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肖弈推宋時微在小區散步。


    小區裏都是獨棟的別墅,綠化做得很好,空氣清新。


    宋時微整天待在家裏也要適當出去活動活動,唿吸一點新鮮空氣。


    兩人來到一個小公園,公園裏種了很多茶花,開得五顏六色,很是好看。


    旁邊還種了幾棵銀杏樹,樹很高,小扇子般的綠色葉子迎風招展,像在招手。


    這時一個小皮球突然滾到宋時微的輪椅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蹦蹦跳跳跑過來,看見宋時微停了下來。


    宋時微側身撿起皮球,朝小男孩笑笑,“小朋友,過來拿球!”


    小男孩有點猶豫,往後看了看,一個身穿長裙的優雅女人走了過來,笑著對他說道:“去吧,別怕!”


    小男孩走到宋時微身邊伸出手接過球,說了一聲,“謝謝姐姐!”


    “不用謝!”宋時微笑笑。


    女人走到男孩身邊,牽起他的手,打量了一下宋時微,笑了笑,“你好,你就是宋時微吧?”


    “你認識我?”宋時微很驚訝。


    肖弈也朝那女人看過去,以前似乎沒見過這個女人。


    女人神色淡淡,“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我今天來是有事想找你談談。”


    肖弈擋在宋時微麵前,“我們不認識你,有什麽可談的?”


    真是莫名其妙。


    肖弈推上宋時微就要走,那女人在背後說了一句,“我是韓義宣的妹妹!”


    肖弈停下腳步,宋時微也轉頭看過去,很驚訝。


    女人走到宋時微的麵前,朝她笑笑,“我叫韓義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聽你哥提起過。”宋時微點頭,不過也隻是知道有這麽個妹妹,她是怎樣的人叫什麽就完全不清楚了。


    韓義雯看著宋時微,“不知道他是怎麽說我的?”


    “其實你和我長得不太像,可能眼睛有一點像?”說完又自嘲一笑,“就像那時天真無邪的我,可惜被他毀了。”


    韓義雯又看向肖弈,“我可以和她單獨談談嗎?”


    “不行!”肖弈很果斷,他不會讓宋時微獨自麵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誰知道她要幹什麽?


    韓義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也許當年就是因為我身邊沒有這樣一個男人,才……。宋時微,你很幸運!”


    宋時微挑眉,抓住肖弈的手,那還用你說?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不需要對他隱瞞什麽。”


    韓義雯點點頭,在一邊的長椅上坐下,叫小男孩,“朋朋,別走遠了,就在這邊玩。”


    “好的,媽媽!”小男孩應了一聲,在旁邊繼續玩他的皮球。


    “哥哥出事,我爸媽讓我迴來,我才知道你的事。”韓義雯看向宋時微,“隻是有點好奇,你真的像我嗎?怎麽讓他又瘋狂了。”


    “其實不是因為我長得像你,也許是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你。”宋時微說道。


    韓義雯愣忡片刻,“我本來不想迴來的,可是……養父母的恩情我還得還。”


    她看向小男孩,“那是他的孩子,當年……”


    韓義雯垂下眼眸,“我差一點就死了,我爸媽把我送到國外,後來才發現懷孕了。當時我不想要這個孩子的,他們勸我說墮胎對身體不好。”


    “現在想想,也許他們就是在等這一天吧。”韓義雯苦笑一聲,“我們終於派上用場了。”


    宋時微眉頭皺了起來,有點不明白。


    韓義雯繼續說道:“哥哥那邊已經做了精神鑒定,他可能會無罪,但他也許不會放棄你,所以我迴來了……”


    “他鑒定是精神病?”肖弈的眼睛眯了眯,“可是他平時很正常,就算是因為被趙柔的父母下藥激發出來,那他也是間歇性的,一樣要負法律責任。”


    韓義雯淡笑一聲,“他們有錢人自然有辦法,就算是間歇性也可以從輕判,再來個緩期,就不用坐牢了。”


    宋時微沉默,還真有這個可能,再說他是被陷害才殺人的,沒有主觀故意殺人的意識。


    到時候說去療養,什麽時候出來還不是他們自己說了算?


    “那你來找我是……”宋時微還是不解。


    “沒什麽,純粹就是好奇。”韓義雯笑笑,看向宋時微,“你的腿是他弄的?”


    “那倒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宋時微搖頭。


    “那還好,看來他還是克製了。”韓義雯說道,“當年我可是差一點就被他殺死了,和那個趙柔一樣。也許我比她幸運一點。”


    “你放心,他應該不會再來找你了。”韓義雯站起身,招唿小男孩,“朋朋,我們迴家啦!”


    “哦!”小男孩跑過來,好奇地看宋時微他們一眼,沒說什麽,牽著媽媽的手走了。


    “我們迴去吧!”肖弈推宋時微,看了看韓義雯的背影,“那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說了一通似是而非的話,也沒說個重點。


    迴到家,宋時微說要洗澡,肖弈忙去準備。


    搬椅子到洗浴室讓她能坐著洗,準備好新的毛巾、睡衣等,幫她調好水。


    然後站在門邊也不離開,“有什麽事叫我。”


    “哦!”宋時微應了一聲,洗頭連帶洗澡用了半個小時才出來。


    肖弈連忙把她扶上輪椅推進房間。


    宋時微單手撐在床邊,先坐上床,然後把腿慢慢挪上去。


    肖弈拿了毛巾過來給她擦頭發。


    “你說,今天那個女人到底什麽意思?為什麽我感覺她很悲傷?”宋時微說道。


    肖弈搖頭,“誰知道。也許以為擺脫了韓義宣,可是孝義的帽子扣下來,她不得不迴來。”


    “別管她,和我們又沒關係。”肖弈坐在床邊幫宋時微擦頭發,她的頭發挺長的,微微的卷曲,帶著淡淡的清香。


    頭發下是雪白的脖頸,因為剛剛洗完澡泛著微微粉色。


    肖弈的心顫了一下,低頭朝她後頸吻下去。


    脖子上傳來濕熱的觸感,柔軟的唇貼著皮膚,讓宋時微渾身一顫,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肖弈哥……”


    肖弈轉過她的臉,朝她唇上吻下去。


    宋時微氣息急促,緊緊抓著他的衣襟。


    吻了許久,直到宋時微漸漸沒了力氣癱軟下來,肖弈才緩緩放開她,修長的手指輕拭她的唇,眸色暗了暗,“好想……”


    宋時微雙頰泛著紅暈,“還不行。”


    “我知道!”肖弈無奈地笑一聲,“我去洗澡。”


    說完猛得站了起來,逃也似得出了門。


    宋時微在後麵低頭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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