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苗這天跟張雨生在師父家,有人跑來找閆大夫。


    “閆大夫,快、快去救人。”


    同村的張二氣喘籲籲從門外跑了進來。


    “什麽事?”


    田小苗和張雨生趕緊扶住張二,閆大夫這時也走了出來。


    “閆大夫,你快去,張大叔一身傷的迴來了。”


    他還沒說完,門外就來了人,張鐵被人背了迴來,後麵還有王仁也被另一個同村的人背著,兩個人一起被背了過來。張有根灰頭土臉跟在後麵,滿臉的凝重,眼睛一直盯著張鐵,看到閆大夫臉色才有所變化。


    “爹。”張雨生看到是他爹,趕緊撲了過去。張有根及時的攔住了他,一把抱在懷裏。


    “爺爺。”張雨生看著張有根喊道,眼睛裏都是擔心和疑問。張有根看了一下張雨生,什麽也沒有說,隻是一雙大手放在張雨生的肩膀上。


    “快抬進去。”閆大夫看到這情景趕緊說道。


    “閆老弟,這次就靠你了。”張有根看到閆大夫說道。


    “你放心,他到了我這,就是閻王來了也待等一等。”閆大夫安慰著張有根說道。然後轉身對著田小苗。“小苗把師父的藥箱拿過來。”


    “是。”


    “師父,我也進去。”張雨生看師父要進去,趕緊說道。


    閆大夫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張雨生一看師父同意了趕緊跟了進去。


    閆大夫一手拉著一個胳膊,閆大夫同時給兩人把了脈,然後又吩咐人先給兩個人把衣服剪了,衣服一剪開,眾人倒吸了一口氣,就見兩個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還有大大小小的淤青,有些傷口都被水泡的發白。閆大夫檢查了兩人身上的傷口發現並沒有很嚴重的內傷,都隻是皮外傷,兩個人之所以昏迷是因為傷口處理不及時,現在開始發熱了。最嚴重的還是有些傷口遇水了,現在有些發炎了。


    這件事可大可小,閆大夫趕緊吩咐人去燒熱水,先清理傷口,然後又開了藥方,讓田小苗去抓藥熬起來了。


    等熱水來了以後,閆大夫趕緊給兩個人清理傷口,尤其是王仁的頭上的傷,現在他已經燒的很燙了。


    田小苗看著這樣的兩人也是很著急,這個時代還沒有抗生素,這種病在前世隻要打了抗生素,體溫很快就會退下來。現在這個落戶的時代隻能自己扛了。田小苗擔憂看著張雨生。張雨生卻是看著床上的張鐵滿臉的擔憂和焦急。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人們的議論聲,原來張鐵他們被救迴來的時候,村裏人都看到了,這些人有些人是擔心所以來看看,但是其中也不乏看熱鬧的人。


    “這是怎麽迴事?”有人來的早就問道。


    “張鐵和他的同伴估計在山中遇到野獸了。”


    “這不被人從山上背了迴來。”


    “他這個時候進山幹什麽?又不缺吃不缺喝的。”


    “誰知道呢?”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看著張鐵跟這山有點不對付。”


    就在這時有個聲音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看著張鐵跟這山有點不對付。”


    “這有什麽說頭嗎?”一個人好奇的問道。


    “你們也不看看他們家,幾年前黑瞎子的事你們還記得嗎?”


    “黑瞎子?記得,怎麽不記得。”


    “那次那小子不就差點送了命,聽說最後他媳婦還是走了。我看這山裏一定有問題。”


    “你的意思是他們家跟著山有問題?”


    “哎~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那人可不敢認這話,在背後說一說就算了,如果當眾承認,到時張有根找上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外麵怎麽議論張有根不知道,但是閆大夫說他兒子沒事了,他才放下心,這時候張有根感覺這日子還是可以過下去的。


    然後張有根走了出去,站在門外朝著剛才那幾個議論的人望去,立時都啞言。大家看著張有根麵麵相覷。都躲避著張有根的目光,尤其是剛才議論張鐵的那幾人。


    “有個兄弟,孩子怎麽樣了?”這時張家一個本家張九爺的向張有根問道。


    “沒事了,多謝你記掛著他。”張有根聽到這一言,神情才緩了過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九爺重複的說道。


    這時又有上前詢問,大家知道張鐵沒事也都為張有根高興,要不說那時的人還很淳樸,即使大家都有些怕張有根。


    屋內張雨生守在張鐵的床前,他們父子雖然很少見麵,尤其是在張鐵進了縣城當了衙役,再後來又娶了新媳婦,但是父子就是父子,這親脈血緣關係總是連在一起的。


    “孩子,你爹會沒事了的。”


    張有根走進來看到張雨生一直盯著張鐵,直接走到張雨生的身後,一雙大手放在張雨生的頭頂,溫熱的手掌讓張雨生感到很安心。


    自從張鐵被送進來,張雨生的臉色一直很不好,張有根有些擔心的說道:“雨生啊,不用擔心,你爹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爹很快就好起來了。”


    “什麽吉人自有天相,這是我的醫術了得,知道嗎?”這個時候閆大夫端著藥罐子進來,聽到張有根的話,立即接著說道。


    “是是是,雨生快謝過你師父。”張有根此時也有心情跟閆大夫逗趣了。


    “謝什麽謝,都是自己人。”閆大夫趕緊一個手扶住張雨生說道。


    “把這些藥趕緊給他們喂下。”閆大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說道。


    傍晚,張鐵才蘇醒過來,而王仁依舊還在昏迷住。


    “啊-水”


    張鐵突然嘴裏念叨道。


    守在一邊的張有根,一下子驚醒了。當他走到床邊看到張鐵,驚喜的發現張鐵醒了。


    “老閻,老閻,快來看看。”張有根衝著門外喊道。


    “怎麽了?這麽大唿小叫的。”閆大夫邊走進來邊說道。


    然後閆大夫就看到躺在床上醒來的張鐵,就笑了一下。


    “水,水~”


    “快~”


    張有根趕緊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進一個水杯裏,就趕緊端到張鐵的嘴邊喂下。張鐵喝完一杯水,張有根看他還想喝就有趕緊倒了一杯,喝完第二杯張鐵才感覺好了很多。


    “醒了就好了。”閆大夫高興的看著這一幕。這時張雨生也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醒來的張鐵非常高興,立即跑到床頭,趴在床邊盯著張鐵。


    “爹,你還疼嗎?”張雨生雖然很小但是滿眼的擔心,讓張鐵也有些動容了,他突然對著兒子有些愧疚,自己對他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之前因為孩子娘的死,他曾怨恨過他,甚至不願見他,現在看著他小小的人兒趴在自己麵前,張鐵的心裏五味雜陳。


    “你爹沒事了,雨生乖。”張有根用手摸著張雨生的額頭說道。


    張鐵也在一邊虛弱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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