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很神經質。嗬嗬。


    整天理不清在想什麽,胡思亂想,大腦像是有一張網罩著。我戲稱:文學之網。


    然而這一切太虛幻了,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雖然心裏有無數話要說要寫,但總是表達不出來。


    本想著去看她的,走到英才學校裏,卻看到了表妹周麗紅,我趕緊溜了。


    迴到家後,又後悔了。唉,劉三兒,你的魅力到底是什麽,居然讓我三年不曾改變初心。你現在就是我一心想要吃到的酸葡萄啊!


    我現在開始寫作了,犧牲大部分時間,我覺得我連跟媽媽說說話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了。我迴家就放過一天羊。


    媽媽不支持我寫作,她說:“你的身體能吃消嗎?好好吃好好喝,玩高興,比坐在桌子旁邊搔頭皮強多少。念書的時候不好好念,現在寫那些有啥用!”


    我不怪媽媽的無知,心裏甜甜的,媽媽的關懷總是讓人舒服。現在我至少還有疼我的媽媽啊。媽媽怎麽能理解我心中的感受呢?我也不想寫啊,我也想開開心心的什麽也不想的過日子,可是我執拗不過我要寫的欲望啊,如果不寫,我就感到難受,感到活著缺點什麽。


    當然,寫作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挑戰自己的能力,我隻是喜歡文學,喜歡寫的感受,至於有沒有文學細胞,這點我無法得知。


    我的記憶也不好,總是看了這個忘了那個,一本書讀完,隻剩個故事大概,裏邊好的詞和句子一句都記不住,寫的時候就覺得有點強詞奪理,趕鴨子上架的意思,這是寫作的大忌。


    寫出真情實感來,這才是文學的靈魂,但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是“真情實感”了。我還有點浮躁,心裏構思一個框架,不管成熟不成熟,隻想一口氣寫出來,寫不出來,第二天就失去了興趣。唉,欲速則不達,這也是文學之大忌啊。


    我是不是很自不量力啊!?


    在我的再三解說下,媽媽同意讓我寫,隻是要控製時間,不要坐太久。有時候我也感到吃驚,在書桌旁一坐就是大半天時間。


    爸爸對我寫作沒有表示任何看法,他才不管這些呢,不過我覺得爸爸並不是太支持我,感覺我在浪費時間,要不就是害怕我變傻。


    不過,爸爸允許我抽煙了,我爭得了跟爸爸一起抽煙的權利,這讓我開心極了。我終於不再偷著抽煙了。


    我覺得有點對不住父母,他們漸漸老了,卻還要為我們操心。將來要靠我跟弟弟打拚生活了,現在我和弟弟的未來是最令人擔憂的,我們除了打工,沒有任何出路,我又愛上了不切實際的寫作,父母心裏肯定很著急。每每看到父母臉上那逐漸顯山露水的皺紋,我恐懼地意識到,歲月無時無刻都在對我親愛的人無情地剝奪青春的生命。不過,我是不怕的,文學給了我力量。人必須有所信仰,才能跟看不見的時間進行鬥爭。


    有時候,我確實想過放棄眼前的一切,隻想去死,死了就不會覺得累了,也不會覺得絕望了。可是看到父母臉上的滄桑之態,又不忍心傷害他們的心。就算我要放手人生,起碼得等父母百年之後吧,我不能也沒有資格再讓父母為我操心了。


    我想,我現在的狀態就足以讓他們擔憂了吧。


    在我的骨子裏是崇敬孝道的,我不想做個忤逆之子。但我有自己的追求,這種生命的覺醒的力量也是不可抗拒的。我不能按照父母期望的那樣去生活,這是對父母的不孝;我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生活,這是對自己的不忠。我忽然意識到做一個人真的很難。


    最近媽媽總催我找媳婦,讓我把找媳婦的心思放得重一點。我怎麽可能不上心呢,隻是我心裏有愛的人,隻是我愛而不得啊。其實,我比父母還著急呢。但是表麵我還是要裝得淡定一點,不能讓父母笑話我。


    “這事不能急,需要時間。”我說。


    “你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那個三三身上了,人家就不是咱們的人。”媽媽直言不諱地說。


    我感到吃驚,原來媽媽一直對我的感情洞若觀火啊!


    “我自有分寸。”我有點不高興了。


    “我就怕你的心一時間轉不過彎來。”媽媽歎息。


    是啊,我確實有點轉不過彎來了,她那麽對我,我還是癡心不改,我是不是有點傻呢?可是我拗不過自己的心啊。


    我背負太多家庭的重任,以往不曾體驗到,隨著長大,漸漸明白,然而這種重負我能承受嗎?


    李白有詩: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道理誰都懂,可是人要“須盡歡”時,還需要一定的生活能力啊!


    人生如水,生活像漩渦,怎樣平靜的水波,遇到漩渦,總是會天旋地轉的。


    生活的漩渦是不可避免的,要衝過去這漩渦,是需要智慧的。


    2008年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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