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趕緊打電話給你,打了很多次你都沒接,我又給高天打電話,結果真的出事了。”


    池不楚看向江不清的眼神,雖然極力克製隱忍自己的情緒,但黑黢的暗眸深處,仍舊留有前天晚上聽見高天說江不清暈倒時所受到的驚嚇。


    “寶寶,你說是不是不可思議?”


    池不楚這人清冷不多情,除了愛國、愛家人、對真正的朋友忠肝義膽,對愛人很護短之外,從不做多餘的無用功。


    機敏卓絕的智慧和精力全部用在打造他的商業帝國之上,對於鬼神玄妙,一概不信。


    前天晚上的夢,因為觸及到他放在心尖上寵的人,所以他不假思索,毫不猶豫的信了。


    醒來就給江不清和高天打電話。


    還好,他信了,他家寶寶此刻才能安然無恙。


    才能在他麵前生氣、討好、撒嬌,做各種活靈活現的小表情,生動無比,可愛有趣。


    江不清聽了池不楚的話,緊張得喉嚨發緊,他趕緊咽了咽口水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


    “寶寶,你怎麽了?”池不楚看見江不清小臉唰的白了,擔心的問。


    “沒,沒什麽。”江不清搖頭。


    池不楚的話,又掀開了江不清極力壓下去的惶恐。


    他不確定,自己那天晚上遇見的那個男人,到底是夢境還是真實的。


    如果是真的,那也太邪乎了,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啊,一切事實以科學為依據的信息時代。


    但,楚楚那個夢,又怎麽解釋?


    巧合?


    那也太巧了吧?


    “楚楚。”


    “嗯。”


    “你……”


    見江不清欲言又止,池不楚溫柔的揉了揉他的黑發,又將他的手握進掌心,在唇邊親昵的蹭了蹭,“寶寶,你有什麽話想說嗎?”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就是你做的那個夢,那個男人,除了說我有危險,還說了其他的嗎?”


    “其他的?”池不楚凝神迴憶。


    江不清緊張的看著他,他希望一切都是巧合,他不想自己以往的人生觀和世界觀或者其他信仰有被顛覆的危險。


    最終,池不楚搖了搖頭,“沒有。”


    江不清稍稍鬆了口氣,應該是夢吧,巧合的夢。


    因為他和楚楚心意相通,夢見同樣的東西,也不足以為怪。


    夢的事,就這麽告一段落。


    在池不楚的嚴令下,江不清在醫院又呆了兩天,這幾天恰好下雨,古墓那邊也不能去,大家都在酒店查資料,或者來醫院陪江不清。


    出院後,在主治醫生那邊再三確定江不清身體無恙,連頭發絲都沒有一根開叉的時候,池不楚才允許他出院,自己則火急火燎趕飛機出差,將推後好幾天的行程快馬加鞭補上。


    等到天氣徹底放晴,已經是距江不清暈倒住院第六天後,星期一。


    早上八點半,軍用巴士準時在酒店樓下等候。


    休養幾天,小夥伴們個個精力充沛能量滿滿上了車。


    經過索橋那邊時,透過車窗,江不清可以看見河對麵迎風飄揚的國旗,還有一群在操場上體育課的孩子。


    下了車,在經過那片密林時,部隊特意安排了人員護送他們。


    大家心裏頓時輕鬆很多,全程有說有笑,很快便到了古墓門口的準備室。


    他們在那裏穿戴好護防服、護目鏡、滅菌手套,全身做完消殺,做完全套準備,在安保人員的帶領下,有序進入古墓。


    江不清帶著疑問,徑直走到那塊比人還高的漢白玉石板前。


    瞳孔因為震驚和疑惑,肉眼可見在顫動。


    “老高,老高,你快過來。”江不清壓著聲音喊站在自己附近的高天。


    “怎麽了?清清?”高天走過來站在他身邊,目光也朝漢白玉大理石板上看去。


    “你……你看看這幅畫有什麽不同嗎?”江不清指著漢白玉大理石板上的畫,問麵色如常的高天。


    “有什麽不同嗎?”高天茫然道。


    “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故意的?”江不清目光犀利的盯著高天的眼睛問。


    高天頂著張無辜臉,“開……開什麽玩笑?”


    江不清指向漢白玉的手指輕顫,“這幅畫,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樣?”


    高天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細細端詳漢白玉石板中波瀾壯闊的山川江河,扁舟墨客以及斜風細雨。


    然後鄭重點頭,“沒有不一樣。”


    江不清看向高天的表情有探究、不解和疑惑,他又朝四周看去,咽了咽口水,“老高,你去叫紀導過來。”


    “清清,你沒事吧?”高天看他神色慌張,有些擔心。


    “你趕緊去!”江不清心裏又慌又亂,語氣未免有些焦急。


    高天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故意捉弄他,連忙快步去將正在一旁和李靖他們低聲交談的紀導請過來。


    “清清,紀導來了。”高天說。


    江不清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拉住紀導的手,“紀導,您過來。”


    紀導看見自己的得意門生難得露出焦急忙慌的表情,“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不是。”江不清搖了搖頭,急於求證漢白玉大理石板上的畫,“紀導,您看看這幅畫。和我們上次看的時候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我看看。”紀導手裏拿著放大鏡,細細觀摩畫麵中的細節。


    江不清心裏焦急萬分。


    之前,明明是一幅兩位公子站在一塊的人物畫,現在,漢白玉裏的畫麵變成了江川山河,晃一眼,都能看出天差地別的不同。


    而紀導,為什麽還要拿著放大鏡去看?


    江不清的心一寸一寸冷了下來,隻能說明,紀導也沒看出這幅畫麵有什麽不同。


    果然,認真觀察好一會的紀導,從漢白玉大理板那裏撤迴自己的放大鏡,神情嚴肅。


    “我沒看出有什麽不同的地方,清清,你看出來哪裏不同嗎?”


    “……”江不清咽了咽口水,看看高天,又看看紀導,倆人麵色都不像開玩笑。


    “清清,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高天透過護目鏡,看見江不清臉色蒼白。


    “我們第一天進來看畫的時候,老高,你,站在這裏對不對?”江不清指著自己的左側。


    高天點頭,“嗯。”


    江不清又指著自己的右側,“紀導,您是在這個位置站著的,對不對?”


    紀導也愣愣點頭,“沒錯。”


    江不清指了指畫麵,“當時,畫裏有兩位古代公子,一位長得像我,一位長得像我家楚楚,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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