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人,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不報官,也就不需要您親自過問,所以,此案就算有疑點也沒用,您請迴吧!”


    柴良威亞的看著他,“本官是你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孟公子,你想的也未免太簡單的,即便沒有苦主,此案也可大可小……”


    孟春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又是一片清明。


    他揮了揮手,趕走不相關的人。


    隻有容媽媽跟羅琴未走,剩下的都是主子們。


    孟春開門山見道:“說吧!你想怎麽樣!”


    他太清楚這幫胥吏們的德行,想讓他們撒嘴,沒點好處怎麽能成。


    柴良笑了,“孟公子早這麽說,不就沒後麵的事了嗎?”


    此案確實可大可小,大到何種程度,小的何種地步,全看他怎麽做。


    孟春恨的牙根癢,偏又奈他不得,這就是商與官的區別。


    他縱然家財萬貫,柴良縱然隻是個小吏,哦,現在升官了,他也絲毫沒將柴良放在眼裏,可人家就是能掐住你的命脈,讓他進退不得。


    孟春飛快的收拾好心緒,擺出一個假笑,“大人可否先迴,在下過一會就派人親自登門致歉,一定讓大人滿意為止!”


    柴良點點頭,“也行,不過既然兇手找到了,就別再誣賴旁人,不然查來查去,說不準就查到你們自家人頭上。”


    孟春連連點頭,一瘸一拐,客客氣氣的把柴良送出門去。


    等他走迴來,經過何氏身邊時,突然甩了她一巴掌。


    何氏被打倒在地,白嫩的臉頰速度腫漲起來,她是一臉懵,還摻雜著屈辱,“夫君!”


    孟春算定了柴良一定會獅子大開口,再說,還有沈清在這兒虎視眈眈,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麻煩。


    “夫君,真不是我。”何氏弱弱的為自己辯解。


    孟春捂著頭,隻覺得頭很疼。


    曹雪梅冷諷,“我早說她心思不正,一個小門小戶的商家女兒,非把自己包裝成千金大小姐,一進府就攛掇你獨立門戶,想分家,眼見一計不成,又非要跟著你外出,你放眼瞧瞧,誰家兒媳婦不在婆母跟前伺候,成親幾年,你身邊卻一個女人都留不住,孩子也沒見生幾個,到頭來,還是孤家寡人。”


    何氏心下絕望,又聽見婆婆嘲諷,心中陡生一股毀天滅地的決心,“你這個婆母難道就幹淨不成?守了多少年活寡了?論年紀,還不到三十吧?怎麽就守得住深夜孤寂?隻怕屋裏院裏,都藏著人吧?”


    “賤人,你休要胡說!”曹雪梅吼了。


    沈清一聽,有意思啊!狗咬狗,總能聽出些不一樣的八卦。


    楊修蘭躲在院門邊,聽著院裏一聲一聲的揭老底,隻覺得前路一片昏暗。


    她來之前,見了孟衍,本以為他隻是有點傻,哄一哄就好了。


    他們村裏就有這樣的男娃,給一塊糖就能很安靜,熟悉了之後,也會很聽話,但村裏的小娃還是總欺負他。


    可孟衍的情形完全不同,他不僅傻,還很瘋狂,力氣又大,幾個人都按不住他,她看見幾個小廝被孟衍掀翻在地,跌的鼻青臉腫,根本爬不起來。


    目睹這一切,楊修蘭哭的泣不成聲,可哭完了,她又越發的恨沈清,覺得是她毀了自己的一切,就是她。


    所以,她手裏藏著刀,偷偷潛伏,她要殺了沈清。


    何氏還在癲狂的說著曹雪梅的醜事,什麽府裏有人半夜裏瞧見了,又聽說曹雪梅還落過胎。


    說的有鼻子有眼。


    她每說一句,平兒就往後躲一步,最後恨不得轉頭就跑。


    曹雪梅被氣的頭頂生火,忽然想到什麽,衝過去一把抓住平兒,“你說,是不是你到處造謠,說我的閑話!”那些事隻有平兒清楚,容媽媽都未必知道。


    平兒被她嚇壞了,哭著搖頭,“夫人,我是最忠心您的啊!我怎麽會亂說話,我不會的。”


    她哭的淒慘,可曹雪梅不信,“你給我等著,迴頭我就找個人牙子來,把你賣了!”


    縱然不是她,經過這一事,她也意識到平兒知道的太多了,留在身邊不安全,還是遠遠的賣了,最好活不了幾年就死,隻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


    平兒跟了她十幾年,又如何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麽,頓時麵如死灰,腿軟的跪倒在地,絕望道:“夫人,念在我也有苦勞的份上,您就非要把事情做絕嗎?夫人,我還有孩子啊!”


    看著平兒跪在自己麵前求饒,曹雪梅心裏有種隱秘的快敢,“你不說我倒忘了,你家那個小娃娃才一歲多一點吧?可惜她爹死的早,你放心,我會替她尋個好人家!”


    平兒丈夫是府裏的一個管事,外出辦差時,意外死了,平兒年紀輕輕就成了寡婦。


    孩子交給婆婆帶著,也在鎮上,她隔三差五的還能去瞧一眼。


    聽到曹雪梅又將她的女兒送人,平兒突然瘋了,“夫人,你非要把事情做絕嗎?”


    “好,既然夫人這麽狠心,那我也不管了,沈姑娘,我告訴你!”


    她爬起來,要朝沈清奔過去。


    “平兒,你敢!”曹雪梅心一慌,伸手推了她一下,正好推在平兒後背,用的力氣極大,平兒就推的身子往前撲去,像斷了線的風箏,頭磕在門檻上,當場昏過去,生死不知。


    曹雪梅嚇的捂嘴,又無意識的看向身旁的容媽媽。


    後者不知想到什麽,也是一臉的死灰,不停的往後退,她身上可是也藏著藥呢!


    “夫人看我作甚?”


    “你該不會也想背叛我吧?”她陰陰的問。


    容媽媽趕忙擺手,想表示自己不會,可一包藥從她袖子裏掉出。


    毛豆眼疾手快,衝上去撿起。


    “還給我!”容媽媽想搶迴,奈何她不如小子靈活,撲了個空。


    毛豆三兩步就迴到主子身邊,剛打開藥包外麵的一層,就麵色大變,趕緊扔了。


    沈清見他神情不對,便問:“這是什麽藥?”


    毛豆麵色漲的通紅,支支吾吾的答不出來。


    容媽媽見眼事情要暴露,也想一走了之,被那幫女子軍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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