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田仲華家的聽說人家可是親自上門,那節禮送了一大車。”


    “田老大家的也有人去,不過就是人家下人來的就來了一個婆子和一個小廝,具體節禮就是幾盒月餅。”


    “你怎麽知道?”


    “那天我正好從他們家院門口,正好碰到那個婆子和小廝,兩個人還想我打聽問路呢?”


    “聽說他家定的人家很有錢,怎麽會這麽寒酸呢?”


    旁邊幾人也是這樣附和。


    田小娥聽到這裏肺都快氣炸了,同時又惱怒張家讓自己受辱,但是她最恨卻是田小芬。


    劉氏聽了田小娥的敘述之後,劉氏也是恨恨罵道:


    “這些多口多舌的人,以後是要拔舌的,小娥,你別放在心上。”


    劉氏現在不求什麽,隻要兒子能通過鄉試,女兒能順順利的出嫁,以後平安順順遂遂就好。


    田小娥並沒有聽劉氏的話。反而埋怨道:“我讓你把日期定下來,到現在還沒定下來。”


    “小娥,這種事情,要男方先提出來,那有女家先提出來,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田小娥一聽這話就急了,拉住劉氏的手說道:


    “我不管,我一定要比田小芬先出嫁,還要比她風光。”


    “你這是瘋了,哪有女兒家要求出嫁的,原本我們跟張家就有差距,你如果如此嫁過去,你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啊。”


    劉氏此時也是非常生氣,又有些氣惱,不知道該如何勸說自己的女兒。她不知道女兒為何要一直與田小芬比較,以前女兒雖然也會有些驕縱,但是也不會這樣,現在這是為什麽啊?劉氏想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田小娥突然有些癲狂的抓住劉氏的肩膀,大聲嘶吼道:


    “娘,我不管,我一定要比那個賤人先嫁,還要更風光。”


    劉氏也被田小娥這種癲狂的樣子嚇壞了,嘴裏不停地喊道:“小娥,小娥你怎麽了?”


    “我要那賤人死…哈哈哈……”


    田小娥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劉氏被田小娥嚇壞了。


    田小娥瘋狂的喊的一會兒突然趴在劉氏的身上暈了過去。


    “小娥啊小娥,你到底怎麽了?”


    劉氏慌張的哭著抱住田小娥。


    劉氏剛把田小娥扶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時田伯榮進來了。一臉的不耐煩的樣子。


    “吵吵嚷嚷的,怎麽迴事?”


    田伯榮已經被田學文警告,不準他再出去,或者後果自負。田伯榮還真被田學文這樣嚇到了,最近都沒有出去。現在家裏正煩著,剛好聽到女兒房裏吵吵嚷嚷的,吵得他頭疼,就過來看看。


    劉氏雖然因為最近發生的的事很看不上田伯榮,但是現在事關女兒,她一時慌了神,看到田伯榮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即走到田伯榮身邊抓住他田伯榮的胳膊說道:


    “相公,你快快想想辦法吧,小娥她……”


    劉氏趕緊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田伯榮。


    田伯榮聽完反而拍著大腿說道:“我的好女兒,就該爭這一口氣。”


    劉氏聽田伯榮這樣說,先是一愣,她完全沒想到田伯榮會這麽說,他就不該對她抱有希望,劉氏失望的一甩袖子準備走了。


    “哎~你怎麽走了?”


    田伯榮一臉疑惑的看著走出去的劉氏。臉上顯得很不滿,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田伯榮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劉氏出去的背影。


    “早晚我會讓你們知道我的厲害。”


    田伯榮氣憤地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就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就在傍晚的時候田學武迴到家。


    “你怎麽迴來了?”田伯榮首先問道。


    田學武喝了碗水才迴答道:


    “爹,這不是該秋收了嗎? ”


    “哦~”


    田伯榮是完全忘了有這件事,田伯榮有些訕訕的不再說話。


    “二哥,你帶好吃的嗎?”田學海這時卻問道。


    “這……這次迴來的匆忙……”田學武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你都多大了?就知道吃吃。”劉氏看到兒子窘迫的樣子,對著小兒子就是罵道。


    “我就問問,娘罵我作甚?”田學海被劉氏這樣說,就有些委屈。


    “你這孩子,說你還覺得委屈了。”


    劉氏看著自己兒子這麽不爭氣的樣子,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麽孽了。


    “娘,三弟還小,以後就好了。”田學武勸慰道。


    劉氏聽了二兒子的安慰心裏才略微好受一些。


    “你放心今年的已經收好了,你大哥已經讓人送迴來銀子,請了幾個短工。”劉氏跟田學武解釋道。


    田伯榮聽了這話確實瞪大了眼睛,問道:“學文什麽時候送了銀子迴來?我怎麽不知道?”


