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膽也太大了吧?


    想發財,竟然向聯軍後勤伸手?


    他娘的,那你該撈了多少好處?


    你才分這麽點給我?


    不對!


    這是後勤輜重裏掏出的好處,要是被抓住了,斬首都算輕的!


    眾人注視下,皇甫奇忍不住了,終於笑出了聲:“不錯,都是我做的。”


    “什麽!?”


    滿座驚駭!


    那些個勢力之主紛紛變色。


    馮方也嚇得一哆嗦,繼而怒吼道:“你想做什麽!?”


    皇甫奇老神在在:“還能做什麽?當然是發財。”


    “猖狂!”


    “好大的狗膽!竟敢用軍糧發財?!”


    “我等為資助聯軍大業掏空家底,這廝竟圖謀軍糧發財?簡直畜生啊!”


    “喪心病狂!從幾十萬聯軍嘴裏搶糧吃,這就是個瘋子!”


    聽到這話後,眾人瞬間炸開了鍋,怒罵連片。


    鏗!


    馮方一把抽出佩劍,指著皇甫奇,眼中滿是殺意:“你好大的膽,連聯軍的糧都敢搶!?”


    他額頭冒汗,心裏把這貨恨死了。


    這要是袁紹和聯軍各部怪罪下來,自己絕對小命不保!


    皇甫奇搖頭:“不必廢話了,我本就是奔著這批糧來的。”


    “還有,城中到了兩批糧,我也看上了。”


    “馮將軍不如早早將糧送給我,免得城中流血不好看啊。”


    “混賬!竟敢威脅本將軍!”馮方勃然大怒:“來人,給我拿下!”


    之前供出皇甫奇和各路‘劫匪’有關係的將領第一個行動。


    誰知,他剛一步踏出,還沒能靠近皇甫奇,便被一箭穿心!


    “動手!”


    黃忠立在門口喝了一聲。


    守在門口、待在院中的繡衣們即刻發難,持刀亂砍,又擁入大廳之中。


    繡衣是皇甫奇的軍官團,實力何等了得,哪是這幫人可以對付的?


    再加上事出突然,多數人沒有反應過來,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廳之內,會武的人四處搜尋兵器,不會的則驚慌亂躥。


    黃忠立在門口,手持硬弓,像殺雞一般連殺十數人。


    有人持刀奔著他來了。


    黃忠即刻將弓撇了,抽出佩刀亂砍。


    意識到對手有備而來,原本想拿下皇甫奇的馮方察覺到危機,改進為退。


    然而,皇甫奇已不打算放過他了——空手向其逼來!


    “你好大的膽!”


    馮方以劍指他,步伐向後:“我城中有萬餘大軍,各路都有人馬響應,你若隻為求財,何必求死?”


    “求死?”


    皇甫奇搖頭,笑道:“不,我從來不曾求死。”


    “隻是,我有信心,吃定你們了!”


    嗡!


    馮方劍身一震,刺向皇甫奇。


    皇甫奇速度驚人,輕鬆躲過。


    一劍不中,馮方立即後退,同時吼道:“來人!快來人!速召兩營人馬!”


    然而,門內門外,為數不多的護衛,要麽被殺,要麽在慌亂中逃走。


    麵對不斷逼來的皇甫奇,馮方隻能在拖延中自救。


    再刺一劍,依舊是空。


    手心,已滿是汗水。


    “你到底有何目的?”


    “你絕對不是為了求財!”


    “當然。”皇甫奇笑意愈濃:“我來此,專為斷聯軍糧道。”


    馮方瞳孔一縮:“你是什麽人?”


    “你說我像誰來著?”皇甫奇哈哈一笑,手在臉上一抹:“看清楚了麽?”


    猛縮的瞳孔,又瞬間放大,馮方一臉見鬼的表情:“怎麽可能……”


    唿!


    一張短幾砸了下來。


    砰!


    馮方揮劍一挑瞬間,短幾碎開,人影已逼到跟前!


    皇甫奇一手握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撇,將其拗斷。


    “啊!”


    馮方慘叫時,皇甫奇右手既出,鎖住他的咽喉,將之舉起:“還要鬥麽?”


    馮方滿麵痛苦:“驃騎……您是何等人物,竟犯險來後方做這種勾當。”


    “憑你,還談不上讓我犯險。”皇甫奇搖頭。


    馮方掙紮了一會,隨後重重一歎,似乎徹底放棄了。


    軍營門口。


    麵對許家送來的慰問之禮,幾個軍頭都高興地跑了出來。


    畢竟,發財誰不喜歡?


    收當地大族禮這種事,文武都喜歡做,而且默認合法合規。


    一名校尉掂著手裏的金子,又看著麵前的許褚,越瞅越滿意,笑道:“不錯不錯!相當不錯,就憑你這料子,做個曲侯綽綽有餘!”


