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議在失望和譏笑中散去。


    得找個機會脫身跑路,這兵荒馬亂的跟著這麽一位主,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賈詡想好說辭後,走上前來請罪:


    “君侯,是我妄言,才叫您在眾人麵前失了顏麵,詡有罪啊!”


    “承蒙君侯看得起,但我實在不懂軍略……”


    “誒!文和急什麽!”皇甫奇並不生氣,麵帶溫和笑意:“我認為文和的計策很好。”


    啥?還很好呢?你小子還不行啊!?


    賈詡突然覺得,麵前之人,在軍略上蠢得有些過分了……


    不等他開口,皇甫奇接著道:“此計荒唐所在,是不可能有水;但,我若能借來一場大雨呢?”


    “這不是雨季,這天也沒有要變的意思……西北少有大雨,下也是一些小雨,沒有作用。”賈詡搖頭不止:“這不可能,之前是屬下糊塗了。”


    皇甫奇笑聲依舊:“我說有便有。這樣,你我打個賭如何?”


    “打賭?”賈詡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西京台上事。


    有一說一,這家夥雖然打仗蠢了點,但打賭那是真的神啊!


    “不錯。”皇甫奇點頭:“若是我借不來大雨,一切責任由我擔下,我也不留你,放你自由。”


    “如果我借來了大雨……”


    皇甫奇笑了笑,忽然一拍賈詡的肩膀:“文和啊,你的心思我很清楚。人在亂世,不但要求前途,更要求自保嘛~再正常不過,對不對?”


    賈詡駭然一驚,猛地抬頭,卻發現對方正目光坦蕩地盯著自己。


    在這道目光之下,竟讓賈詡難得心慌了起來:他什麽都知道!!!


    “所以,若是真有雨來,我也不訛你錢財,隻希望你日後在我麾下,有策獻策,不要顧慮太多,更不需藏著掖著。”


    “你放心,便是我皇甫奇在鬥爭中敗亡了,也絕不牽扯你,如何?”


    賈詡心思被點破,紅著臉點頭,同時道:“君侯之仁義,賈詡不敢忘,隻是借雨之事……”


    “這事你就不用管,交給我便是。”皇甫奇搭著他的肩膀:“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事我想請教你。”


    “君侯吩咐便是。”


    “叛軍人數眾多,營盤散亂,雖然大部分都在窪地,但還有不少人馬駐在高處,甚至靠著後方通往槐裏的坡道……你說有沒有辦法,將他們全部吸引到窪地來?”


    賈詡眼珠子一轉,忽然道:“此事倒是不難,君侯隻需讓夫人寫上一封信,傳給馬家……”


    聽完賈詡的計劃,皇甫奇眼睛一亮:嘿!這老棺材板確實聰明!


    “文和妙計,我這便讓夫人去辦!”皇甫奇喜道。


    將近傍晚,一名馬雲祿的從騎,大張旗鼓地出現在叛軍門前,說是有家書傳來。


    不久,馬岱帶著一封“家書”迴來。


    馬騰這邊剛拆開,韓遂就已登門。


    這種情況,馬騰哪能捏著自己看?


    隻能拆開,兩人一塊看:移營至高點,當心水攻……


    信件之中,多有塗抹。


    能夠認出的,隻有這九字而已。


    “怎麽塗改這麽多?”韓遂直接問道。


    “我亦不知啊!”馬騰茫然搖頭,表示信來便是如此。


    韓遂盯他半晌,隨後哈哈笑了起來:“看來雲祿到了那邊,還是惦記壽成兄的。”


    “隻是,此信中說提防水攻,如此季節,何處水來?”


    “再有,壽成兄是移營,還是不移呢?”


    馬騰直瞪眼:我他嗎也不知道啊!


    這女兒自從去了夫家就沒來過信。


    好不容易寫個信來,還說了這麽一句沒用的屁話?


    大麵積塗抹,又引得韓遂懷疑。


    這女兒,坑爹啊!


