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肖然約了沈均在萊特酒吧喝酒。


    兩人坐下,點了酒,肖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問你點事,那個韓義宣什麽來頭?”肖然問,他和韓義宣也就是一起喝過兩次酒,其實沒什麽交情。


    “韓義宣?他怎麽了?”沈均很詫異。


    “你知道嗎?今天我哥去宋時微家接她的時候,韓義宣居然在她家。他居然想撬我哥的牆角!”肖然語氣不悅。


    “不會吧?”沈均驚訝,“不過這個韓義宣我也不是很了解,是高明把他拉過來的,問他就知道。”


    沈均又把高明叫了過來。


    “你們說宣哥?”高明很意外,“他和我們家是世交,家境不比我家差。當然和你們比不了。”


    “他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各方麵都很優秀。大家都以為他以後就是韓家的接班人了,誰知道他後來居然選擇了學醫,畢業後還自己開了診所,根本不接手家裏的生意。”


    “在我們這一輩中也算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了。”高明說道,“隻不過他比我們大了好幾歲,我以前和他也不算很熟。”


    “還是前段時間,他常來我家幫我姐看病,我們才漸漸熟了起來,就拉著他一起玩。”


    沈均挑眉,“你姐還沒好?”


    肖然好奇,“他姐什麽情況?”


    “前幾年愛上一個人,後來沒成,抑鬱得差一點自殺。這幾年一直在看心理醫生,不是都好了嗎?”沈均看向高明。


    高明點頭,“應該是吧,不過最近又老說失眠,就把宣哥請了過來。”


    “韓義宣不是三十二歲了嗎?比我哥還大。”肖然說道,“他居然想打我嫂子的主意。”


    “不能吧,宣哥不像這樣的人。”高明皺起眉頭。


    “那他跑到我嫂子家做什麽?慰問啊,上次我們喝酒都過去多少天了。”肖然撇撇嘴。


    高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宣哥可不是隨便的人,你們別看他年輕,在心理學方麵挺有成就的。有些人慕名而來,他還不給看,說沒眼緣。”


    “人家醫生看病有錢就行,他還得看眼緣。不對眼的他不給看!”高明很感慨,“所以他在我們這一輩當中還是挺神秘的。”


    肖然蹙眉,“看來這個韓義宣不簡單啊,我得提醒我哥注意了。”


    “哎,沈均,你看,那不是你妹妹嗎?她怎麽一個人在那喝酒?”高明捅了捅沈均,讓他看吧台那邊。


    肖然看過去,果然看見沈芸,披著波浪卷發,烈焰紅唇,穿著一件紅色的吊帶緊身連衣裙,很性感。


    沈均嗤一聲,“誰知道,管她呢,她喝不喝酒關我什麽事?”


    “好像有人欺負她!”高明又說。


    就見一個光頭男人站在沈芸身邊,沈芸明顯不待見那個男的,那人還想動手動腳,沈芸一氣之下把手裏的酒朝那人臉上潑了過去。


    那男人惱羞成怒,伸手去拽沈芸。


    “不好!”


    三人都站了起來跑過去。


    “住手!”沈均大叫一聲,他和這個妹妹是不對付,他可以欺負她,但別人不行。


    “哥!”沈芸看到他也慌忙叫起來,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明顯對付不了這個男的,沈均現在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怎麽,你們想打架?”光頭男人也不示弱,拿起酒瓶就朝沈芸砸過去。


    肖然下意識用手一擋,“哢嚓”一聲,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兩邊混戰起來,後來酒吧老板趕來才平息了這場戰鬥。


    肖然的手受了重傷,送到醫院,一拍片,骨折了。


    還好錯位不嚴重,打石膏就行,不用手術。


    但手紅腫了一大塊,疼得他直哼哼。


    “對不起啊,肖然,都是因為我……”沈芸有點不好意思,她沒想到今天會遇到那麽一個又醜又拽的普信男。


    以為沒給他好臉色就會知難而退,那人卻得寸進尺。


    還連累了沈均他們,要不是肖然,自己的腦袋恐怕要被開瓢了。


    “那你就以身相許吧!”高明開玩笑說道。


    “誰要她?”肖然撇撇嘴,“天天混酒吧的女人我可不敢要。”


    沈芸一聽不服氣了,“誰說我要以身相許了?不就是傷了一隻胳膊嗎,又不是我讓他出手的。”


    男人就是這樣,明明自己天天在酒吧玩,卻還看不起在酒吧的女人。


    “你!”肖然氣壞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知道不救她了。


    沈均簡直無語死了,不想理他們。


    但肖然傷得這麽重,不敢瞞著他家人,又怕這麽晚告訴他父母會擔心,隻好打電話給肖弈。


    肖弈晚上在自己的公寓,得到消息連忙趕到醫院。


    “肖弈,你怎麽來了?”趙澤林很意外。


    肖弈朝他點點頭,“今天你值班?”


    “對。”趙澤林朝肖弈挑挑眉,“喏,一群富二代在酒吧裏鬧事,把手都給打折了。”


    趙澤林嘖嘖一聲,“有錢人就是吃飽撐的……”


    肖弈輕咳一聲,“這是我弟,親的!”


    “哈?”趙澤林一臉震驚,看看他又看肖然,“別說,長得還真有點像。”


    “這麽說,你也是富二代?”趙澤林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這家夥,平時聚餐的時候還和我們aa,有你這麽摳門的富二代嗎?”


    沒想到肖弈藏得這麽深,平時看他穿著打扮是不錯,但他收入高有那個資本,原來他本來就是有錢人啊?真沒想到。


    肖弈哭笑不得,這哪跟哪啊?


    “我弟弟怎麽樣了?”肖弈把片子拿過來對著燈光看,他雖然是肛腸科的醫生,不過在本科階段都是要學習的,實習的時候輪轉,骨科也是去過的。


    “還好,沒錯位,就是橈骨骨折了,打石膏至少一個月。”趙澤林說道。


    肖弈點頭,放下片子,看向肖然他們,“怎麽這麽大人還打架?你看看你們自己,說出去都是各公司的總裁,哪裏像個總裁的樣子?”


    除了肖然,沈均也接手了沈家的生意,怎麽還像小學生一樣學人打架?


    “弈哥!”沈均不好意思叫了一聲,高明也跟著叫,沈芸摸摸鼻子,叫了一聲“肖醫生”。


    “晚上住院觀察一晚!”肖弈沒好氣地說道,讓趙澤林給他開住院單。


    “那你留下照顧肖然。”沈均看向沈芸。


    “憑什麽是我?”沈芸指著自己。


    “憑他是為你受的傷呀!”高明在一旁幸災樂禍。


    肖弈和趙澤林對視一眼,齊齊翻白眼,一群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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