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昭月二年,靖宇皇後獨闖萬人軍營,於千軍萬馬中攜靖宇皇帝殺出重圍,靖宇帝說此生此世,與她同生共死。


    昭月三年,戎族叛亂,靖宇皇後一介女子,不顧天下唾棄。在數十萬叛軍前,舞劍起樂,為靖宇帝掃清了肘腋之患。雖然靖宇帝說:朕若為帝,你即皇後。但僅三十五年後的逍遙八年,靖宇帝廢其後位,賜其毒酒,殺外戚族兄,可死前的靖宇皇後說:這輩子,自出生後,受盡天下多情,唯他(靖宇帝)是我一生所愛,絕無僅有……


    此時,就在郊外幾百裏外的一家小木房裏。整個房子加院子整體看起來雖然並不是很華麗,不過看起來和尋常百姓家的還是差不了幾分,而且東西俱全,房子格局也是什麽都行,生活決然方便。


    “孩子終於生了!”一個麵容和藹的男子抱著這個剛出生的可愛女孩,臉上的微笑已經顯露出來。


    同時,床上的女子,也亦是歡喜。這個男子身穿華麗的棕色衣裳,而床上的女子,穿著普通,二人身份顯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躺在床上的女子迫不及待地問。


    為自己的男人生下骨肉,她心中那無比激動的心情怎會少,她似乎要馬上下床,看看這個剛出生的孩子。看看這個自己用痛苦換來的孩子。


    “朵兒,是個女孩兒,水靈可愛,很像你的。”男子抱著孩子,靠在床頭說道。


    朵兒的心中也是充滿了一個母親的關愛,眼神中慈祥可親。沉默片刻後,朵兒的眼神裏露出了愧疚之色,一臉擔心地對男子道:“夏哥,我們這樣下去,真的合適嗎?”


    朵兒的一道話語,讓男子頓時沉默了,男子沒有再繼續說話,隻是靜靜轉頭抱著孩子。


    “夏哥,”朵兒躺在床上,身子因為剛生了孩子,所以很十分虛弱,她堅持起身問夏哥。


    男子一見急忙過去用手扶住了朵兒。他的臉上無光,或許,沒有人知道這位身穿華麗的男人在想什麽。


    “那又如何!我愛你,若不是我父親那所謂的家族利益,你早就嫁給我了,你又何必躲在這裏,讓我們偷偷在一起?”男子激動地說道。


    他的話中充滿了真情實感,這讓朵兒流出了眼淚。這位男子就是聖華帝國夏世家的人,是夏家家主夏嶽的二子夏宏,現在的他不過近而立之年,早在數年前他娶了唐家的人,也就是昊月帝國皇族,現在的昊月皇帝的姐姐,唐煥玲。


    他娶到唐煥玲,才能讓聖華帝國和昊月帝國聯盟,昊月帝國獨占了大陸中州大部分,還占據北州部分,關係變好後,聖華帝國一定能從中牟利,這絕對是不虧的買賣,而夏家絕對是聖華的功臣。


    但夏宏仍不甘心,就在五年前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朵兒藏了起來。


    而夏宏亦是修習星力的星修者,其實力深不可測,朵兒隻是一介平民,二者身份此生注定了差距。


    “二公子,不好了,家族的人跟到這裏來了!”這時候,急匆匆地跑進來兩個人,對夏宏急忙的報道。這二人一高一矮,相貌魁梧。


    “不可能,這個地方藏了五年,他們……”夏宏顯然不敢相信,這五年時間都找不到他們,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發現了呢?


    雖然他知道,他的大哥夏彥一直想除掉他,將來能繼任夏家家主,畢竟整個夏家,夏嶽是祖父獨子,所生後輩,也隻有他們兩人,所以直係血脈,三代之下,隻有他二人擁有繼承權。


    “夏哥,到了這個地步,我們……”朵兒似乎很害怕,她的內心充滿了忐忑,她知道一經發現,自己和夏宏都吃不了兜著走。


    “朵兒事到如今隻能讓你先走,你走了,他們就沒證據了!”夏宏首先將嬰兒交給了夏龍,然後向前就要從床上將朵兒抱起來。


    “不,夏哥,我們要一起走,要一起麵對!”朵兒用盡力氣喊道,她不想因為自己,使得兄弟相殘,她在床上往後退了些,又死死拽住床。


    “朵兒你聽話,他們不敢怎麽樣,隻要你走了,你沒事就行,等我處理完事情我就再去找你好嗎?”


