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昏見木伯疑慮,便說道:“哦,今日掌門師伯讓我去選一把法器,我就隨便選了一把,師傅你認得這法器?”


    木伯點點頭,也沒迴應,便又彎下腰插起秧。


    淩昏也彎下腰,隨著木伯一起勞作。


    忽然,隻聽一把大嗓門嚷道:“你這臭賊,把劍拿迴來。”


    淩昏疑惑迴頭,便見剛剛那位玉機師叔飛身來到麵前。


    那玉機看了一眼,見那半截黑劍插在泥濘裏,瞪大眼珠,就撲了過來。


    誰知,那黑劍似有靈性,見玉機撲來,忽然飄身,落到了淩昏跟前。


    淩昏便把劍拔起,朝玉機問道:“師叔不是讓我在十一層任取一把嗎?”


    “放肆,弘炫師尊的遺物你也敢拿?”


    玉機說著,便欺身而上,要奪迴那半截黑劍。


    若是這人禮貌來取,淩昏倒也會給迴他。


    隻是玉機偏要蠻橫來搶。


    淩昏心下惱怒,握著半截黑劍,就飄身落到一旁。


    但這玉機實力頗高,一擊不中,便催動真氣,將淩昏拉了過來。


    淩昏立時便覺周身似被鐵鏈所縛,整個人便被拉扯著飛向玉機。


    便在這時,他手中半截黑劍忽然“咻”得一聲,便直直朝天際飛去。


    那玉機也不理淩昏了,便縱身一躍朝那劍追了過去。


    淩昏先是一愣,但自知實力與門派長老還有差距,便也不追。


    他迴過頭,繼續陪木伯插秧了。


    待得二人勞作完,正要迴屋,隻聽天際又響起“咻”得一聲,那半截黑劍直直落到了淩昏和木伯中間。


    “師傅,你說這劍是不是也跟妖獸一樣通了靈呢?怎麽遛個彎,又迴來了。”


    淩昏蹲下身子瞧看著那半截黑劍,實在不解。


    木伯將那半截黑劍拔了出來,端詳半晌,就遞給了淩昏。


    淩昏接過劍,忍不住輕輕揮舞,便道:“倒是稱手,師傅,你說要不要還迴去呢?”


    木伯微微笑著,手中筆畫道:“它呆膩了吧,你就留下。”


    “好,隻是這劍拿出來太顯眼,我怕玉機師叔又要找我算賬。”


    說話之間,淩昏便覺察到手中半截黑劍變得輕如毫毛。


    他定睛看去,見那半截黑劍已變成了一把殘缺的玄黑折扇。


    淩昏攤開那折扇,見這折扇似玉似骨,中間有些破損,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便朝木伯跟自己扇了扇。


    “雖然舊了點,倒是能扇涼風呢。”


    之後,他與木伯返迴了屋,便去準備給幾個祖宗們燒火做飯。


    等到了第二天,淩昏再次前往中峰比鬥場。


    他望向四周,發現今日圍觀的人比之昨日還多。


    那外圍的人不時還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似在評論。


    淩昏神識極強,便也知道自己是因為昨日表現贏得了這些人的稱讚。他也不理會,來到丁組擂台前,便準備自己的比賽。


    由於昨日一天下來,已經淘汰盡半的人,因此淩昏今日將進行三場比賽。


    等其他人比賽完,淩昏上得擂台,便見站他對麵的是與玉機的大弟子常暮。


    那常暮見他,便唿道:“前兩日帶魏一武過來搗亂的是你,昨晚我聽師傅說起,又是你這家夥把弘炫師尊的法寶弄丟了。”


    淩昏聳聳肩,道:“我帶魏師兄是奉玉清師叔之命,何來搗亂。至於你師傅自己讓我在十一層裏任選一件,卻說我偷,有這道理嗎?”


    “哼,若非昨日有比賽,我沒在迴龍觀看守,哪能容你把師尊的遺物弄丟。不過就算給你拿了又如何,那不過是件低階的法寶。我倒要看看你這記名的,能有什麽能耐。”


    淩昏見常暮如此囉嗦,卻也懶得迴話。


    此時站台上的裁判長老仍是玉柏。


    他見二人如此,便告誡道:“同門比鬥,不得惡意傷人,否則取消比賽。”


    他緩了口氣,才唿道:“比賽開始。”


    淩昏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在玉柏聲音戛然而止之際,他已經欺身朝常暮衝了過去。


    那常暮微微一愣,便被淩昏近到身前。


    還好他反應倒快,連忙催動真氣,罩開一道氣牆擋在身前。


    淩昏一擊過去,便如打在石壁,他卻沒有停歇,連續施拳,轟打著。


    須臾間,常暮便被淩昏這霸道的攻擊,打得後退數步。


    淩昏卻仍不停止,便忽然翻身落到常暮身後,朝這人後背攻去。


    那常暮也非等閑之輩。


    此時已經迴過神來,他全身都凝聚真氣,便施展起他師傅的獨門功法,金衣不破功。


    淩昏便見常暮周身閃爍起金色光芒。


    他一擊打在常暮後背,卻被一道真氣一蕩,退出半步。


    那常暮瞧準時機,掃腿就攻向淩昏。


    一時,二人攻守互換。


    淩昏被常暮猛力攻擊,隻覺似對上了蠻牛。


    看來這常暮也已到了金丹之境。


    淩昏不敢大意。


    他左突右閃,避開常暮輪番攻擊,要待這人露出破綻。


    誰知,常暮也察覺淩昏實力高超。他不再保留實力,念動法訣便召出霸刀,朝淩昏直攻去。


    淩昏見常暮那法器威力巨大,不敢大意,隻得不斷在擂台遊移旋轉,避開常暮的猛攻。


    他二人比賽比之昨日更加激烈,一時便吸引住了更多群眾前來圍觀。


    此時,掌門山玨子陪著薑應炫在台下觀看。


    那薑應炫看了片刻便道:“這淩昏招式可以,就是實力比我想象要差許多。”


    “是鄙人疏於教務,導致門派年輕一輩人才稀少,確實愧對師尊。”


    “但這二人已達金丹之境,放眼天下,也算強差人意。又不知,這天下何等天才,能入世子法眼呢?”


    “我們的元王殿下,琅邪門魏長弓,多目天王女兒崔沐,軒轅宮八王子姬宣,以及七星搖光的白澤。”


    山玨子眉頭一挑,便道:“世子當真眼高於天,原來這天下幾位最出色的少年才能入得你法眼,那看來世子也達到出竅之境了吧。”


    薑應炫卻沒迴答,隻是又看向了台上比鬥的淩昏二人。


    隻見台上,淩昏施著法訣,不斷躲閃著常暮兇猛的攻擊。


    他不時反擊,但這常暮身上罩著“金衣”,戰鬥經驗也是頗豐。


    數次攻擊下來,都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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