絕妙的舞蹈,絕妙的曲子,絕美的美人,這一切似畫一般讓人沉浸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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