    “不行!”朵兒很堅決,“夏哥,以前你保護了我多少次,我全然記得,公公反對我們,無疑因為我是個平民,但夏哥,我們沒有辦法一輩子躲躲藏藏,我想真正勇敢一迴,我想讓公公認可我們。”


    “朵兒,你這是何必呢,我父親怎麽樣我心裏最清楚,他一心隻為夏家基業,他怎麽可能準許你入夏家。”說著,夏宏又要向前去抱她。


    此刻夏龍懷中的嬰兒也開始嗷嗷大哭,嬰兒的哭聲讓夏宏不得已停住了腳步,夏宏轉身來到夏龍身邊,看著自己的女兒,心中充滿傷感,猶如秋天湖邊的樹葉,淒涼悲慘。


    沉默片刻後,身穿下侍服,身材高大的夏龍上前一步說:“二公子,二夫人,要不你們走,我和夏虎頂著,您放心,以我們二人之力,幫助你們拖延逃走還是有的!”


    “對!我們頂著,二公子,二夫人,別猶豫了,趕快走啊。”矮小而有些胖的夏虎焦急道。


    夏宏思考片刻,抬起頭,閉著眼睛,心中矛盾萬分,終於歎了口氣,睜開眼睛,望著朵兒,這個自己深愛了五年的女人,這個自己藏了五年的女人。


    “朵兒,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麵對!要死,那就一起!”夏宏的話斬釘截鐵,他明白再躲也躲不過頭,不如把事情解釋清楚倒好。


    說完,夏宏看向夏龍懷裏的嬰兒,接著懷著悲痛的心情對夏龍夏虎說道:“夏龍夏虎,你們是我最好的兄弟和朋友,這些年我也從來沒把你們當外人,今天我夏宏拜托你們,帶著孩子離開。”


    “公子,夫人,”夏龍夏虎,此刻很驚訝,他們沒有想到夏宏會這麽做,而夏宏沒有說下去,他隻是轉身迴到朵兒床邊。


    夏龍夏虎此刻也沉默了,誰也沒有想到這件事到了這麽糟糕的地步。


    突然,夏龍似乎想到了什麽,對夏宏說:“公子,你還沒有小姐取名字。”


    此時,夏宏扶起朵兒,眼中的也是傷感萬分,思考片刻,“雨落傾虹薇薇,風塵細卷萱萱,這孩子就叫她薇萱吧。”


    說完,夏宏從自己衣服中取出一麵無字的青玉佩,這麵玉佩麵色光澤,一看就是絕世珍品,其次玉佩上刻有一隻鳳凰。


    夏宏凝神聚力,用星辰之力在玉佩的背麵刻下“薇萱”二字,他將這玉佩輕輕地放在了嬰兒的懷裏。


    “夏龍,若有一日,我夏宏繼承了家主之位,請你們再來找我,以此玉佩為信物。”夏宏說了這些話後,又沉默片刻道:“我先行拜謝了。”


    夏宏伸出雙手拜謝,夏龍夏虎本想阻止,但夏宏很快就向他們倆鞠躬拜了下去。


    二人相互對視,堅決點了點頭後,夏虎又對夏宏說:“公子放心,我們會找到容身之所,不會辜負您!我們一定照顧好小姐。”


    “世間終有見麵時,二位兄弟,快走!”夏宏這句話說的堅實有力。自此,夏龍夏虎趕忙抱著嬰孩,拿著玉佩開門走出了木屋。


    剛才的一句一話消磨著英雄的鬥誌,或許此地一別之後,將是一生的遺憾。人生變故尋常,世事難有全如意之事。


    朵兒的眼中充滿了不舍與憔悴,一是自己剛剛生完孩子使得自己十分虛弱,其次是因為孩子的離開。


    夏宏依舊如此,女兒出生的第一天,卻不得不離開自己,可是這卻沒有辦法,對於自己的父親而言,一旦看到這個孩子,絕不會留下這個“孽種”!


    神都城外。


    這神都郊外,雖說是郊外,但實際上也是野草豐美,茂盛林木。在這幾百裏郊外中,不少的一群人卻出現在了這處美景中。


    “父親,二弟此舉真是讓我們寒酸至極。我認為應當好好審問二弟,否則,這讓外人如何看待我們,還有我弟妹,我們又如何交代!”夏彥說道,他的話語中,一句接一句的落井下石,顯然堅決這一次要扳倒夏宏。


    而夏彥身邊的正是夏嶽,身後幾十個家丁,幾人快步往前走,夏嶽道:“確實該好好管管這個逆子,竟然瞞了為父整整五年,豈能饒了這個逆子!竟敢對自家規矩絲毫不放在眼裏!”


    夏嶽怒氣慢慢,氣憤的他快步向前,倒是夏彥一臉的興奮緊跟在了夏嶽身後。


    眾人走得跟急促,很快夏際眾人便遇到了那一所房屋前。


    “父親,就是這個地方,夏宏還有那個賤婦就在這裏,”夏彥露出一絲竊喜,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給我砸!”夏嶽一聲令下,身旁的幾個家丁抄起準備好的家夥衝上去砸木門,“把門砸開!”


