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沈豔居然找上門來,扭扭捏捏的跟兒子拉扯,這讓她對兩家的親事,更反感了,也怕兒子臉皮薄,萬一再給說動了,那就可就不少了。


    所以老太太同意了,不情不願的坐上板車,沈清跟沈豔也坐在車上,羅琴在前麵趕車,錢公子跟著走。


    剛出了村子,錢母就一臉心疼的望著兒子。


    “兒啊!累不?要是累了,就停下來歇歇腳。”


    “娘,我不累,這點路哪能累著。”


    “瞎說,你整天在家坐著讀書,連家門都不出,路更是沒走過幾步,怎會不累。”


    “娘,我真不累。”錢書衡不想讓姑娘們覺得他柔弱的連女子都不如,所以一直強調自己有力氣,自己很厲害。


    可事實卻是,他快跟不上驢子的速度了。


    沈清看不下去,黑著臉叫羅琴把車停下,將沈豔下來。


    “你去坐車!”她煩躁的一抬手,示意錢書衡上車。


    “不不,不用,我可以自己走,反正也不遠了。”錢書衡羞臊的滿臉通紅。


    沈清皮笑肉不笑,“別,您還是坐車吧,否則等您走到鎮上,怕是要天黑了。”


    “對不住。”錢書衡羞窘的低下頭。


    沈豔連忙為他開脫,“錢大哥是讀書之人,體力不足也是正常的。”嘴上這麽說,她心裏卻想著,錢家條件艱苦,錢書衡怕是沒吃過啥好的,讀書熬夜傷人,身子弱沒啥奇怪。等她嫁過來,一定好生給他進補,絕不讓他凍著餓著。


    錢母老大不高興了,瞪著沈清的眼神仿佛看仇人似的,“你這丫頭嘴巴倒是厲害,我兒將來是要考狀元的,以為跟你們村裏的野小子一樣呢,整日的瘋跑瘋鬧,他們倒是身板好,可惜大字不識一個,粗夫莽漢,上不得台麵!”


    沈豔眼神涼涼的瞥了眼錢母,很想說點什麽,但沈豔一直扯她袖子,暗示她忍忍。


    算了,看在沈豔的麵上,忍就忍了吧!


    “您老說的對,野小子哪能跟準狀元郎比,錢公子您可得坐穩了,羅琴,你趕車也穩著點,別顛著咱們狀元郎。”她啥也沒說,甚至還笑眯眯呢!瞧她態度多好。


    錢母又不傻,怎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但此刻坐在人家的車上,她也不能跳下車,隻好忍了,反正待會還得談婚嫁之事。


    錢書衡是一點都沒聽出來,“多謝沈姑娘關心,其實我還好,先生也說要多出來走走,若是身體倒了,讀再多的書也無用。”


    他現在看沈清有點順眼了,小姑娘個子高挑,模樣比沈豔還要標致。


    況且她看自己的眼神,還有總是找自己說話,難不成也看中他了?


    錢書衡一邊擱心裏丫丫,一邊打著算盤。


    娘說了,貧妻隻要一個就夠了,多了無用,做妾到是無防。


    想到自己身邊若是能有這兩朵姐妹花,該是何等的叫人豔羨,錢書衡激動的臉都紅了。


    沈清看他一眼,心中納悶,這廝該不會在做白日夢吧?


    羅琴將驢車停到福來酒樓,現在該叫洪福酒樓了,馮成成找人另起的名字,嫌之前的太老土。


    酒樓的門臉也略微裝修過了,這會正有一個衣著幹淨,麵容清秀的夥計,站在門口迎客。


    見到沈清,小夥計立馬堆起十二分的笑容,飛快的跑上前,“二姑娘來啦!有日子沒見您了,一向可好?快裏麵請,我們掌櫃正在裏頭盤賬呢!要是知道您來了,一準高興的合不攏嘴。”


    沈清被他一番連珠盤似的討巧話,逗的不禁笑了,“你是新來的?”以前迎客的可不是這個。


    小夥計立馬給她鞠躬,“小人是剛招來的跑堂,您叫我福子就成。”


    “你又沒見過我,咋就知道我是誰?”沈清覺得有趣,看來馮成成招了另一個他。


    福子笑著道:“我們掌櫃的說了,沈二姑娘美若天仙,颯爽利落,且衣著與眾不同,小的一看見您,就知道你肯定就是二姑娘,絕對錯不了。”


    沈清摸摸口袋,感歎道:“可惜今兒沒帶碎銀子,要不然非得賞你幾個,是個好苗子。”


    馮成成聽見聲兒,也來了門口,邊下台階,邊道:“這小子自打知道我是跑堂起家,受了你的恩惠,才盤下這家店,就成天在門口守著,他心大著呢!”


    福子連忙撓撓頭,“小的不敢有妄想,小的就想好好跑堂。”


    馮成成笑罵:“還不趕緊把客人扶下來,再叫人把驢子拉到後麵,喂些好料。”


    “是是,小的疏忽了。”福子連忙就是去給板車上的人賠不是。


    也不知換了環境,還是麵對的人不同,錢家母子在麵對福子時,氣場立馬不同了。


    錢書衡脊背挺的筆直,淡淡擺了擺手,自己跳下車,又輕輕福了下衣擺,然後一手背到身後,一手擱在身前,默念酒樓的名字。


    “洪福酒樓,取自洪福齊天嗎?略顯俗氣。”


    馮成成站在一邊,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賠著笑,“小的沒念過書,大字不識一個,公子學識淵博,小的欽佩,公子裏麵請。”


    沈豔剛把錢母攙下來,“嬸子小心腳下,慢些走。”


    錢母眼色淡淡的拍了拍她的手,“多謝姑娘,我自己可以,你這小夥計,還愣在那幹嘛,還不過扶著我。”


    “是小的愚笨,小的扶著老夫人。”福子臉上笑容更大了,殷勤的扶住錢母,跟宮裏沒根奴才似的。


    “嗯!”錢母滿意的點點頭,這會居然不會杵拐棍,後背也不佝僂,奇跡的精神了。


    羅琴冷著臉,趕著驢子去了後院。


    沈清拉了下沈豔,讓她慢了兩步。


    “你拉我做啥?”沈豔急著進去服侍,現在可是她表現的好機會。


    今兒見了錢書衡,讓她對這門親事,勢在必得。


    潛力股三個字,她聽沈清說過,既然要下注,就得在此時,若是等到日後錢書衡中了舉,或是中了狀元,隻怕連瞧都不會再瞧她一眼。


    沈清對她的舔狗樣很鄙夷,為了以防自己日後真被她拖累,這個麻煩確實應該早點解決。


    還是給沈豔找個性情很厚,老實巴交的夫婿,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才能一勞永逸。


    也別說她自私,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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