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段海洋才知道,那人竟是於洋的親生母親,也是她,為了榮華富貴,和於洋的生父合謀,將年僅十歲的他賣到了非洲。


    “怎麽會有這樣的父母。”


    他憤懣不平,卻什麽都不能做。


    於洋三天三夜水米未進,段海洋一直守在他身旁,隻可惜,他看不見他。


    “你這是要幹什麽呀,不吃飯,也不好好接受治療,乖,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於洋,你又不乖了是不是,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迴,就該向前看,好好的生活下去。“


    “於洋,忘了我吧。”


    ……


    於洋以段海洋的身份上了大學,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每天除了上學就是迴家。老師和同學都覺得他太過孤僻,卻不知道他隻是有個最牽掛的人,隻有迴家才能見到。


    “海洋,我好想你啊。”


    英俊的少年抱著一隻骨灰盒喃喃自語。


    段海洋走到自己的愛人麵前,他想幫他把眼淚擦幹,想緊緊抱住他,可惜他什麽都做不了,隻得走到他的麵前,輕輕捧住他的臉。


    “你現在是個大學生了,要多出去社交,多認識朋友,你看看你的同學們一有時間就出去玩耍,約會,你倒好一有時間就迴家抱著骨灰盒子說話。“


    “再說哪有骨灰盒子放床頭的,於洋,你是想氣死我嗎?”


    段海洋去世已經有四年了,他每天都跟著於洋,他看著他變得沉默寡言,除了迴到家對著自己的骨灰盒子,他再沒見他笑過一次。


    段海洋心疼的不行,可是他無能為力,他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說話。


    他去世的第五年,於洋申請調離潮州,調到距這裏千裏之遙的江城市任職。段海洋很是欣慰,以為於洋終於下定決心和過去告別。


    於洋臨行前,段海洋也決定和要和他告別了。


    “到新的地方要好好生活啊,把這裏的一切都忘了吧,再見了,我的愛人。“


    他輕輕的在愛人唇上印上一吻,便轉身要走,扭頭時餘光卻瞥見了於洋放在床邊,還未合上的行李箱。


    段海洋卻頓住了,調轉了腳步,繼續跟著於洋。


    他看著他悉心的將屋子收拾幹淨,水電閘都關好,看著他無比虔誠的將行李箱合上,小心翼翼的護在身旁,看著他強顏歡笑,小聲的對著門口說話。


    “海洋,我們一起走吧。”


    段海洋頓時淚如雨下,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走了,他放不下,他也放不下。


    於洋的行李箱裏隻有三樣東西:他表白那天送給於洋的紅圍巾,他生前枕的枕頭和他的骨灰盒。


    於洋來到江城市,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個墓園,將他的骨灰安葬,入土為安,隻是墓碑上刻的卻是於洋的名字。


    下葬那天,於洋一個人在他的墳前呆了很久很久,他並沒有哭,隻是摸索著石碑上的名字喃喃自語:


    “以你之軀,冠以我名,入土為安,我們就能生生世世不分開了。”


    於洋不知,他朝思暮想的愛人此時就站在他身後,哭的稀裏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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