    不過寥寥幾秒,家丁們直接衝了進來,接著很快讓出來一條路,夏彥和夏嶽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朵兒以及早就已經準備好迎接他們、站在床邊的夏宏。


    夏嶽絲毫不客氣,直接上前,接著伸出手來,一巴掌打去,將夏宏打倒在地,連聲大叫:“逆子!你早已鑄成大錯!還不知悔改!”


    夏宏從倒在的地上起來,沒有多說一句話,他知道多說無益,隻是跪在地上,見到夏宏被打,朵兒趕忙道:“公公誤會了,這一切都是我……”


    “放肆!哪兒輪到你這個賤婢說話!”夏嶽怒斥,“你二人尚未婚配,連妾之名分尚未認可,又怎配叫老夫公公!”


    夏彥見此情形,微微一笑,對夏嶽說:“父親,二弟這是招認了,直接壓迴去審問吧!”


    夏宏一聽,心裏氣憤極了,說道:“夏彥,你就這麽當大哥的,非要置我於死地嗎!”


    “屁話,我身為大哥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夏家好,是二弟你死性不改!居然……”夏彥一副沒錯的模樣,仿佛也還占著理。


    夏宏本想再說什麽,夏嶽直接打斷他,讓他閉嘴,“你大哥說得對,你要是還未成婚地和這女人過下去,你死了也沒人管你,可關鍵你牽連整個夏家基業,你讓我二兒媳怎麽過下去!”


    接著夏嶽消了消氣,看著不說話的朵兒和跪著的夏宏,聽從了夏彥的安排,閉上眼說:“帶迴去,聽候發落!”


    “是!”家丁們帶起了夏宏和朵兒離開,唯有夏彥最後離開,輕輕偷笑了幾分。


    距離數百裏外。


    有兩個人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在跑。其中一個身材壯實,另一個身材矮小。身材高大的人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拉著身材矮小的人趕緊的往前跑著。二人其實早就已經氣喘籲籲了,但是不知因為什麽事情,二人時時未敢停下來。二人便是夏龍和夏虎。


    “夏龍,真的不去找公子了嗎?公子和夫人這一去,老爺可真是不會輕易原諒他們的啊。”夏虎擔心道。他似乎累的不輕,以他那麽小的體格應該如此。夏龍停住了腳步,夏虎便也停下來,等著他的迴答。


    “公子吩咐,怎敢不從?公子交代我們的事,我們辦好就好,至於老爺如何處理,我相信有二公子家中那位真正的二夫人在,老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二公子,但朵兒夫人恐怕……”夏龍眼中流露出悲傷,因為他知道,此刻朵兒恐怕兇多吉少。


    沉默片刻,夏龍又道:“我們現在沒有選擇了,公子所托,你我又怎能對不起他呢?夏虎,我二人深受公子大恩,我們一定要將大小姐撫養成人。”


    “嗯!”夏虎堅定的點了點頭,轉身看向夏宏跑的地方看了一眼,道:“決不能辜負了公子所托,快走吧。”


    便在這時,忽然一個女聲震住了夏龍夏虎,接著從他們的前方出來一人,擋住了二人的去路,那人身穿白色細長袍,麵紗遮住了她的相貌,“孩子留下!”


    “你是什麽人!”夏龍警惕起來,抱著熟睡的孩子向後退了一步。他有些害怕這是夏家派來的人,一旦這個孩子被抓迴去,那就真的完了,這一條小生命,必死無疑。


    女子冷若冰霜,但夏龍心中忽然生起一絲絲的熟悉感,因為他感覺,此女似乎在哪見過,他仔細注視著女子。


    這個白衣女子氣質冷豔嬌芷,婉若流花楓雪。寬大的衣袖和裙擺將她曼妙柔麗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望著身姿,反倒是隻有弱冠年紀,她身上佩戴的精致的飾物,不但不會將她襯得豔俗,反而為之增添了幾分清雅之色。


    夏龍實在沒想起來是誰,不過一聽這女人疑惑的模樣,想來也不是夏家中人,“閣下認得我兄弟二人?”那個女人偷笑一聲,二話不說,直接衝上前去……


    過了一刻鍾,一個女人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女人撫摸著這個孩子俊俏而美麗的臉,不過旁邊更有兩個人躺在了那裏暈了過去。


    “門主被那夏宏負心漢傷的那麽重,有了這孩子……”她看著繈褓中的胎兒,“是時候迴西州了。”


    這時她忽然看見女孩子胸前的玉佩,包括刻的“薇萱”二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又變為戲謔,這負心漢竟然還記得這東西?他將這玉佩刻上了名字給了這個女孩子,這對門主……


