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浠、江野兩人同時進入急救室,許晚清、謝雲凡在旁陪同。


    急救室門口,


    匆匆趕來的冉粟、江景鳴,看到抱在一起的江思雅、江子鈺。


    心放下了一點,當他們知道江子鈺消失,也在外麵尋找,直到江思雅打來電話才來醫院。


    “子鈺怎麽樣?受傷沒有?”冉粟走過去柔聲詢問。


    江子鈺從母親懷裏出來搖搖頭,臉上還有淚痕:“是姐姐替我擋槍,我沒事。”


    他看的很清楚,如果聞浠不擋槍,自己就會死。


    江延點頭:“是聞浠衝上去救了人,沒有她,手術的可能就是子鈺了。”


    江思雅再次哭出聲:“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報答她,她..”


    “哭什麽哭,浠還沒死!要是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江家沒完!”


    溫讓說完一腳踹在垃圾桶上,麵色冰冷,眼中染上怒火。


    一下子,走廊瞬間安靜。


    季雲深捏著眉心:“讓讓。”


    溫讓聽到他喊,也沒給他好臉色,站到急救室門口。


    季雲深看向江家人,什麽都沒說。


    江家眾人對視一眼,羞愧地低下了頭。


    江家隻是幫了她一點小忙,她就舍命救人,這份情太大。


    一個小時後,江野被推了出來,他肋骨斷了兩根,右手手臂斷裂,打了石膏。


    身上多處擦傷。


    江家眾人走過去把他圍了起來。


    “小謝,小野怎麽樣?”冉粟目露疼惜,抬頭詢問。


    謝雲凡摘掉口罩:“沒事了,注意休息,最近不要劇烈運動,其他沒什麽問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冉粟放下心,摸著江野的臉:“從小到大,江家的孩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苦啊!嗚嗚嗚。”


    江景鳴將她抱在懷裏:“好了,小謝都說沒事了,你也別擔心。”


    謝雲凡輕推眼鏡框,什麽都沒說,轉身迴了手術室。


    溫讓聽到這句話,迴頭看了一眼江家人,心中怒氣加深:“既然是大少爺,吃不了苦,來什麽龍城,你們江家人沒受過苦,我家浠浠呢。


    浠浠上午才醒來,轉頭又進醫院,都說了不是一路人,還一個勁湊上來,你們江家是覺得浠浠好欺負,沒人撐腰嗎?


    想要綠川的入門資格,都給了你們,還不夠,非要讓她死嗎?”


    江景鳴聽到綠川,心中驚愕不已:“之前綠川發來的保送名額,是聞浠給的?”


    “裝什麽裝,這不是江野接近浠浠的目的嗎?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要更多,浠浠不說什麽,就覺得她好欺負!”


    溫讓一口氣說完,怒火直衝大腦,他們是怎麽做到得了便宜還裝不知道的。


    江景鳴與冉粟對視一眼。


    “可我們拒絕了,我們江家隻是好奇綠川,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江景鳴解釋的話顯得蒼白無力,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世界上的富豪無一不想進入綠川。


    哪怕隻進去看看都會激動很久,吹噓一輩子。


    溫讓才不信他們江家的話:“你們江家出了名的老謀深算,一群笑麵狐狸,鬼才信。”


    江家人同時一噎,誰也沒說話,陪著江野迴了病房。


    聞浠的手術一直進行到晚上八點半,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小臉慘白看不出絲毫血色,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跟死人沒區別。


    許晚清揉著手腕出來,她雖然不參與手術,但要跟醫生配合控製聞浠體內毒素。


    以防毒素亂竄,但好在,之前毒發過,沒有出現毒素亂竄的跡象,自己也隻是站在旁邊看。


    謝雲凡看向許晚清:“許小姐的針法跟誰學的?挺厲害。”


    想到之前溫讓好像喊過許晚清神醫吧,之前沒多想,現在聯想到這麽多,不禁有些猜測。


    許晚清莞爾一笑:“我這種人能跟誰學,自學而已,不精,隻會點皮毛,能讓謝醫生誇獎,真是榮幸。”


    謝雲凡眸底閃過微光:“自學?上次溫小姐好像喊你神醫。”


    “哎喲,你怕不是聽錯了吧?我算哪門子神醫,不過謝醫生,聽說上次讓讓受傷是你處理的,可以啊,


    讓讓可是很少讓男人碰她的,你跟她說了什麽,讓她聽了你的話?”


    許晚清湊過去一臉八卦。


    謝雲凡臉色沒變,捂嘴輕咳:“我隻說,我是醫生,病不避醫,溫小姐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許晚清眉頭上揚:“噢,是嗎?”


    謝雲凡眉頭微擰:“不然呢?”


    許晚清勾唇一笑,什麽都沒說,抬腳迴了病房。


    謝雲凡輕推鏡框,眼底劃過暗芒,內心不解:‘治傷而已,為什麽許晚清反應這麽奇怪?’


    ——


    許晚清來到病房,看著季雲深、溫讓兩人,捏著眉心:“你們去休息吧,這裏有我。”


    溫讓:“不了。”


    季雲深準備開口說不,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無奈皺眉離開。


    門被關上,許晚清隨便躺在旁邊的沙發上:“讓讓啊,人家差點就暴露了,下次注意點哦。”


    “什麽?”溫讓不解。


    許晚清:“上次你喊我神醫,謝雲凡聽到了,結合這幾次我紮針,他剛才攔住我問我,差一點,還好我機智,給他繞開了。”


    不然真被問下去,可能真會被他發現端倪。


    溫讓眼底閃過寒芒,偏頭看向床上的聞浠:“京城的人,都這麽閑嗎?”


    許晚清聽出溫讓語氣裏的殺意,柔聲提醒:“讓讓啊,你可別亂來噢!”


    溫讓不語。


    淩晨十二點,許晚清帶溫讓在隔壁病房休息。


    聞浠病房被打開。


    走廊的燈光照了進去,江野打著石膏坐在輪椅上,悄悄走了進去。


    門被再次關上,病房陷入一片昏暗。


    病床上的聞浠眼皮顫了顫,沒有動。


    江野來到病床前,看到她胳膊露在外麵,試探性地伸手去幫她放進被子裏,又小心翼翼收迴。


    黑夜中,江野看著聞浠慘白的小臉,眼中染上心疼,


    自己醒來後,冉粟跟自己說了溫讓的話,他們也勸自己,說:


    “既然聞浠的朋友說你們不是一路人,而且我們也覺得你們不是一路人,聞浠今日的所作所為不像普通人,


    又跟綠川有關係,以後還是別靠太近,以免再出什麽事。”


    在冉粟、江景鳴心裏,如果江野不是為了聞浠,不會來龍城,他們也不會想跟著。


    也不會出這種事情,差點害了自己也害了聞浠。


    江野伸出左手,想要去摸摸聞浠的臉,可最後還是沒有碰到,便收了迴來。


    他無奈歎了一口氣,低聲呢喃:“我從來沒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麽,隻是想讓你輕鬆一點,不要那麽累。


    綠川什麽的,我從來沒有想要進去,如果接近你有目的,那隻是想你開心一點。


    但好像...被我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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