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可不是嚇大的。”


    “那你便試試。”


    明若月不退反進,身子往前走了幾步。


    她本不想打草驚蛇,可若是蕭崢嶸要主動湊上來,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將自己的臉湊上前讓人來打。


    蕭崢嶸輕笑了幾聲。


    他扭過頭看向一旁的仇政文。


    “這個小丫頭是什麽來頭?”


    仇政文也極為迷茫,他麵上不露聲色,卻將視線移向了一旁的明若月。


    明若月道:“你倒是也不必為難仇公子,我到這裏來本就是隱瞞了身份,仇公子還未知曉。”


    蕭崢嶸自然還是存了八分懷疑的。


    直到明若月手中拿出了一件信物。


    那是……三師兄曾贈予她的東西。


    她先前忽而記起東方之前曾說過三師兄的本家是北海大陸盛京城中的家族,說起來也算得上世家,隻是明若月不知道那肖家的世家地位如何。


    所以拿出此信物。


    一來是為了讓蕭崢嶸對自己有些忌諱。


    二來……則是借勢。


    狐假虎威的事她之前就做過,她從不覺得這是什麽羞恥的事。


    原先笑得恣意嘲諷的蕭崢嶸在看到明若月手中的軟甲之時,神情一滯。


    肖家。


    盛京城的那位肖家。


    聽說肖家並沒有什麽十四五歲的女兒,眼前這女子……


    蕭崢嶸的神色變了變。


    他握住明若月袖子的手也鬆開了幾分。


    緊接著退後幾步,視線再度掃過明若月,帶了好幾分審視。


    “本候憑什麽信你?你有何證據?”


    明若月聳聳肩。


    “自證這事,我從不做,若是蕭三公子不信,你自己派人去查,如果你等不及也可對我出手,不過到時候若是肖家找上你,你可別怪我之前沒有提前與你說過。”


    蕭崢嶸看著明若月。


    忽而一笑。


    他轉身重新拿迴了先前擱置在一旁的酒壺。


    斟滿酒杯。


    舉杯一飲下肚。


    “好,好得很,小姑娘,你好得很,這仙境穀,也實實在在好得很。”


    他轉身踉蹌離去。


    眾人鬆了一口氣。


    仇政文這才上前,他麵上滿是愧疚。


    方才臨陣退縮,他自認為不是男子該行之事,小月生了如此一張絕色容顏,走到哪裏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而他雖然身為仙境穀的繼承人,可他得罪不起的也大有人在。


    此時此刻。


    仇政文深刻的認識到一個問題,他先前自大的以為自己對小月的感情是從上到下的俯視救贖,可是現如今看來,什麽救贖,什麽俯視?一旦小月這顆明珠被捧到明麵之上,那麽他連護住她的勇氣都沒有。


    “小月。”


    “仇公子,謝謝你方才為了我特意趕迴來。”


    明若月道謝。


    仇政文卻隻覺得自己的臉一陣一陣的燒得厲害。


    自那天過後。


    仇政文也不再限製明若月的行走,明若月可以在仙境穀中行走,其中也去見過了仇政文的父親和阿爺。


    隻是他未像之前設想那般去介紹明若月。


    穀中的幾位長輩對明若月也比較和善。


    他們詢問明若月是否真的與那盛京城的肖家有關係的時候,明若月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原來如此。”


    明若月不算說謊,她的確與那盛京城的肖家沒有多大的關係,她所認識的也不過就三師兄一人。


    穀中老一輩的人細心叮囑。


    “小丫頭,這幾日你還是盡量不要與那蕭家三公子撞上,那小子的心思不簡單,若是他所看中的人,哪怕是不擇手段也會……”


    明若月心中也知道。


    先前小院中不歡而散之時那蕭崢嶸迴眸一眼,那一眼當中所包含的情緒實在太多太複雜。


    蕭崢嶸本來待一月之後便要離開的。


    可到了那日。


    他卻以手中之事未處理得當留了下來。


    至於要留多久他並沒有說。


    蕭崢嶸留了下來,仙境穀的長輩們自然也就沒有外出,他們小心翼翼的侍候著這位蕭家的三公子。


    穀中因為蕭崢嶸,時常劍拔弩張。


    而這蕭崢嶸雖然沒有來招惹明若月,卻是禍害了不少穀中的其他小姑娘。


    這般又過了一月。


    一日那盛京城來了消息。


    那人將消息遞給蕭崢嶸之後,他臉上的笑容便越發肆意陰冷了。


    仇政文知道蕭崢嶸意圖不軌,他之前幾次要將明若月送走都被蕭崢嶸攔下了,而這一次,沒了顧忌,蕭崢嶸更是直接闖了明若月的院子。


    夜色之下。


    他一襲緋色的紅衣顯得那樣邪魅。


    蕭崢嶸手指纖長。


    嗬氣如蘭。


    那晚蕭崢嶸入院,沒有人敢阻攔,也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他入了小院之後便用精神力淩空建起了一極為強悍的靈力防護罩。