    “不管了,”緊接著,女人又望了望兩個暈倒的人言道:“夏龍夏虎,隻能對不起咯,你們還是迴去吧,至於她,還是讓我承受你們公子所托吧。”緊接著,春風拂過,女人揮袖之間,便沒了蹤跡。


    神都城某街。


    此刻聖華太子羅麒走在街上,旁邊跟著他的親衛沈穆,羅麒似乎有些欣喜,但又有點憂鬱,“沈穆,你說夏宏叔會不會答應啊。”


    親衛沈穆看著羅麒又激動又害怕的模樣,著實有點不知道說什麽,“當然,殿下的請求相信夏公子一定會同意的!”羅麒聽了沈穆的話,也是挺欣喜的,“隻是殿下,卑職不明白,皇宮寶物應有盡有,為什麽偏偏要去夏家,找他們索要,卑職覺得隻要殿下送的,七殿下和羽貴妃,一定都會很喜歡的。”


    “孤知道,但孤一定得送上好的,獨一無二的珍貴,隻有這樣羽貴妃才會喜歡的!”羅麒心中透露了幾分向往。沈穆看著有些萌呆的太子,突然心裏生出一陣後怕,真怕太子因為七殿下和羽貴妃,走火入魔。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夏家府邸,此刻也已經是夜幕降臨,此刻的神都夜景,美麗極了,令人也是無比感歎。


    但夏家府中傳來了喊叫,又有幾分慘叫,與神都美景真是不搭配,聲音忽然傳進了門外太子和沈穆的耳朵裏,沈穆快速擋在太子跟前,提高警惕,一旦有威脅到太子的,他便要拔刀護主。


    “好了好了,沈穆,聲音是從裏麵傳來的,應該和我們沒關係,敲門進去就行。”


    “殿下,無論如何都應該小心啊,這事明顯不對勁,”沈穆畢竟是太子親衛,時時刻刻都得小心意外的發生,


    “知道啦,看樣子應該沒事,行,你去敲門吧。”


    可惜他二人並不知道,夏家裏麵確是腥風血雨,難堪入目。


    此刻夏家內,一位老人坐在主位上氣勢剛強言道,似乎說得沒有半分的猶豫,“把這女人殺了!”


    “宏兒,為父既往不咎,原諒你的過錯,但要我讓你親眼看到,這個禍害夏家的女人是怎麽死的。”


    “在我夏家,不能有這樣的賤婦禍害我們家!彥兒,殺了她!”夏嶽說話沒有半分留情。


    “不!不要”夏宏苦苦言道,似乎硬是求情,雙腿跪下,但是老人仍然沒有手軟,沒有猶豫。


    “啊——啊——”朵兒正在萬劍穿心之中。旁邊的夏彥得意滿滿得拿劍一個一個地穿,似乎想把這個女人快點弄死。


    同時,離得不遠處隱秘的角落,一個女人望著朵兒穿心之苦,同時又望著夏宏,臉上的淚落了下來,隻言道:“夫君,我不怪你,可都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你怎麽還幫她求情呢,公公又怎能願意呢?”


    “啊——”朵兒痛苦早已顯而易見了。“不!不要!”夏宏大哭,同時身旁也有侍從立刻拉住了他。


    突然一個侍從急匆匆地走到夏嶽跟前,冷顫顫地說道:“老爺,太……太子殿下到了。”


    侍從其實也是沒膽子上前的,誰都能看出了,這個夏嶽老家夥怒火中燒,正在氣頭上,對自己這個兒媳婦也毫不留情,連讓夏宏納妾都不讓,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要是敢上去掃興,基本和找死沒什麽兩樣。可是也沒辦法啊,一邊是家主,一邊是太子,你說誰好惹?


    果然,夏嶽聽見太子來了,趕忙起身,被嚇一跳,“太子殿下來了?”


    夏嶽又懵了一樣看了看夏宏和夏彥,這怎麽迴事?太子偏偏在這個時候來了,但夏嶽的倒是沒理會那個侍從,夏嶽作為皇帝的忠臣,一個為了家族利益連讓夏宏納妾都不許,不讓嫁過來的昊月郡主受一點委屈,這樣的人,在家國大事麵前,一定是最尊敬國事的,“彥兒,快快動手,為父有事,先去前廳,來啊,把夏宏給我鎖進房間裏,一刻也不能放他出來!”


    “是。”


    夏嶽於是趕緊快步離開,畢竟等他的是太子儲君。


    夏彥聽了父親的話,也不墨跡了,舉起手中長劍,劍身的鋒利難以比擬,照映出了朵兒的臉龐,劍光明亮至極。


    那一道光猶如閃電,漸漸刺進了朵兒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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