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腦子一嗡,當場落下淚來,眼淚一滴一滴往下砸去,除了無措就是憋屈。


    晴兒又看向紫薇,直至紫薇點了點頭大家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沈硯禮的心緊繃得緊緊的,生怕這是個錯覺。他緩緩起身走到小燕子麵前,再也無法假裝矜持了,思戀如同洪水決堤“你這些年跑哪兒去了啊!可把我們急壞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阿瑪為了尋你四處奔走,母親因為你夜夜哭熬壞了眼睛,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語言已經無法表達內心的狂喜,沈硯禮激動的抱著她哭了起來。


    在場眾人,皆流了眼淚。


    調整好了自己情緒,沈硯禮放開小燕子,打趣道“還不錯,竟然摸進宮當了個公主。”


    “這個公主是紫薇的,我遲早要還給她。”


    紫薇早已淚流滿麵。


    小燕子替她找到了皇上,她也一直將小燕子的事兒掛在心上。


    現在小燕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人,紫薇真心為她感到高興。而且小燕子的阿瑪是皇上的結拜兄弟,這意味著她們可以再也不分開了。


    沈硯禮轉過頭,認真對紫薇說道“紫薇,謝謝你。”


    “還要謝謝我師父!”


    “自然是要謝的,也要在這裏謝謝和敬公主,小燕子先前在皇宮裏惹了不少事兒,多謝公主多次出手相助!”


    “晴兒,也要謝謝你。”


    沈硯禮謝了一圈,神色慢慢地沉下去“接下來咱們就該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永琪當初把小燕子傷得這樣深,他可是看在了眼裏的!


    “哥哥,師父已經替我教訓過永琪了,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繼續糾纏了。”


    小燕子這一句哥哥無異於是叫到了沈硯禮心坎上,既然妹妹都發話了,他這個哥哥的也沒有理由再計較了。


    但永琪若是還敢來招惹自己妹妹,別說阿哥了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替妹妹討個公道。


    當初永琮是如何維護小燕子的,沈硯禮曆曆在目,兄弟二人在一起生活幾載,他從未像今日這般正經地向永琮道過謝。


    他張了張嘴,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永琮打斷“別整這些沒用的,今晚咱們尋個好地方慶祝慶祝!”


    “好。”沈硯禮拍了拍永琮的肩,兄弟二人無需多言,一個眼神便已足矣。


    璟瑟早已擦幹了眼淚,眼睛卻還是紅紅的。跟這一群人待的時間久了,竟也這般感性。


    “小燕子的身份暫時別告訴淮南王妃。”


    沈硯禮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想的。


    晚上可以將淮南王帶來。


    “你放心,屬於你的一切哥哥絕不會讓那賤人沾染分毫。”


    小燕子乖乖地點頭,如今就等著真相大白了。


    “不好了!璟瑟,出事兒了!”


    帳內幾人對視一眼,隨後冬霽將人領了進來。


    瞧著他們一個二個眼睛紅紅的,湄若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出什麽事兒了嗎?怎麽都哭了?”


    永琮和沈硯禮率先撇過了頭。


    璟瑟清了清嗓子,疑惑道“你剛剛在外邊嚷嚷什麽?出什麽事兒?”


    湄若將昨晚發生的事兒細細說了出來,永琮聽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好大的狗膽!敢對我皇姐有不軌之心,我必要他付出代價。”


    沈硯禮拍了拍永琮的肩。


    先前永琮為了小燕子的事兒又是刺傷永琪,又是挨了一頓板子。


    如今,他也不可能坐視不管。


    湄若無奈地歎了口氣“問題是,巴塔已經失蹤了!”


    “失蹤?”永琮眸色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著怒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活著他免不了一頓揍,若是死了屍體就喂狗吧。”


    湄若倒抽了一口氣,著實被永琮這模樣給嚇到了。


    晴兒見湄若被嚇著了,連忙喚了一個話題“那達呢?”


