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浠一路飆車來到監獄門口,她早已經給人打來電話,此刻進入暢通無阻。


    手裏拿著兩份報告,步履依舊不緊不慢,表情漠然,看不出她的情緒。


    監獄首長親自迎接,比上一次還要恭敬,帶著其餘人朝她鞠躬:“聞小姐,不知您來,抱歉。”


    聞浠嗯了一聲走進蘇佑銘牢房裏,看到他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


    啪地一聲把報告丟在桌上。


    其餘人退避三舍不敢逗留。


    蘇佑銘眼尖瞥到親子報告的字眼,紅腫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勾起一絲輕微弧度:“怎麽?被我猜中了,你果然不是我的孩子,畢竟就一次,我沒那麽厲害吧!”


    聞浠表情不變,低眸望著他:“剛開始的報告,是怎麽迴事?”


    “不得不說,你這眼睛也挺像我的,畢竟你爸爸跟我是一卵同胎,我們多少也有相似之處。


    聞清歡應該沒跟你做過鑒定吧,所以把你當成我的孩子了,嗬嗬,我是該說她聰明呢?還是愚蠢?”


    蘇佑銘不說反問,坐在椅子上,沒有絲毫緊張,反正後半輩子就在這了,無所謂得罪誰。


    “我再問一遍,我跟你第一次的報告是怎麽迴事。”聞浠心裏有答案,但想聽他親口說。


    “那是安安的啊,如果不是當年有人威脅我,一定要把你接迴來,我根本不會找你,也不會有那麽多事。”


    蘇佑銘仰起頭與她對視,笑意不減,好像在嘲諷她,又好像在自嘲。


    “那人是誰?”


    外婆照片裏的人一直沒有查到,那人會不會就是綁架外婆的人?


    蘇佑銘:“我不知道。”


    砰!


    聞浠一腳把他砸在堅硬的牆壁上,椅子因此四分五裂。


    蘇佑銘掉到床上,鐵床差點散架,剛包紮好的傷口再次撕裂,他吐出一口鮮血,笑得陰森:“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一次性郵箱號,我想去問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消失了。”


    聞浠走過去抓起他的脖頸,不顧他是否疼痛將他提起,淡淡的語氣:“你是覺得,我不敢殺你嗎?”


    蘇佑銘沒有掙紮,盯著她的眼睛,下一秒抬手朝她眼睛看去,他在笑,笑得得意:“你殺啊,你殺了我,也改變不了她把你當工具的事實。


    因為她恨我,也恨你,覺得....覺得你是汙點,咳咳!你的存在就是在提醒她....提醒她那晚的遭遇,有多讓她惡心,嗬嗬嗬!”


    聞浠手指力道加大,一字一句斬金截鐵道:“你在撒謊,母親不是這樣的人!”


    指甲刺破蘇佑銘脖頸皮膚,鮮血順著她的手指滑落手臂。


    “是不是....你找到她....的日記...就知道了...她可是...很愛寫日記呢.....”


    眼看蘇佑銘就要窒息死亡,聞浠一把將他摔在床上,床架斷裂,支架插入蘇佑銘第三條腿上。


    蘇佑銘慘叫聲不斷,臉色蒼白,脖頸還在流血,樣子慘不忍睹。


    江野、許晚清、桑莞、溫讓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聞浠手臂在流血,蘇佑銘淒慘的樣子。


    聞浠神色如舊,看向蘇佑銘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她轉過身,看到四人,眸光一一掃過,看到她們大汗淋漓的樣子,輕言道:“抱歉。”


    走出牢房,醫護人員已經進去開始施救。


    溫讓和江野同時拿出濕紙巾遞到聞浠手邊。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互相看不順眼。


    下一秒,聞浠接過溫讓的紙巾,慢條斯理擦拭手臂,衣服上都是血,衣服雖是黑色,但濃重的血腥味掩蓋不了。


    江野有點泄氣。


    聞浠望向江野,在幾人不知她要幹什麽的時候,就見她朝江野靠去。


    江野一愣,鼻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一時無措:“浠浠....”


    聞浠抬手把濕紙巾丟入他身後的垃圾桶,轉瞬迅速抽身:“離我遠點,這是善意的提醒。”


    隨即帶著許晚清幾人越過他離開。


    江野反應過來,抬手摸了摸鼻尖轉頭朝她喊:“浠浠,姐姐說你答應吃飯,別忘了,不然我會被罵的。”


    聞浠沒迴答,自顧自往前走。


    許晚清輕言調侃:“寶貝,剛才我們來的時候,江野那跑得叫一個快,你說他怎麽知道你在監獄的?”


    聞浠:“不知道。”


    “宋哥喊我們迴魅朵,天罰的人來了。”


    桑莞在一旁提醒。


    幾人沒再逗留,快速前往魅朵,路上四人換了衣服裝扮,讓人看不出身份。


    半小時後。


    魅朵酒吧內,此時還沒有到營業時間,沒什麽人,四人進去後直奔二樓寶箱。


    花奴推開門,上次見到的五人都在,樹懶就坐在一側,好像在睡覺。


    聽到聲音,幾人同時看了過去。


    亦如上次,大家裝扮沒什麽太大變化。


    大家沒有廢話,天虹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這是賠償。”


    清歌拿起銀行卡隨意把玩:“天罰效率就是高,失去一個實驗室不心痛吧。”


    天虹:“做錯事就該得到懲罰。”


    “嗯哼,那請吧。”清歌倚靠在沙發上,歪了一下頭,趕人意味十足。


    五人卻沒動。


    蛇女抬起頭:“怎麽?”


    一直沒說話的天榆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水晶桌麵:“這是我們天罰可以開出來的好處,能否給個機會,了解一下。”


    蛇女拿起合同,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好處。


    每一年五人一人十億啟動資金。


    房產任選。


    天罰能有的資源,瘋人院共享。


    可以像天罰一樣先斬後奏,不需要絕對的服從。


    如若需要,所有通道都會為之打開,暢通無阻。


    蛇女沒再往下看,直接遞給其他人。


    傳到花奴手裏,看著資料嗤笑一聲:“天罰還真是大方,可是這些我們都有啊?”


    “不需要絕對的服從,就是還需要服從咯?”清歌唇角帶笑,漫不經心看著指甲。


    “我們一個任務的收益就不止十億。”銀竹直截了當。


    樹懶打著哈欠,懶散道:“我名下數十家房地產公司,房產這東西,真不缺。”


    蛇女將合同丟迴桌上,不辨雌雄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我們去哪,不是暢通無阻了?”


    天榆點頭,這些條件的確,誰都能給,他們根本不缺,這麽問也隻是完成任務。


    天弓問:“你們想要什麽,我們看看能不能給。”


    瘋人院怎麽也算一個不確定因素,能拉攏還是拉攏,不能,也不要鬧掰。


    花奴眉頭上揚,牽動桃花印記:“我們不缺這些,缺人。”


    天弓臉色一變,想到停屍房裏的話,目光不自主移動到天榆身上。


    天榆站起身:“既然無意,以後互不打擾。”


    蛇女點頭:“錢到位,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


    天罰眾人自知無戲不再自討沒趣,抬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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