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紀導問,“李老師你感冒了?”


    “......”李靖麵色怪異加尷尬,朝紀導身後望去。


    紀導轉身,身後霓虹燈下,站著一位玉樹臨風俊俏小年輕。


    “咳。不清啊,你怎麽沒跟他們一塊去?”紀導抹了抹鼻子。


    “我累了,想早點迴酒店休息。”


    江不清也挺尷尬的,他萬萬沒料到,兩位平時挺嚴肅正派的導師,也會在背後耍小心機騙自己的學生,而且還被他們心目中的優秀學生當場撞破。


    “哦,也行。”紀導拍拍他,“還是不清讓人省心,走,一塊迴酒店。”


    ****


    京都不清酒舍。


    “冰山美人,你今天怎麽比我還愁眉不展啊?”霍不衍摟住司祁,“想那麽多幹嘛呢?我都被裴凡心那個悍匪那啥了,不照樣吃吃喝喝?”


    司祁還是沒什麽表情,任由霍不衍摟住他脖頸。


    他一副身子在這裏,靈魂卻不知道飄哪去了的失魂模樣。


    “是啊,阿祁,你這段時間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易懷南問。


    好幾次開會,都見他魂不守舍。


    司祁搖頭,抿唇不語。


    池不楚遞了杯酒給他,“喝點,一醉解千愁。”


    司祁凝眸對上池不楚深不見底的眸,黑幽幽的,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的心不由得緊了一下,池董不會知道他和顧承頌那荒誕的兩夜吧?


    兩次,都是醉酒之後。


    酒,明明是斷腸的毒藥,哪能解千愁,隻能愁上加愁。


    “戒了。”司祁輕唿唿飄落兩個字。


    “?!”幾位死黨的目光成功被他‘戒了’兩個字吸引過去。


    “戒了?”蕭默同他性格差不多,在外人麵前,也屬冰山美人那一撥的,“為什麽?”


    “遇情傷了?”霍不衍坐直身體,頓時來了精神,看司祁的眼神,帶上了同病相冷的意味,“說說,讓本公子心裏平衡點。”


    “孤家寡人一個,何來情傷?”司祁嘴角一勾,勉強擠出抹無奈自嘲的笑。


    整個人往椅背一靠,清冷漂亮的臉上,有說不出的疲憊壓在眉宇之間。


    “真遇到事了?”夜聞舟在醫院,見過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察顏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阿祁,如果你不當我們是外人的話,就說說,能幫的我們沒二話。”


    “是呀,有事說出來,心裏好受點。”池不楚看著他說。


    “真沒有,謝謝你們。”司祁搖頭,無意識端起池不楚剛剛推給他的那杯酒。


    “……”大家看他遊魂一樣,剛剛還說‘戒了’的人,卻一口悶盡那杯五十幾度的手工燒酒......


    池不楚目光在他淡漠的臉上停留了幾秒,很快收迴來,落在那隻空了的酒杯上。


    自從顧承頌從楚天集團離職後,司祁的狀態就不太對勁。


    剛開始,他以為司祁是工作壓力大,累了。


    主動提出讓他帶薪休假。


    結果,人家不肯!


    天天堅持上崗,連禮拜都不放過,好像要跟誰搶年底的最佳員工獎似的,風雨無阻,早到晚退。


    司祁不想朋友們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看向池不楚,“阿楚,你家清清呢?怎麽沒帶過來一塊玩?”


    “舍不得被我們看了去唄。”蕭默說。


    “你作為他們學校的校董,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池不楚睨他。


    “哦~~~~”蕭默一拍腦袋,“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


    “怎麽了?”司祁問。


    蕭默:“清清隨他們導師去探古墓去了。”


    司祁疑惑,“清清不是藝術係的嗎?怎麽轉考古專業去了?”


