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有問題,我現在來崇慶不就是想取得蘇靜的原諒嗎?你住在哪裏,告訴我,我要見她!”封函又氣又急。


    “你在崇慶?”宋時微很驚訝,可他怎麽好像還不知道蘇靜得絕症的事,難道是醫院的人保密了?


    “我查了上次她發給我的流產手術單,是崇慶的醫院,我想她是去找你了,所以找了過來。”


    宋時微一驚,上次一時情急把手術單拍給他看,忘了要隱藏上麵的信息。


    “我們已經不在崇慶了,我陪蘇靜出來散心,你就別找了。”宋時微說道。


    “什麽?你們走了?去哪兒了?”封函吃了一驚,“她都流產了,不好好在家裏養著,去外麵玩什麽?怎麽還這麽任性?”


    宋時微很無語,“封函,你搞清楚,你和蘇靜已經離婚了,她要做什麽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有什麽資格管她?”


    封函一時語塞,“我隻是關心她,她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流產對身體傷害那麽大,我怕她把身體搞垮了。”


    宋時微嗤笑一聲,“在你出軌的時候怎麽沒想到你對她的傷害會更大?現在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封函惱羞成怒,直接撥了宋時微的電話。


    電話響起,宋時微看向蘇靜,她看了看手機,歎口氣,“接吧!”


    宋時微剛接起電話,封函的聲音就衝了出來,“宋時微,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好?這樣挑撥我和蘇靜的關係對你有什麽好處?你自己得不到幸福也不想讓別人幸福是不是?”


    肖弈正好路過,聽到封函說到宋時微的名字,停下腳步。


    宋時微頓時火冒三丈,“我得不到幸福?我的丈夫不知道有多愛我,是你這種渣男可以比的嗎?我是為蘇靜不值,你和那個小三是真愛就鎖死,何必再來打擾蘇靜?”


    “我說過了,我不愛梁靚,我愛的是蘇靜,你不要在蘇靜麵前胡說八道,像你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好男人喜歡你?”封函氣急敗壞。


    肖弈聽到這頓時火了,還有人敢罵自己和媳婦?


    他走過去拉了一下封函的胳膊想說自己就是宋時微的丈夫,封函正在氣頭上,見有人碰他,煩躁得用力一揮手差點打到肖弈臉上,肖弈手一擋反手打過去,啪一巴掌打在封函臉上。


    把封函打懵了,手機也摔在地上黑了屏。


    “你幹什麽?”封函大叫。


    “幹什麽?我替蘇靜打你這個渣男!”肖弈冷哼一聲。


    “你認識蘇靜?”封函一愣,馬上反應過來,“你不會是她新認識的男朋友吧?”


    肖弈簡直無語,“我是宋時微的丈夫,是蘇靜的朋友。”


    “宋時微的丈夫?她結婚了?”封函很驚訝,宋時微和蘇靜是好朋友,她結婚蘇靜怎麽沒說?


    “怎麽,你有意見?”肖弈握了握手指關節,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我剛才聽到你說我老婆不好,說她挑撥你們的關係?你自己做了什麽心裏沒點數嗎?還用她挑撥?”


    “我……”封函一噎,“那她為什麽不告訴我蘇靜在哪,她把蘇靜藏起來是什麽意思?我已經跟她說了,我和那個女人已經分手了,我來是請蘇靜原諒的,她為什麽不告訴我蘇靜在哪?”


    “你來請求原諒,蘇靜就必須原諒你?如果是她出軌,你會原諒她嗎?”


    “我……”封函說不出話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你不知道嗎?在你出軌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沒有資格讓她原諒了!”


    “可是,我知道錯了。”封函低下頭,“我已經後悔了,我想彌補,我想和她複婚。可是她不見我,她連我們的孩子都打掉了,她不是也很過份嗎?”


    肖弈忍不住了,“你知道她為什麽要打掉孩子嗎?因為如果不打的話,她早就沒命了!”


    “你說什麽?什麽意思?”封函蹙眉看向肖弈。


    肖弈吸口氣,他決定了要告訴這個渣男蘇靜得絕症的事,憑什麽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還以為是蘇靜做錯了,他知不知道蘇靜為了治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就應該告訴他讓他內疚,讓他後悔終生。


    雖然他未必會後悔終生,但至少現在他說愛蘇靜,心裏多少會有一點難受吧。


    不能讓蘇靜一個人難受。


    “蘇靜得了絕症你知道嗎?食道癌,沒得治了。如果不把孩子打掉,她活不了幾天。所以她才打掉孩子的,不然你以為哪個母親會忍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不、不可能!”封函大驚失色,“你騙我的對不對?為了不讓我見蘇靜,你連這種謊話都編得出來,你怎麽這麽惡毒?”


    “我惡毒?”肖弈冷笑,這種人是非不分,怪不得會說微微挑撥離間,他怎麽不想想如果不是蘇靜不想見她,微微攔得住嗎?


    “你可以去腫瘤科打聽一下,是我們醫院的副院長親自為她治的。她在這裏做了放化療,吃了那麽多苦,受了那麽多罪,瘦得皮包骨,頭發也掉光了。”


    “還是治不好,她不想治了,說好聽點去外麵散心,其實就是去等死,你知道嗎?”肖弈的聲音陡然提高,簡直振聾發聵。


    封函跌坐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


    肖弈居高臨下看著他,神色冷漠,“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得這病,病情為什麽會發作得這麽快,都是因為你,你對她的不忠,對她的不愛,對她的不聞不問。”


    “這種病又不是一天就能得上,她會難受,會痛苦,臉色會很難看,你都沒察覺嗎?你還說愛她?”


    封函臉色慘白,他想起來那段時間蘇靜的臉色是很難看,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對梁靚關心她不高興了,原來那時候她就病了?


    自己還很不耐煩地說她多心,說她不相信自己,煩得不想迴家,不想看到她那張難看的臉。


    不知道那些夜裏她是怎樣一個人撐下去的?


    “她在哪裏?”封函的眼睛通紅,起身抓住肖弈的衣襟,“告訴我,她在哪兒?”


    肖弈掙開他的手,語氣很冷,“告訴你又能怎樣?你能治好她,還是能給她奇跡?”


    “她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見到你,她恨你,再也不想見你!”肖弈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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