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危拎著青銅鼎像是拎著玩具輕輕鬆鬆上山,莫教授他們還在忙活,燭危直接把青銅鼎放在拜祭台最前麵。


    隨後閃身進入瀑布。


    吳敬年嘴角抽抽,別人沒有注意到燭危,他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入口,看見燭危進來拎著青銅鼎,還在嘀咕,神仙也開始講究排麵了。


    隻不過這個鼎是不是有點小,別的廟子上香的鼎都超級大,但是一想到一線天就那麽窄,拿不進來大家夥也正常。


    可這也太輕飄飄了吧,讓個小孩拿上來,什麽材質的?


    吳敬年沒管住手,他離拜祭台也很近,三兩步走上去,本想輕鬆拿起來。


    “嗯?”吳敬年臉漲得通紅,單手不行,那就雙手,吳敬年用力,也虧得他經常跋山涉水,要不大寫的百無一用是書生要刻在臉上。


    雙手用力才把這個青銅鼎提起來,不到十秒,吳敬年就放下,這也太重了,最少一百斤,那個小孩怎麽拿上來的?還單手?真不可思議。


    “敬年,你在做什麽?”莫教授發現吳敬年居然跟孩子一樣和一隻鼎較上勁,招唿他迴來。


    “教授,我又發現這個村子怪異的地方。”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莫教授心裏暗暗歎口氣,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好奇心太旺盛,這個村子的怪異他能不知道?就不會私底下問他或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非要當著這麽多人說出來。


    “有什麽怪異的呀?”攝影記者之一的張高義忍不住問道,有誰比記者的好奇心重?


    莫教授搖搖頭,這兩記者一直拍攝綠孔雀珍稀畫麵,來了都沒下過山,現在素材夠多了,才有空喘口氣,也開始八卦。


    吳敬年呃了一聲,見莫教授麵無表情也知道自己嘴快了,可是不說張記者又很好奇盯著他一副你不說我絕對不罷休的樣子。


    吳敬年斟酌一下,“水特別好喝,菜特別好吃,人力氣特別大。”


    張高義一聽吳敬年表達的是這個意思,忍不住莞爾一笑。


    “你說這個啊,我爬上瀑布上遊看過了,山上有幾處自然泉眼,水流量相當大,匯聚下來就成了瀑布,水流一直往下行成小溪,你在入口應該看見,這條小溪把整個縉穀村環繞一圈。”


    “這個山泉水是甜泉,入口甘甜清爽,人喝了都很舒服,澆灌莊稼肯定糧食也長得好,自然好吃。”


    “至於吳博士你說的力氣大,山裏人經常幹農活,爬坡上坎,天天鍛煉著,空氣新鮮,吃的又營養,可不力氣大嗎?你信不信,我們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身體都會好很多。”


    張高義沒把吳敬年說的話當迴事,還覺得吳敬年有些大驚小怪的,讀書讀呆了,他繼續去看綠孔雀視頻,這幾個小家夥昨天直接在山神潭露營了,他們的鳥巢在哪裏呢?為什麽不迴家呢?


    吳敬年心說,我說的力氣大是單手拎鼎,跟你說的力氣大是兩迴事,再者還有那個瀑布。


    他剛才看幾人輕輕鬆鬆進去,也有好奇心,裏麵有什麽?綠孔雀有沒可能在裏麵做巢,可剛靠近瀑布,滴落下來的水都拍的他臉疼,這四人進去出來,都跟沒事人一樣。


    他伸手想像鳳裏棲一樣掀起瀑布水簾,可瀑布拍打的他手根本舉不起來,還生疼,別說掀簾,瀑布流水密集的根本沒有絲毫縫隙。


    這是普通人根本沒辦法靠肉體穿過,吳敬年得出結論,偏偏縉穀村的人這麽隨意,隨意到他感到畏懼,再一聯想鳳裏棲在村裏的身份。


    吳敬年忍不住雙手合十,隔著鼎對著山神像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心中念念有詞,“山神娘娘在上,我們無意打擾,抱歉抱歉,如有冒犯,還請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們見怪!”


    吳敬年說完這話,感覺潭中央的山神娘娘笑容愈加慈愛。


    吳敬年抖了一下,下了拜祭台,嘴裏還念念有詞,“科學,自由,民主,平等……”


    鳳裏棲和燭危一人抱著一杯奶茶齊刷刷無語,“這呆子!”


    “他是信了又不信,一邊撕開真相一邊縫縫補補。”燭危搖頭,難怪人母當初那麽偏寵人類,作為玩具,人類真的非常有意思。


    “管他呢?池子裏泡著那個還沒醒?”


    “本來該醒了,加了一截藕進去,他身上暗傷太多,來都來了,不給弄好豈不是丟我女媧族的麵子。”


    “他又沒貢獻特別多信仰!”


    “重要嗎?他感激我就行了,像他這種有功德在身上的人,一個頂一百個,況且他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群體。”


    “那你還給他捏骨嗎?”


    鳳裏棲活動活動手指,“這必須的,要是不捏,豈不是顯得他治好很輕鬆?就是要讓他痛徹心扉,再徹底根治,我的能耐才能體現出來。”


    燭危搖搖頭,所以他討厭女媧族,一個兩個都是黑心腸,繞無數圈子就為了利益最大化。


    燭危不想看鳳裏棲小人得誌滿是算計的臉,轉頭看向牆壁,更生氣。


    整麵牆上都卷著一道道卷軸,最早的竹簡,宣紙,到後麵金絲綾錦織品,黑色,紅色,金色,五彩,七彩都有。


    這些卷軸都有一個特點,兩端都有翻飛的五爪巨龍象征這些卷軸的出處不凡。


    呸,燭危恨不得撕碎這些所有東西,鳳裏棲這個狗賊自從發現聖旨上麵有龍後,變得法收藏聖旨,就為了看自己被氣的吐血的樣子。


    龍長這樣嗎?龍有這麽醜嗎?龍都很威武霸氣,看看他們刻的啥玩意兒?誰樂意天天看到醜化的肖像畫。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鳳裏棲像抱洋娃娃一樣把燭危抱進懷裏。


    燭危:虧大的,當初被鎮壓搞得根本反抗不了鳳裏棲,而且身上靈力都是鳳裏棲傳過來的,會潛意識不對鳳裏棲反抗。


    鳳裏棲仿佛完全沒感受到燭危的反抗,還揉了揉他頭發,“沒角手感真好,你看現在都沒聖旨了,我收集了幾千年都沒得收集了,以後再也不氣你了,都賣了好不好,別生氣啦,啊!乖。”


    “不氣我你就該全毀了,所謂的賣保不齊就在哪個博物館展覽,我就問你,桃林塞的女媧像你看到會覺得高興?”(潼關女媧像)


    鳳裏棲臉綠了,又轉黑了,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鳳裏棲突然不想賣了,丫的,就該無條件捐給國家博物館,條件是免費對外展示3年。


    來呀,互相傷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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