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將衣服勉強給她套上,盈夏還是不老實,纖細的手指不停地扯著衣領。


    宋昱氣喘籲籲,已沒有耐心和她糾纏下去,空出一隻手,一掌拍向她的後脖頸,盈夏便失去了意識。


    “阿柱,去備馬車!”


    裏麵動靜這麽大,阿柱隻是看不見,不代表他聽不見,但他不敢多問,匆忙去吩咐下人備馬車。


    宋昱將人放在地上,從屋裏找了件黑色的披風,將盈夏裹得嚴嚴實實後,雙手又一攬,將她抱進懷裏,從侯府偏門上了馬車,往雲夢軒而去。


    雲夢軒裏的姑娘見多識廣,這種藥容娘和畫芷應當是見過的。


    懷中人全身發燙,麵色緋紅,大汗淋漓。


    汗順著盈夏的臉蛋滴到他藍色的衣襟上。


    猶豫了下,宋昱從懷中拿出帕子給她擦拭臉上的汗。


    他沒辦法從正門過去,不然明日他宋昱抱著一個昏迷女人進雲夢軒的傳聞就要流傳開來了,他命阿柱繞到雲夢軒一處偏僻的牆頭處。


    這處牆離畫芷的住處近,畫芷邀請他聽過幾曲曲子,他記性好,去了一次就記住了路。


    抱著人下了馬車,宋昱站在牆邊略一遲疑,抱著盈夏堪堪躍過了牆。


    阿柱在牆邊站著以防自家主子摔下來,因宋昱早年遭遇了一場劫難,內力被封住,能不能帶人翻牆還不好說。


    好在他家主子穩穩地翻過了牆。


    宋昱找到畫芷的住處,站在屋外,叩了叩門。


    畫芷正在卸妝準備休息,沒理會。


    “宋昱。”


    畫芷一驚,連忙放下梳子,起身開門。


    她很驚訝,畢竟宋昱從來沒有主動找過她。


    她臉上嬌媚的笑還沒揚起來一會,又瞬間僵硬住。


    因為宋昱懷裏抱著的人是先前在舞池裏跳舞的女子。


    而且她麵色緋紅,氣喘籲籲,一看就是中了媚藥。


    “快進來!”畫芷側身讓開位置,並探頭看了看屋外有沒有人看見,好在夜深,大部分姐妹都已經睡了,走廊中並沒有人。


    宋昱將人放到榻上後,畫芷探頭看過去,仔細看了一番,說道:“盈姑娘中的是西域的媚藥,很難解。”


    宋昱皺眉:“有什麽辦法?”


    畫芷:“最簡單的方法是找個男人,就看世子願不願意了?”


    說完,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宋昱。


    別人看不出來,她跟著宋昱多年,他的一舉一動畫芷都最清楚不過,看上去對盈夏姑娘很冷漠,其實心裏特別在意。


    有可能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畫芷很明白。


    宋昱正色道:“不可,我與她已解除婚約。”


    畫芷點頭,表情凝重了起來,“那就隻有另外兩個辦法了。”


    宋昱:“什麽辦法?”


    “冰水泡上七天,但盈姑娘以後可能會生不了孩子。”畫芷皺眉說道。


    宋昱當即否認了這個辦法,潛意識裏他覺得盈夏該有幾個像她一般可愛活潑的孩子。


    “還有別的辦法嗎?”


    畫芷:“藥浴,可找一名男子過來,與盈夏小姐一起藥浴,將毒性轉化到那名男子身上即可。”


    “隻是魚鱗草並不好找,毒性必須在五個時辰內轉移,否則這個辦法便失效了。”


    宋昱麵色沉靜地說道:“你看著她,一個時辰後,我必迴來。”


    說完,便匆匆地離開,隱入到夜色中。


    畫芷走到贏夏身邊,見她滿頭大汗,拿起帕子給她擦汗。


    擦完才發現這繡著墨竹的帕子,竟然是宋玉的。


    宋昱這人潔癖特別深,他不喜別人近身,自己的東西更不會給人用。


    他這是已經喜歡上盈夏了,可他為何又隻救落水的盈晚棠呢?


    畫芷想不通。


    除非盈家這兩位姑娘對她來說都很重要,而他隻能取舍一位。


    他最後選擇了盈晚棠。


    但選擇盈晚棠對他來說是出於某種責任心。


    畫芷不禁猜疑這背後發生了什麽?


    才讓世子這般糾結!


    半個時辰後,宋玉風塵仆仆地趕迴來。


    “世子隨我過來。”畫芷接過魚鱗草說道。


    宋昱將盈夏抱起來,隨著花芷一起往外走。


    畫芷:“這裏有一處專為我所用的浴池,盈姑娘與世子用也是足夠的。”


    繞了一段路,終於到了浴池邊。


    畫芷將魚鱗草放入後便對著宋昱說道:“衣服能脫就脫,不然毒素不能很好地轉移。”


    “一個時辰後,我再過來。”


    說完告辭離開。


    浴池很大,霧氣朦朧。


    宋昱沉默地看了一眼懷中的人。


    隨後,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地上,他先解除盈夏身上的衣袍,到最後隻剩下一件褻褲和肚兜。


    將人抱進水中,他褪去自己的衣服。


    確保盈夏不會被水淹死後,宋昱坐到了浴池的另一頭。


    這個浴池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將將能夠容納兩人。


    雖然靠得不是很近,但是離得也不是很遠。


    他清冷的臉上麵無表情,但耳根已經微微發紅,燙得厲害。


    第一次與女人共浴,宋昱心裏感覺很奇妙,除了巨大的陌生感,還有一種密密麻麻的說不出來的情緒,在心底泛濫。


    他討厭與女人有過於親密的接觸,但是此刻盈夏在身邊讓他並不討厭。


    畢竟是二十歲血氣方剛的男子,心底怎麽可能不亂。


    望了一眼唇色緋紅的盈夏,宋昱閉上眼睛。


    小時候他心靜不下來,學不了武的時候,父親就會讓他閉目念心經。


    念得多了,心自然也就靜了下來。


    他已經好多年沒有再念心經了,此刻心靜不下來,便又在心中默默念著心經中的內容。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漸漸的心靜了下來,但隨著盈夏身上的藥性轉移到他身上,他開始燥熱了起來,心中的悸動也更加的深。


    一開始他還能忍受得住,憑著強大的意誌力克製住內心的蠢蠢欲動。


    但隨著越來越多的藥性往他身上轉移,他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


    宋昱用手抓著手臂讓自己清醒,一道道深紅的勒痕,才讓他意誌稍微清醒一些。


    盈夏身上甜膩膩的香氣開始飄散,直往宋昱鼻子裏鑽。


    他忍得相當艱辛。


    盈夏感覺身上的那股熱氣漸漸散了,變得清涼了起來。


    不久後,她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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