    湄若急忙說道“我哥哥還在那拿著本聖賢書等消息呢。”


    “確定人去了林子裏麵嗎?”璟瑟話音剛落,湄若就將昨夜那紙條拿了出來。


    那字……


    她一眼便認出來了。


    “咱們過去看看吧?”晴兒提議道“說不定現在人已經迴來了呢。”


    眾人說著就起身往出了大帳,玄穆早已在外等候著了,瞧見璟瑟身影,玄穆立即上前“和敬公主金安!”


    璟瑟腳步一頓,轉過身“玄穆大人,你怎麽來了?”


    玄穆微微側頭,嘴角微微勾著,似笑非笑“公主最好還是別去了。”


    她微怔,沉吟思索了片刻後,輕輕蹙眉“人死了?”


    “主子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璟瑟差點就信了。


    “公主,咱們快走吧!”小燕子拉著璟瑟就朝著那邊跑。


    玄穆越是這樣說,她越是好奇。


    若是待會兒撞見那巴什麽了,她就順便替公主教訓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看著璟瑟離開的背影,玄穆的俸祿,危!


    大帳內,白色的煙氣從金爐裏緩緩流淌,煙霧繚繞。


    書案前的男人正練著字,玄穆放輕了腳步,垂著目光道“屬下辦事不利,未能攔住公主!”


    傅祈年聞言,放下了筆就往外走,待走到玄穆身側時他口氣冷淡“罰奉一個月。”


    玄穆不敢異議,恭敬道“是。”


    剛走出大帳,靳言正好辦完事兒迴來“主子這是去哪兒?”


    傅祈年麵色陰沉得可怕,眸底有錯雜的情緒翻湧“是誰出的餿主意。”


    靳言剛從外麵辦完事迴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疑惑地看向玄穆。


    玄穆聳聳肩,二人跟在傅祈年身後用眼神交流著。


    傅祈年忽然停下了腳步,不耐煩地聲音再度響起“是誰讓人扒光了他衣服?”


    聞言,靳言心裏猛地一顫,抿了抿唇“是屬下。”


    “罰奉兩個月。”


    “不必跟著。”說罷,傅祈年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二人視線裏。


    待主子走後,二人大眼瞪小眼。


    靳言一臉嚴肅,說得認真“我給他留了一條褻褲的。”


    玄穆拍了拍他肩膀“你這錢扣得不冤,你又不是不了解咱們主子。”


    最冤的那個人是他啊!


    今兒這活兒不論交給誰,都沒得跑。


    靳言到怪起玄穆來了“你怎麽也不攔著點公主,害得我跟著受牽連。”


    “要不是你將人扒光了,我需要去攔著公主嗎?到底誰牽連誰?”


    ——


    傅祈年趕過來時,正好看見不遠處有一群人圍了起來。


    小燕子牽著璟瑟往裏擠,璟瑟也踮起腳來想看個究竟,不料另一隻手腕被人牢牢抓住。


    “公主,別看了。”那達說著,就把璟瑟往外拉,不得已,璟瑟隻好鬆開小燕子的手任由那達將自己從人群中拉出來。


    “嘔~”


    人群中,不斷有人發出幹嘔的聲音,璟瑟眉頭不自覺蹙起。


    “老子是巴塔,一個個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給老子讓開!”


    巴塔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讓大家看到他這幅模樣,他今後該如何在草原混下去啊。


    可他不自爆身份,這些人便將他團團圍住,硬說他是淫賊。


    他身上散發著惡臭,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渾身上下被人扒得隻剩下一條褻褲。


    一陣風吹來,數十人齊齊打著幹嘔,有的站在最裏邊,離他最近想退出來又被人團團圍住,早膳吃得多的更是直接朝巴塔吐了一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要去告訴我阿布,我要讓我阿布殺了你們!”


    那男子捂著口鼻,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他媽跑出來惡心人,還想倒打一耙?”


    “馬廄都沒他味大!”


    璟瑟唇角緊抿,沒有一絲笑意“他到底怎麽了?”


    那達還未來得及迴答,身後便響起了一道聲音。


    “公主桃花可真多啊。”


    傅祈年半垂著眼簾,目光落在了那達的手上。


    注意到他目光,那達連忙鬆開了手。


    璟瑟:真刺激。不過有點心虛是怎麽迴事?


    國師大人:爛桃花,掐不完,根本掐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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