    小院之中。


    蕭崢嶸見到的明若月依舊如同清冷絕美的淮竹。


    一襲青綠色。


    清冷,高不可攀。


    “你騙了本候。”


    “嗯。”


    “你好大的膽子。”


    “嗯。”


    “本候做事,向來沒有人敢阻攔,你應該看到了,那仇政文就算喜歡你又怎麽樣?本候隻要動動手,他便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還不是隻能乖乖的將你讓給本候。”


    之後再發生了什麽。


    便沒有人知道了。


    隻知道一時三刻過後,小院上方的精神靈力罩忽而炸裂。


    隨即蕭崢嶸便極為狼狽的跌落在院門外。


    恰逢其時,仇政文正握著雙斧站在小院外猶豫要不要衝進去營救小月。


    “你們合夥算計我?”蕭崢嶸臉色突變。


    仇政文根本沒機會解釋。


    就見蕭崢嶸一掌擊了過來,他本能的閃過,一斧砍在蕭崢嶸的肩頭。


    “三哥,我不是故意的,你……”


    “好得很,你們仙境穀竟然要置我於死地,好得很,本候就算要死,也要你們整個仙境穀的人為我陪葬。”


    蕭崢嶸此話落下。


    身子便化為一抹魅影消失不見。


    仇政文知道大事不好。


    立馬放出信號集結了穀中所有的強者,仙境穀的幾位長輩也急忙趕來,在得知仇政文砍傷了蕭崢嶸的時候大怒,連著手都在微微顫抖。


    “孽障!”


    “為了一個女子,你這是要將我們仙境穀的兩萬百姓都跟著你陪葬啊。”


    “來人啊,全穀搜尋蕭三公子,不得冒犯。”


    穀中的人連忙散開。


    而仙境穀中的幾位長輩對視一眼之後也立馬命人開啟了萬劍歸一大陣。


    此等大陣還是萬年前的老祖所留下的。


    隻能用三次。


    而萬年前,千年前已經用了一次了,若是這最後一次的機會也浪費了,仙境穀之後怕是無力應對外地來犯……隻怕會沉沒入海,從此消失在這北海大陸之上。


    “阿爺,憑什麽,我們在仙境穀的四方角落之一為北海大陸護住一方安寧,我們傾盡全力,卻還要仰人鼻息活著,那蕭崢嶸如此行事,你們卻還是要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父親,我喜歡小月,她是我第一個如此心動的女子,可你們卻要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如此欺辱,她不過是借住在我們仙境穀,而我們護不住她便算了,憑什麽要讓她為了我們仙境穀去討好天池宮的蕭家?”


    ……


    仇政文連連反問。


    卻被仙境穀的那位老前輩直接扇了一巴掌。


    力道之大。


    連著老者的身體都跟著顫抖踉蹌。


    他怒吼道:“你懂什麽?你可知道蕭崢嶸為何每五年來一次仙境穀?”


    “你以為他真的是打著什麽使得天池宮與仙境穀更加交好的名頭來的嗎?他每次到來,都是我們族中長輩去跪求好些日的結果。”


    “蕭家三兄弟,就這蕭崢嶸最通精神力修煉,就他能以精神力鎮壓住上古兇獸,若是沒有他,沒有蕭家的法寶,我們仙境穀早就覆滅了。”


    “我們仙境穀千年前被相中關入了一頭遠古兇獸。”


    “你可知那是什麽!”


    “那是四大兇獸,介於神獸與兇獸之間的朱雀神獸!”


    “就是當初隨著神女一同降生,同為神女守護神的四方神之一的朱雀!”


    朱雀怒。


    那怒火便可直接將整個仙境穀都焚燒幹淨。


    而如今壓製著朱雀能力的封印,便獨有蕭家才能壓製得住。


    “阿爺……”


    仇政文也已然愣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此事竟然會與上古四方神守護之一的朱雀扯上聯係,更沒有想到……他此舉,會造成仙境穀的覆滅。


    仇政文憋屈了二十年。


    想要勇敢的一次。


    卻是如此結果。


    “別怪阿爺,趁著這個空檔,你快些將這院中的小丫頭送出去吧,蕭家三公子那裏,我們去賠罪……”


    仇政文整個人已經完全愣神。


    直到仙境穀中的幾位長輩走遠他才迴過神來。


    在他慌慌張張的準備往小院內跑的時候。


    明若月踩著月色便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仇政文眼前。


    “小月,我……”


    “帶我一起去。”


    “小月,你可知道,若是再讓蕭崢嶸見到你,我們也保不住你,說不定阿爺還會讓我將你綁了送給……”


    明若月之時看著仇政文再次一字一字道。


    “若是你想保住仙境穀全部人的性命,便帶我去。”


    “來不及的,我們……”仇政文淚流滿麵。


    霎時間。


    明若月身後雙翼忽而展開。


    她目光清明而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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