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浠又調查一些關於白榆的事情,發現她從去年開始多次前往京城以外的地方,那次綁架,也是因為她外出被人有機可乘。


    魔都跟其餘幾個都市都有白榆的痕跡,而且每一次,她都會把所有高校的學生都給調查一遍,暗地裏還在找著什麽。


    這個東西,就連白家、花家都不知道,聞浠也查不到,每一次都是白榆親力親為,不讓其餘人沾手。


    就好像這個東西不能見光一般,她很怕被人知道。


    第二天。


    聞浠一早來到白家,管家看到她依舊笑臉迎接:“聞小姐,您來了,家主在花園,我去準備早飯。”


    聞浠點頭,獨自來到花園。


    看到拄著拐杖,澆花的白沐,走過去一把拿過水漂,語氣如舊:“腿不要了?還想住院吃藥?”


    白沐微愣,看到是聞浠後,瞬間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浠浠來了啊,我還以為昨天的事情,你會記恨上老頭子我呢。”


    聞浠不語,扶著他走到桌前坐下,隨手給他倒杯水放在一旁,又自顧自給自己倒水,邊倒,邊說自此來的目的:“這次我來,是想給白爺爺看點東西。”


    白沐目露不解:“什麽東西?”


    聞浠放下茶壺,從口袋裏拿出幾張打印的照片,又從袖口拿出一把飛刀,同時放在桌上。


    白沐看到做工精致的飛刀,眼前一亮,拿起來看:“這是你的新作品嗎?你何時喜歡上搞這些舊曆玩意兒了?”


    聞浠注意他的神情,不像說話,是真不認識,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助理也沒有表情。


    “不是,要殺我的人,身上掉下來的。”


    此話一出,白沐瞬間正色,眼中劃過暗芒:“是誰?誰敢動你?查到沒有?”


    聞浠:“沒有,正在查,你再看看這些照片上的紋身。”


    白沐聽此拿起照片一一查看,看到上麵專屬花家死士和花白家死士的紋身,微微一愣,有些愕然。


    “這些,浠丫頭,你哪裏來的?”


    聞浠:“蘇佑銘假死那次的視頻,我給修複了。”


    說著又把一張照片給他:“這上麵的嬰兒,是誰你可認識?”


    白沐看到照片的嬰兒,更加詫異:“浠丫頭,你怎麽會有曦藍剛出生的照片?”


    聞浠盯著他手裏的照片不答反問:“花曦藍的?”


    “是啊,你不信啊,我這還有,你等一下。”白沐說著讓助理去房間拿。


    沒一會,一本很厚的相冊被拿出,白沐憑著記憶找到當年花曦藍出生時的照片,放在另一張照片旁邊對比。


    一模一樣,就連姿勢都一樣,不一樣的是,一張被保護得很好,像新的一樣,另一張有些破。


    聞浠看著照片:“你確定,照片上的是花曦藍?”


    “丫頭,你這什麽話,我是老了,但連自己外孫女都能認不出來,是不是有點扯。”


    白沐語氣堅定:“這張照片在曦藍一出生就拍了,我們白家,人手一張,花家也是,丫頭你這照片哪來的?”


    聞浠拿迴照片隨口道:“撿的。”


    白沐看著聞浠,若有所思,歎了一口氣:“浠丫頭,你是不是還在為昨日之事生氣。”


    聞浠不語,盯著照片不知在想什麽。


    白沐:“唉,曦藍那丫頭從小被幾個舅舅和她爸媽慣得不成樣,習慣了隨心所欲。


    昨日那般說你,是她的不對,我已經教訓了,如果花家要對你做什麽,你盡管做,我這老頭子絕不求情。”


    聞浠收迴思緒點頭迴答:“白爺爺,我敬你,敬白家,因為你對我有師恩,白叔叔和柳阿姨也對我好,


    但我不是那種會看在誰的麵子上就心慈手軟之人,不過你放心,隻要她們不過分,我不會下死手。”


    白沐知道,聞浠說不下死手,就不會逼太狠,他其實不想說這些,可畢竟白榆是自己的女兒。


    “好,我都知道,我警告過花言澈,其他的我不會管,你放心。”


    聞浠點頭,她在白家待了半天,吃了中午飯才離開。


    下午,聞浠去了一下醫院,把上次的頭發拿去鑒定,她需要驗證一下心中的猜測。


    有可能很荒謬,但她總要知道白榆為何那般反常。


    因為是中秋節假期間,報告無法加急,需要到第二天才能得到結果。


    聞浠給許晚清發了消息,準備去找她。


    許家別墅在山頂別墅區,驅車過去一個多小時,聞浠開得慢。


    車子來到盤山公路上,道路一側有圍欄,一眼望去能看到主城區的繁華容貌。


    聞浠單手開車,一手夾著煙,姿態閑散,眸光淡淡。


    忽然間,直升機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聞浠微微抬頭,就見熟悉的直升機停在腦袋上,十幾名黑衣人一躍而下,落在車子前麵。


    男人一掌拍在啟動的跑車上。


    跑車直接被逼停。


    男人抬起冷冰冰的眸子看向聞浠:“家主有令,帶迴聞浠,不論生死。”


    聞浠看著自己幾百萬的法拉利就這麽被拍廢,沒有因為他的氣勢而嚇到,反而輕飄飄詢問:“二百五十萬,你就這麽給我拍廢了。”


    男人聽此朝一旁兩人使眼色。


    下一秒,三人合力掀翻跑車,聞浠快速跳下車,看到自己的車子被丟下懸崖:“現在不止二百五十萬。”


    黑衣人也不廢話,快速朝聞浠進攻,招招都留有餘地,並非要置於死地。


    聞浠直擊對方要害,發現他們果然跟之前要她命的人一模一樣,都是不怕死。


    快速抽出匕首一刀,一刀快速刺入對方脖頸脆弱之地。


    太陽西沉,聞浠的身上、臉上,還有周邊,鮮血橫流,屍體不是掉入懸崖,就是堆在一起。


    她捂著發疼的心口,猛吐一口鮮血,單膝跪地,額頭已經滲出汗珠:“不是吧。”


    還活著的幾名黑衣人看到她這樣,對視一眼就要上前。


    “都特麽去死!”


    話落,聞浠忍著劇痛殺了最後幾人,隨即捂著心口,用最後一絲理智給許晚清發去消息。


    “盤山公路,速來!”


    確定消息發出,聞浠把自己縮成一團,牙齒緊緊咬住手臂,手臂見血都不曾停。


    山頂別墅許家。


    許晚清看到消息刹那,心裏咯噔一聲,算著時間,今天是毒發的時間,來不及思考快速開了車離開。


    許家眾人一臉懵逼。


    可當她來到聞浠所說的地方,除了滿地的屍體,找不到聞浠,就連車子都沒有。


    這時,手機響了,以為是聞浠,打開一看,見是江野,又以為江野也跟聞浠來了,所以來通知自己。


    可接通後,江野的話讓她如墜冰窖。


    “許小姐,浠浠跟你在一起嗎?今天是毒發的日子,


    我一早來別墅找她,她不在,給她發消息也沒人迴,你們在哪?”


    許晚清聲音微冷:“浠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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