    池不楚解釋:“阿壩洲那邊挖出一座古墓,裏邊有大量的古畫,他們博導有關係鑽空子,帶他們開眼界去了。”


    聽見‘阿壩洲’三字,司祁的心仿佛被針尖輕輕劃過,微不可察疼了一下。


    顧承頌離職的時候,說的就是去那個地方支教。


    好巧。


    池不楚看見司祁肉眼可見又失神了,“怎麽,阿壩洲有認識的人?”


    司祁搖頭,“沒有。”


    池不楚眉尾一挑,“哦,我還想,如果有的話,我們一塊去,順帶見見各自想見的人呢。”


    “你要去?”司祁看著他。


    “說不定。”池不楚說,“我家寶寶說進墓看古畫的條件很苛刻,太潮的氣候不能看,如果遇到下雨天的話,他們可能會延期迴來,過幾天是他生日,如果趕不迴來,我計劃過去。”


    “嗯,你和清清感情好,婚後第一個生日,應該過去的。”司祁點頭,垂眸間,隱去眼底稍縱即逝的失落,“我就不去了,那裏,沒想見的人。”


    十點半,池不楚起身要走。


    “夜生活還沒開始呢,這麽早迴去,修身養性?”夜聞舟酸裏酸氣的,“清清又不在家。”


    “我是絕種好男人,要為我家寶寶守身如玉,絕不在外尋歡作樂熬通宵。”池不楚一臉得意。


    說這句話的時候,池不楚一下子想到上次自己晚歸,清清要他跪榴蓮皮的情景,膝蓋忍不住隱隱作痛。


    “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絕種’倒是真真的。”夜聞舟平時少言少語,嘴毒起來,沒別人什麽事。


    “阿舟!”易懷南扯了扯他衣角,他真怕這兩個高大威猛的男人打起來。


    如果真打起來,不見血很難收場。


    “沒事,‘絕種’這事,我不會讓他見到的。”池不楚心情挺好的,“阿衍,今天迴老宅吧,我跟寶寶約好,晚上還要視頻呢。”


    其他人酸裏酸氣的起哄了一陣,最終還是紛紛起身,離開不清酒舍各自迴家。


    *****


    江不清迴到酒店,叫來收拾布草的服務員將池不楚給他收拾的床單換上。


    池不楚雖然說他拿的是一次性床單,但從手感來看,絕不是一次性的,而且應該是上乘的布料。


    柔軟、親膚,是可以光著身子滿床滾的那種細膩觸感。


    他洗完澡,穿了一套銀灰色真絲西裝領睡衣,在床上來來迴迴滾了好幾圈。


    “謝謝楚楚。”江不清抱著一個枕頭,在臉上蹭了蹭,滿足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換了床單,江不清是沒辦法放鬆心態睡覺的。


    隱隱約約,江不清感覺身上輕輕壓上來一具滾燙的......身體?


    “清清~~~~~”如夢似幻的男聲,像下了盅的酒,熏得人渾身癱軟。


    “?~~~楚楚嗎?”江不清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楚楚?”


    “嗯。”那道模糊的人影應了聲,濕熱的唇湊了過來。


    迫不及待想撬開江不清的唇,探進去,擷取甘露。


    “楚楚?”


    江不清鼻間傳來迷人的冷木香味,他不由自主環上來人的脖子,微微抬起上半身,主動獻上自己甘甜瑩潤的唇。


    “楚楚,你怎麽來了?”


    身上的人沒有說話,帶著破壞性的野蠻力道,大掌緊緊扣住江不清的後腦勺,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楚楚?”


    男人沒有迴應,繼續在他身上霸道探索。


    “疼!你放開我!”江不清擰眉掙紮,他家楚楚向來不會舍得弄疼他的。


    “楚楚?是你嗎?”


    男人喘息粗重。


    江不清掙紮,抬腳往身上的人影踢去。


    奈何倆人力道懸殊。


    “撕啦~~”灰質真絲睡衣撕裂的聲音伴隨著男人低沉戲謔的低笑聲,毛骨悚然。


    “不要!!你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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