    “跟我吧,我給你安排個軍司馬!”另一人許諾。


    許褚咧嘴一笑:“諸位大人還未見咱的本事,不如先讓咱露一手?”


    “可以!”


    他們自無不允:“你可會騎射?會使什麽兵器?”


    “刀!”


    許褚話說完,忽然伸手,舉起一麵大刀來,將麵前的校尉嚇了一跳。


    “這是我的刀,我來練給您看。”


    “好小子!”那校尉拍了拍胸膛:“練吧練吧,我還以為你要砍我呢!”


    唰——


    話音剛落,許褚刀便落下,從正中直切在他頭頂。


    咵啦一聲,那頭就像是從中間崩開的西瓜,當中的囊汁飛得到處都是。


    身旁那位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潑了一頭血,整個人一激靈。


    他在血水中睜開眼眸時,卻見刀又奔著自己下來了,隻能焦急大吼。


    噗!


    又是一條人命!


    第三人反應過來,倉促後退、拔刀!


    許褚提步趕上,將長刀一送,貼著胸膛攪入對方身體裏。


    “啊!”


    第四人一聲大吼,一刀衝著許褚砍了下來。


    許褚來不及收刀,隻能送刀後退。


    見許褚鬆開兵器,此人殺意更盛,都是吼道:“都給我上,殺了此獠!”


    其人連進連揮刀,試圖一鼓作氣,擊斬許褚。


    許褚連退三步,至推車旁,兩手扶住推車把柄,大喝一聲,將車舉起,砸向麵前人。


    “啊!”


    畢竟是能做校尉的人,還是有幾分武勇的。


    其人將刀一揚,砍開推車時,又一車砸下。


    校尉複托刀,再砍再碎!


    第三輛又緊隨而來!


    大刀要切開車來,得有個勢才行。


    他的刀剛掄起,還未收迴,車已到了臉上。


    啪!


    隻一下,砸得他滿頭是血。


    其人慘嚎,拖刀倒退。


    許褚掄車為兵,又是一下重捶。


    轟隆一聲響,車身在對方頭頂碎開!


    碎屑飛揚。


    校尉兩眼死死盯著許褚。


    頭頂咕嚕冒出一個血泡,接著紅光亂噴出來,湧得滿麵都是。


    緩緩倒下!


    眨眼之間,幾名高級軍官已死了個幹淨。


    許褚重新捉刀,沿門亂砍,同時喊道:“城外大軍已至,馮方也已被生擒,投降不殺!”


    城內,亂成一片!


    馮方雖然被擒,但城中還有應急機製在地。


    尤其是督運糧草這種要害任務。


    不可能說一個首領被擒,其他人就乖乖放下兵器配合。


    城門督司馬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果斷下令:“關閉城門!”


    對方混進城內搞事,能進來幾個人?


    隻要將城門關上,隨後城內有上萬人馬,直接來個關門打狗!


    沉重的城門,緩緩閉合上。


    城門下來往的百姓,都被驅逐往一旁時。


    一彪人馬飛也似的殺了過來!


    督司馬察覺不對,果斷喝道:“放箭!別讓那幫人靠近!”


    弓箭手慌張向前。


    取箭、張弓、瞄準——嗖嗖嗖!


    數支箭飛出,被衝在最前頭的甘寧用刀掃落!


    距離本就很近,眨眼他已帶著人就要到城門底下了。


    督司馬大怒,親自開弓,箭矢直奔甘寧麵門而來。


    嗖——


    那一箭飛得很快,甘寧卻躲得更快!


    他將臉一別閃過,迴過頭時,嘴上已叼著一支箭了!


    “賊中竟有如此人物!?”


    督司馬吃驚時,甘寧將刀掛在馬背,摘弓在手,將嘴上箭吐在弦上,一聲輕喝:“還你!”


    噗——


    “啊!”


    一箭正中城門督司馬麵門。


    他慘叫後退,連催關門不止。


    然而,甘寧已至門下!


    大刀已然揮下,直接砍翻兩名軍士。


    又突到督司馬跟前,第三刀劈下。


    毫無意外,其人殞命!


    城門封閉失敗!


    甘寧所率三百眾亂衝而入,將城門守備軍擊垮。


    城中萬人,但城門守軍是不多的。


    以譙縣為例,譙縣有五座城門,如果每座城門駐守千人,那就得五千人。


    可事實上,大部隊是待在城內駐營的。


    各城門把守人員,一般就兩三個曲而已。


    這兩三個曲還是采取輪班製度。


    要等敵人出現後,他們會發出警報,城內後續部隊才會跟上。


    而如今——


    城內主將馮方被擒!


    營盤門口被攪亂!


    城門守軍亦被擊潰!


    城中混亂一片!