    當時,成公英在側,要過來信。


    作為韓遂最倚重的謀士,看過後他便笑了起來:“此乃敵人借小姐之手以施詐謀罷了,我已識破!”


    二人忙問:“何解!?”


    “誠如主公所言,此季談水攻,簡直是天方夜譚之事。”


    “窪地雖低,卻連接成片,便於防守。”


    “高地雖高,但對靠堤靠邊緣,分布破碎。”


    “若是馬將軍信了小姐之言,移兵去了高處,主公與各部必然心生懷疑,也紛紛移兵去高處。”


    “如此一來,我軍兵力分散,彼軍便可犯險而擊之!”


    “所以,是皇甫嵩他們坐不住了,隻怕是箭矢消耗得差不多了,而朝中壓力又巨大,才想冒險一擊。”


    “因窪地防守過於嚴密,引我們去高處分散,才好逐個擊破!”


    韓馬二人一聽,登時眼睛發亮,直拍大腿:聰明啊!


    “若非閣下,我已中計矣!此信來時便是塗抹,文約切莫生誤!”馬騰趁機解釋道。


    韓遂笑道:“壽成哪裏話,你我兄弟,我豈能懷疑你?”


    兩人又詢問成公英,接下來該怎麽做?


    “簡單,反其道而行之。”


    “我們便將分散駐紮在高地的人馬,以及尚在後方的人,全部集中到窪地來。”


    “結成磐石鐵桶,讓他無計可施!”


    兩人思考之後,都點頭表示認可。


    朝廷軍雖然人少,但戰鬥力確實不是蓋的。


    如果皇甫嵩頂不住壓力開始做亡命攻擊,集中力量守備窪地無疑能大大提高己方勝率。


    說幹就幹,叛軍立即開始移營。


    另一邊,皇甫奇並未歇著,他跑去拜訪曹操了。


    見‘趙括’來了,還沒等曹操開口諷刺,皇甫奇便已先聲奪人:“孟德,打賭不?”


    曹操眼睛一瞪,連連搖頭:“不賭!不賭!”


    接著,他又憤然揮手:“別總惦記著了,我家美人身體不適,不能跳舞!你快些走吧!”


    這狗東西,打仗作假,滿腦子惦記人家婆娘?


    你他嗎有怪癖是吧?!


    竟然有人會喜歡別人婆娘,曹操真服了這種人……


    “哈哈哈,與美人無關。”


    皇甫奇大笑,以手指天:“我是來跟你賭雨的。”


    “賭雨?”


    “不錯,賭天降瓢潑大雨,助我等破敵立功!”


    曹操嗤笑起來:“超逸啊,你這話太離譜了,怎麽還提呢?”


    “要是不離譜,你又怎會跟我賭呢?”


    “這樣,你將你麾下可用之馬,全部集中起來借我。”


    “若是天果真落下大雨來,我便用這批馬去立功,到時候勻你一些好處,你也不吃虧。”


    “若是天不下雨,我失利陣前,責任全在我一人……我死之後,我麾下諸將,全部托付於你,如何?”


    曹操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兩眼發光:“當真!?”


    “君子一言。”皇甫奇正色道。


    “哈哈哈……”


    曹操沒忍住,長笑好一會兒。


    天下還有這樣的好事?


    天下還有這樣的傻瓜?


    這皇甫奇是因為受辱,所以鑽進去出不來了?


    出於關係不錯,又同為朝廷效力,曹操還是勸了勸他:“超逸啊,不是我說,這事真的毫無可能,你又何必拿著將士和自己的性命去鬥氣呢?”


    “這你不用管,就說賭不賭吧?”皇甫奇揮手。


    “賭!哪能不賭!這可是你求的!”


    曹操興致上來了,大手一揮:“別說我輸不起,隻知道占便宜,到時候再送你幾個婆娘都行!”


    皇甫奇喝了一口熱湯,將碗放下:“那倒是不必,我對別人家的媳婦,不感興趣。”


    “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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