    劉氏白了田伯榮一眼,並沒有迴答他。反而拉住田學武的手。


    “你迴來一定累了,你好好去休息,娘給你做飯去。”


    “娘,我還不餓。”田學武趕緊說道。


    “你就趕緊歇歇。”


    劉氏直接推著田學武就往他房間走,田學武知道家裏確實沒有什麽活了就說道:


    “娘,那我就先迴房了。”


    “去吧去吧。”


    田學武又看了一下他爹,劉氏看到他看田伯榮,也沒有說什麽,隻是催著田學武趕緊去休息,田學武沒法就迴了房間去。。


    田學海一看田學武走了,也趕緊告了退。等兩個兒子都走了。田伯榮一下子走到劉氏跟前。


    “兒子送迴來的銀子在哪?”


    劉氏並沒有理會田伯榮,而是淡淡的說道:“已經花了。”


    然後劉氏就直接出去廚房了。


    田伯榮聽她這樣說,本想繼續質問她,結果劉氏直接走了,田伯榮氣急敗壞的追到門口,但又不敢繼續追問,隻好恨恨罵一句。


    “賤人。”


    然後田伯榮就轉迴房間。


    田學武迴到他的房間,他並沒想太多,母親讓他休息,他迴到房間拿出自己的被子,躺了下來,他確實是累了,很快田學武就睡著了。


    田學武直到天黑才醒,劉氏給他端了一大碗的熱湯麵,而田家的其他人早就吃過了。


    田學武也沒有客氣三兩下,一大碗麵很快就吃完了,劉氏看他吃完趕緊說:“鍋裏還有,娘再給你盛。”


    “娘,不用不用,我真的吃飽了。”田學武趕緊叫住劉氏,他還打了一個飽嗝。


    劉氏看他是真的吃飽了也就不勉強。劉氏坐下來打量了一下兒子,最後才問道:“你這次迴來是為了什麽?”


    田學武聽到他娘這樣,突然有些著急道:“娘,我不是說了是為了秋收啊。”


    田學武還想解釋什麽,劉氏阻止他開口。


    “你是我生的,你有沒有說謊我還看不出來,再說咱家秋收需要人手,自會讓人捎信給你。”


    田學武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麽,就聽劉氏又說道:


    “學武,你是不是在縣城裏惹事了?”


    劉氏擔心的扶住田學武的胳膊,田學武被劉氏這一扯,趕緊說道:“沒沒有,我沒有惹事,就是想迴來看看你們。”


    田學武眼神閃爍的不敢看劉氏。劉氏一看田學武這樣,哪裏還不知道他這是有事情。


    劉氏坐到田學武的身邊,然後說道:“學武,你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娘說,不要瞞著娘。”


    “娘,真的,真的沒事,有事我一定會告訴你。”田學武有些結巴的說道。


    劉氏看兒子不願意說,就說道:“那你準備什麽時候迴去?”


    田學武沉默了,這次他迴來其實不是因為為了幫家裏秋收,而是離開了德源酒樓。但是田學武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娘說。


    其實柳掌櫃並沒有趕他走,而是田學武有些心虛,自己說要離開,柳掌櫃知道她跟田小苗一家的關係,但是因為田學武人比較老實,而且田小芳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暗示或者對於這個人有什麽看法,所以柳掌櫃也就沒有在意。


    所以田學武提出辭工的時候柳掌櫃還勸了他,隻是他自己執意要走,柳掌櫃也就不挽留了。


    田學武之所以要走也是有原因的,這次比賽中博子雅其實是差點丟了性命,隻是發現及時,並沒有釀出大錯。要說這原本跟田學武也沒關係,隻不過很不湊巧的是,他當時正好看到了一些事情。嚇得他幾夜沒有睡好,雖然這幾天沒有在發生什麽事情,但是田學武最後還是跟柳掌櫃辭工了。