    高級軍官被殺後,次一級的軍官理所當然的接過了指揮權。


    他們開始組織人手、下達命令,向狡猾的敵人發起進攻。


    可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任務。


    許褚等人得手後就跑了。


    他就幾十人,會傻到去砍近萬人的大營?


    玩的就是一個斬首!


    砍亂了敵人的節奏就夠了!


    這樣一來,群龍無首的軍隊便麵臨著很多難題:


    ——誰做老大?


    ——發生了什麽?局勢到底如何?


    ——誰是敵人?敵人從哪冒出來的?敵人現在在哪裏?


    ——是該抱營防守,還是應該主動出擊?


    ……


    沒有領頭的,意見不統一,行動就會變得遲緩。


    等他們發動三千餘人的部隊撲向城門時,夏侯淵已經帶著人殺了過來!


    皇甫奇將各將發出去發展後,眾人收攏的戰兵總人數約有四千五。


    其中,本地大族出身的夏侯淵、曹洪發展的人手最多。


    加上原本陳元的部下篩選出來的兩千餘人,就有戰兵六七千人。


    三千人,怎麽打?


    隻能硬著頭皮打!


    他們安慰自己,對麵隻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眾。


    然而,短暫交手後,他們就發現根本不是這麽迴事!


    這幫人都是青壯,雖然沒有陣型可言,但基本作戰素質還是有的,明顯是被篩選過的‘精銳’。


    垃圾堆裏淘出來的精銳!


    問題是,統領他們的將領太能打了!


    那個年輕的,身材偉岸高大,帶著數十個好手,縱騎如風,將己方陣型穿的稀碎。


    那個半老男人,手持一張硬弓,箭無虛發,專挑衝在前頭的地層軍官射,對士氣打擊很大!


    其餘幾人,指揮部隊作戰也是得心應手。


    一個個皆有大將之風。


    軍中老兵油子一眼就能看出來:水平比馮方還高。


    尼瑪的,你管這叫山賊!?


    戰未多久,這幫人身後殺聲震天。


    被堵在譙縣城外的人都看呆了。


    漫山遍野、烏泱泱一片人影壓了過來。


    “殺!”


    曹洪振臂大唿在前。


    他身後的人也跟著喊了起來:“殺!”


    條件好的,搖著鋤頭、鐵鍬,終歸是個鐵器不是?


    條件差的,隻能將竹杆敲得邦邦響——但還算可以,是刻意找過兵器的,削尖了的竹子也能殺人不是?


    條件更差的,拿著手臂長似得木棍、拐杖——你是來打仗的,還是來砍油菜花得?


    更過分的,棍子都沒有,手裏就拿著個碗和盆,敲得砰砰作響!


    咋?化緣來了!?


    就這叫花子大軍,卻足有五六萬人,那叫一個鋪天蓋地。


    看到這個場麵,原本還堅持在城門底下的守軍,瞬間崩潰了。


    這三千人崩潰,後麵還處於混亂中的人就更別說了,直接亂成一團。


    負責總儲轉運揚州、徐州兩州的糧草重地——譙縣,就此落入皇甫奇手中!


    到了午時,混亂的爭鬥徹底停止。


    城中未能走脫,選擇投降的戰兵連帶傷兵有三千餘人。


    總共拿下糧草近百萬石。


    深入敵後搞起義的皇甫奇,這一口下去,頓時吃成了個胖子。


    不久,譙縣被‘起義軍’攻陷的消息傳到各處,天下間一片驚愕!


    “開什麽玩笑?”


    “幾十萬關東聯軍在前,數十郡輸糧作為後勤,竟被一夥山賊掏了後勤?”


    “荒唐!笑話!離譜!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陳留,聯軍大帳。


    起先,袁紹便收到一些消息,說是後方偶有山賊出現。


    對此,他不以為意。


    這年頭,山頭太多了,哪裏剿的幹淨?


    而且,那些山賊,在偌大聯軍旗下,都選擇了低頭討飯吃。


    有幾個不開眼的敢跟自己對著幹?


    便是真有要錢不要命的,也頂多是小偷小摸,無傷大雅。


    緊接著,後方屢催糧有缺,讓他頗為不喜。


    逢紀提議:“讓馮方去查,我們這也派些人手去。”


    “可。”袁紹正點頭時,門口跌跌撞撞跑進來一人。


    “報!報!報!大事不好了!”


    “混賬!”


    陶謙拍案怒斥,道:“便是天塌下來,在座各位大人也頂得住,你慌什麽!?”


    一應諸侯,皆捋須頷首,表示沒有壓力。


    那人喉嚨一滾,道:“有一夥強人,攻破譙縣,殺了馮方將軍,奪了揚徐二州運抵的百萬石糧草。”


    “什麽!?”


    座中眾人,個個變色。


    原本不以為意的陶謙,臉色也是立馬垮了下來。


    這……


    頂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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