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


    叔侄二人倒是表現得極為和睦。


    可具體如何,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白言和如和煦春風 。


    在轉首的瞬間看到了一旁的明若月。


    明若月雖然隻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麵,白言和卻還是一眼認出了她,她今日穿得十分華貴,白言和不傻,能有資格出現在宴席之上,還能公然的站在這麽明顯的位置,她該是青陽國身份極重之人。


    “言和,這是青陽國的公主。”


    兩人相視一笑。


    “叔叔忘了,你前些日子便去拜見過公主了,你們應當已經見過了。”


    “王叔言重了,之前我是出於對青陽國的尊重才去的行宮,可那日,公主身體抱恙,並沒有接見我。”


    “哦——是嗎?”


    白真柳的語調拉得有些低。


    意味深長。


    白言和入座之後。


    宴席正式開始,眾人推杯換盞,歡聲笑語彌漫在整個草原之上。


    明如月淺嚐幾口。


    宮宴舉行到一半的時候,來獻舞的歌姬長袖之中忽而飛出幾柄刀劍,這歌姬是太子府東宮的人,節目也是太子找人所準備的,而那歌姬所刺殺的對象,便是白真柳。


    那些把戲自然不可能真的傷到白真柳。


    可卻讓台上的一眾歌姬都遭了殃。


    “太子殿下,求您放過奴婢家人,奴婢雖然失了手,可奴婢已然盡力了。”


    說罷。


    那刺殺的歌姬直接抹脖子自盡了。


    死無對證。


    且這事發生得極快,根本來不及阻止,那歌姬便已經氣絕身亡。


    與此同時。


    白言和身後的那些東宮侍衛紛紛拔刀相向,朝著白真柳便直接衝了過去。


    “殺了攝政王,為太子殿下正名。”


    白言和想要起身。


    卻立馬被兩柄突然祭出的法器給擋住了去路。


    那是羅刹海市的雷輪。


    “青丘太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實在是有悖人倫,我們……斷然不會容忍此等之事發生。”


    白言和右眼皮跳個不停。


    他按捺不住內心蜂擁的情緒,身後九尾,蠢蠢欲動。


    而此時。


    一柔潤溫軟的小手輕輕握住了他。


    是小若若。


    她隻是一個眼神,便讓白言和莫名的安心。


    這些侍衛白言和經常帶在身邊,說是死侍也不為過,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這些侍衛,竟然已經全部倒戈,成了王叔的人。


    此事很快被平息。


    白真柳蹙著眉頭。


    極為不悅。


    “言和,你太讓王叔失望了。”


    “我們青丘崇尚和平,怎能內室操戈,再者……王叔從未想過與你爭著青丘帝位,你不再青丘的這些年,也是本王在兢兢業業的治理所有政務,言和,你想要帝位,尋個時間,本王自然會主持儀式親自將帝位交到你手上,可本王沒想到,你竟為了帝位,不惜向本王下手。”


    白真柳泫然欲泣。


    這模樣。


    倒是真的受了極大的冤屈。


    且他國來的使者也不懂青丘內政,他們在見證了之前那一幕的時候,也隻當是白言和不滿自己王叔執政,所以竟然安排人在如此重要的宮宴之上刺殺。


    如此一來。


    白真柳後續就算真的對白言和做出什麽出格的懲罰,他國也隻會感歎一句情有可原。


    “本太子從未做過此事,王叔莫要栽贓陷害。”


    “陷害?罷了,你說是本王陷害你就是本王陷害你吧。”


    白真柳沒有辯白。


    可恰好是這樣“委曲求全”的他,更是讓他國使者憤憤不平。


    “青丘太子可真是卑鄙,行如此行徑,竟然還在這關頭倒打一耙,你王叔辛苦扶持青丘不易,你不尊他,不敬他便已然十分不對了,如今竟然還堂而皇之的往其身上潑髒水。”


    “就是,言和太子,你當我們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


    眾人七嘴八舌。


    無一不是在討伐白言和種種行徑的。


    且在他們的吐槽討伐聲中,又有不少人上前稟報,說白言和心思不純,竟然以妖獸內丹養九尾狐的狐狸天丹,此事一出,不少人立馬拍案而起。


    包括……白真柳。


    “青丘太子不是九尾狐嗎?為什麽還要以妖獸內丹來養自己的狐狸天丹?”


    “都說他是九尾,可在我們青丘之中,有誰見過他的九尾?據說天生九尾乃是潔白如雪之神物,他若真是九尾,又豈會一直藏著狐狸尾巴,不敢示人?”


    “我曾聽過一個祖上傳聞,說是九尾狐的天丹也可以後天養成,不過需要無數的妖獸元力與內丹精神,這是極為殘忍的一種禁術,古往今來,從未有人成功過,這青丘太子,看著相貌堂堂,儒雅風度,原來……竟然能做出如此有違天道之事……”


    ……


    白真柳的臉色有了緩和。


    他表麵極為痛心。


    可明若月卻能看到他眸底深處的得逞。


    白言和為何不敢施展九尾?那還是因為童年之事……


    原來……在岐山之上大行殺戮之事……培養了無數散落各國的獵獸人,竟然是為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傳聞……


    “言和,這些……真的都是你做的嗎?”


    無數的證據被呈了上來。


    那是在太子東宮被發現的許多妖獸頭骨。


    見此情況。


    獸界使者最為激動。


    他身後的氣息凝聚得無比渾厚。


    明若月忽而一瞬,這股氣息極為熟悉,與先前在無恙山城之時長老們所提到過的一位前輩功力極為相像,那便是獸界師叔祖——鹿見深。


    不都說鹿前輩雲遊在外,多年未迴嗎?


    怎麽會出現在青丘宮宴之上?


    “白言和!你殺我獸界同類,如今,本座便要替我那獸界的弟子討個公道,本座要你……血債血償。”


    鹿見深暴起之時。


    他身後有著一頭聖潔如神明的白鹿仰頭橫亙於半空之中。


    咆哮之際。


    他的身形立馬開始暴漲。


    “不好!”


    在鹿見深襲來的瞬間,明若月立馬拉起白言和閃往一邊。


    鹿見深。


    獸界師叔祖,當時可是受著檮杌始祖所指導,而後飛升入了化神境界之妖獸,如今百年過去,他的元獸之力更是深不可測,就連前幾個月無恙城的那幾位長老都覺得他是獸界這些年來身份最為崇高之者。


    足以可見,其功力應該是遠超那無恙城的十位長老。


    他若出手。


    就算白言和身為九尾狐,也極難抵禦。


    果不其然。


    盡管他們已經有了準備,可受到如此神力波及,明若月與白言和還是在一瞬間心神不穩,氣息不順,險些氣絕身亡。


    一擊不中。


    這顯然不在鹿見深的預設之中。


    他微微一頓。


    側頭與白真柳道謝。


    “青丘王爺,多謝你通知本座前來,此事,算是本座欠你一個人情,待本座除去這獸界公敵之後,自會向你賠罪,可若是你們青丘敢攔著本座,本座亦不會對你們手下留情,哪怕血洗青丘,也定要為我獸界那死去的上萬同類報仇。”


    啊!


    鹿師叔啊……


    你還真是保留了獸界最初的本性——單純。


    這麽好騙,這麽好利用。


    “鹿前輩,手下留情。”


    白真柳佯裝上前阻攔。


    卻是被鹿見深一拂袖,身子便往後重重摔去,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青丘之侍衛忙於照顧白真柳,自然沒有再顧得上去阻攔鹿見深,亦或者……他們早就受了人指使,壓根就沒有想過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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