    田學武準備在家休息幾天,再去找活計。


    劉氏看兒子不願意說,也就沒有追問。她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田學武這時才長出了一口氣。


    田學武等劉氏走了出去,又躺迴床上,躺在床上的田學武又開始想起那天的事情。


    原來中秋夜那晚,後廚管事安排他給等候比賽的人員去送茶水點心,雖然都是茶水點心,但是不同的人送的還是不一樣的,就比如這博子雅,是最有可能得頭名的,管事讓送的茶水點心都是酒樓最出名的,而那些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進入前三的,送的茶水點心隻是酒樓裏最普通的。但是那些也有望可能奪冠的茶水點心又是不同的。


    田學武送的正是那些很有可能會是殺出來的黑馬的人,田學武把茶水點心很小心的送了進去。


    出來的時候田學武還很高興,因為他送的這位是個不差錢的主,隨手就賞了他一塊碎銀子。田學武趕緊揣進懷裏,還用手按了按胸口。


    就在田學武正高興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從他前麵走過,這人腳步匆忙並沒有發現他,但是田學武卻認識這個人,那人正是他的大哥田學文。田學武非常疑惑自家大哥怎麽在這裏,他又看看他大哥剛才出來的地方,那不是最有可能奪冠的博子雅的住所。


    “大哥去哪裏做什麽?”


    田學武原本想追上去問問怎麽迴事,但是這時突然有人喊道:“快叫大夫。”


    田學武嚇得一個激靈,趕緊離開迴去交差。


    晚上下工的時候就聽到酒樓的幾個夥計湊在一起議論道:“你們知道今天差點就出了事?”


    “什麽事?”


    其他夥計一聽原本已經疲憊準備入睡的,紛紛湊了過來。田學武也伸長了耳朵。


    “今晚掌櫃的不是派了我們去巡視嘛,原本我們哥幾個還在說掌櫃的太多心了,怎麽可能有事呢?”


    “是啊,這中秋夜能有什麽事?”有人也附和道。


    “但是就在比賽過半的時候,掌櫃過來說是又要增加人手。”


    “又增加人手,那到底有沒有出事?”


    “還真別說,掌櫃的這人手剛增加,這事情還真就出了,還好當時人手不多,不然這事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那到底出了什麽事?”其他人著急知道出了事,都催促那夥計趕緊講。


    “這事我跟你們說,你們千萬別傳出去,否則這裏可就待不下去了。”那夥計先是醜話說在前頭,他可不想因為這是丟了差事。


    “知道,規矩我們都懂,我想知道也是為了下次遇到這樣的事,好有經驗啊。”其他人趕緊滿口答應。


    那人也知道這些人不敢隨便往外傳,德源酒樓的規矩可不是吃素的,除非這人不想在這幹了。


    “那個冠軍博秀才,晚上的時候差點自己勒死自己。”


    “自己勒自己?!這怎麽可能?”大夥都驚訝喊道。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們也不相信啊,當時我們就趕緊抓住他,可是你知道結果怎麽樣?”


    “怎麽樣?”


    “結果,我們兩個人居然拉不住他一個,還好這時又來了人,我們五個人才把他按倒在地上,這時才叫了大夫。”


    “什麽?五個人才能按住?”


    “那人不就是文文弱書生,能有這麽大力氣?”


    夥計們紛紛議論起來。田學武聽到這卻是心中疑惑,同時他又想到他在那裏看到的田學文的身影的事情,晚上田學武怎麽也睡不著。


    過了兩天,田學武並沒有在聽到什麽傳聞,而且酒樓裏也沒有人再提起那晚的事。但是田學武心裏卻十分的不踏實。


    他原本想找田學文問個清楚,但是那晚之後,田學文居然閉門謝客,說是要好好讀書準備鄉試,誰也不見。


    田學躺在床想著那些事,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是離開德源酒樓他是早就想好的。


    劉氏無心在追問田學武了,因為田小娥醒了,還鬧著讓他們趕緊催張家。


    劉氏好說歹說才把田小娥勸住,但這也隻是一時,以後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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