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拿了槍就抱不了你了!”


    “那我做你的槍!”


    ——


    魔都。


    第一人民醫院的血液鑒定科室門口,兩邊牆壁旁,保鏢站成兩排,氣勢逼人,


    想要進出的護士、醫生都要接受檢查才能靠近。


    一位拄著龍頭拐杖的老者坐在醫院鐵製椅子上,麵容嚴肅,多年的保養讓她年近七十的高齡,


    比一般人要顯得年輕。


    “媽,您還是先迴去吧,這裏交給我就好,醫院病毒太多,您身體本就不好,等一下報告出來了,給您打電話。”


    蘇佑銘聲音沉穩,可眼底那抹慌張暴露了他內心的想法。


    薑楠溪沒有看他,將拐杖重重敲在瓷磚上,發出巨響,語氣冷厲:“哼,你現在知道我身體不好了?


    在外麵風流的時候,怎麽不想想,我身體好不好?會不會被你氣死?”


    蘇佑銘語塞。


    前幾天公司舉行晚宴時,忽然出現一個瘋子,說自己有一個女兒流落在外,還拿出了親子鑒定報告,


    搞得全公司都知道自己年輕風流往事,還留下了一個女兒。


    母親薑楠溪知道後更是大發雷霆,昨天終於找到了那個女孩,今天一大早就把人接到了魔都醫院,


    勢必要調查清楚。


    走廊盡頭。


    聞浠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短褲,長腿筆直修長,半開的領口露出白皙脖頸,鎖骨下方一顆紅痣,似火,給她平添幾分魅惑,


    長發被鴨舌帽包裹,低斂著眉眼,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煙,卻沒有點燃。


    望著前麵鑒定室門口蘇佑銘的背影,與腦中那張合照對比,


    片刻低下頭,呢喃道:“這就是你到死都不曾詆毀過的男人?”


    報告加了急,不到半小時就被護士從窗口送了出來。


    蘇佑銘剛要去拿,就被自己母親一把奪過,自己隻能站在旁邊看,


    當年的事情自己已經記不清了,隻以為是那個女人想要攀龍附鳳,自己就隨便敷衍了一下,沒想到真有。


    薑楠溪翻到最後一頁,看到確定親子關係六個字時,腦袋嗡的一聲,差點暈過去。


    抬頭看向走廊盡頭的女孩,拿著報告的手忍不住顫抖。


    蘇佑銘不確定,搓著手掌問:“媽,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你倒是說啊!”


    薑楠溪聞言,氣地轉頭將報告砸在他臉上,暴躁怒吼:“作孽啊!蘇家怎麽就出了你這麽個不知分寸的人,


    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生了你。”


    蘇佑銘被劈頭蓋臉的罵聲中打開了報告,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麵的結果,


    眼底有喜悅,有激動,更有手足無措:“媽,難道不好嗎?你...”


    “好?你跟我說好?蘇家向來一夫一妻,從來隻有喪偶沒有離婚,


    你可倒好,年輕愛玩我不管,現在結了婚,孩子都那麽大了,你現在給我冒出來一個私生女?


    蘇佑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對得起誰?”


    薑楠溪一字一句,口若懸河,七十歲好像不是她一樣。


    “蘇家是名門,名門你知道嗎?她是什麽東西?私生女!


    她的資料你看了嗎?


    打架鬥毆,抽煙喝酒泡吧,不學無術,還把人打進了icu,學曆隻有小學,除了臉一無是處,你跟我說好?


    你,你嫌我活得太長了是嗎?”


    蘇佑銘聽完她的話,攥著報告的手緊了緊。


    蘇家,魔都四大家族之一,公司名下產業遍布魔都,在國外也有不小的勢力。


    為此家族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以蘇家臉麵為先,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出讓蘇家丟臉的事情。


    薑楠溪看著自己的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如果你大哥在,你想怎麽樣都行,我不會管,


    可現在你是蘇家當家人,你看看你幹了什麽事!”


    說罷,身體止不住往後退,被身後的保鏢扶著才堪堪站穩。


    聽此,蘇佑銘心中那抹喜悅消失,轉而變得卑微,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母親說得對,但我們先把眼下解決了再說吧,


    網上的事情還在發酵。”


    蘇家能在魔都成為四大家族之一,不僅是公司強大,還有一點就是蘇家出了名的深情專一,這讓很多人認為,能愛一個人愛一輩子,公司也不會差。


    被前幾天那麽一鬧,很多人都開始質疑曾經的專一是裝的,蘇家都是偽君子,股票眼看要跌停,再不解決,蘇家可能要麵臨金融危機。


    聞言,薑楠溪壓下心頭躁動,兩人不約而同望向走廊盡頭的女孩,


    眼神晦暗不明。


    聞浠察覺視線,抬起頭望向他們,剛才他們的聲音很大,自己聽得一清二楚。


    從小到大都以為自己沒有父親,母親也不曾提起,直到母親去世,外婆消失,


    留下一封信,把塵封多年的秘密全盤托出。


    蘇佑銘與母親在一場酒會相識相知,後來因為醉酒兩人發生了關係。


    在得知懷孕後,母親曾找過他,蘇佑銘當時說:“我一定會迴來娶你,等我解決完就迴來。”


    一張大餅,母親等到死都沒有見到他。


    母親在遺書裏說:“不要怪他,他肯定有苦衷。”


    聽到蘇佑銘對薑楠溪道歉的話,聞浠就知道,他忘了,把當年自己所做的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


    想到這個就為自己母親不值,心頭那份躁動越來越濃重,打火機在她手指間穿梭。


    看著越來越近的蘇佑銘兩人,聞浠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兩人已經走到了跟前。


    “聞浠,當年的事情的確是意外,但既然你是我們蘇家的孩子,就跟我們迴去吧。”


    蘇佑銘聲線醇厚,對於這個忽然出現的女兒,他雖然不喜歡,也不會放任不管,帶迴去也隻是多雙筷子的事情。


    網上的事情隻要把她安排好,別人也不會說什麽。


    聞浠望著他那雙眼睛,與那張合照一模一樣,隻是少了當年的青澀,多了沉穩。


    同時,蘇佑銘也在看她,腦中那抹渾濁的記憶變得清晰幾分,她與記憶裏的女人很像,尤其是那雙桃花眼。


    半晌,聞浠沒有拒絕,母親說他有苦衷,讓自己迴去,那自己就迴去。


    但是不是真的有苦衷還要再看,如果是,自己也不介意拉一把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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