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榜前三?”


    任天行懷疑自己聽錯了,要知道據他所了解,這三劍仙在天劍榜排名也是一百位靠後,自己隻用十三年怎麽可能超越三劍仙?


    “沒錯!就是前三,特別是把現任穀主給擠下去!”


    藍幽若說到此處之時,咬牙切齒,要是說沒有摻雜個人情感,任天行是不信的。


    三人之中此刻數耶律紫雪最淡定了,再次往嘴裏塞了一大口菜。


    “這有什麽難的,告訴我,現在排名第一的是誰?”


    聽聞此話,任天行和燕雙兒都是一臉錯愕的看著耶律紫雪,就連藍幽若都有些始料未及。


    不過思索片刻,藍幽若再次咬牙切齒的將天劍榜排名第一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現任穀主,斷滅絕!”


    “哦,還是個女人?”


    耶律紫雪再次隨意開口問道。


    “不,是個男人啊,你為什麽這麽說?”


    藍幽若有些疑惑的反問道。


    “沒事,隻是我第一反應,滅絕應該是女人!”


    耶律紫雪擺了擺手,示意不必糾結這個。


    “看來還是我的紫雪徒兒有信心啊,莫非紫雪有什麽隱藏手段?”


    藍幽若一臉笑意的盯著耶律紫雪問道。


    “沒有沒有,我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天行有信心,當初冷月俊傑交流大會,誰能想到天行能奪冠?他帶給我的震驚實在太多了,多得都有些麻木了!”


    耶律紫雪抬頭看了一眼藍幽若解釋道。


    “明白了,既然你們都吃完了,那稍後就準備開始訓練,今天從最基礎的端劍開始學起!”


    藍幽若掃視了一圈,除了耶律紫雪,其餘兩人都已經放下了筷子。


    “端劍?端劍有什麽難的?”


    任天行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過半個時辰後,任天行就知道端劍到底有什麽難的了!


    所謂端劍,實則就是單手持劍橫於胸前,不過藍幽若稍稍給幾人增加了一點難度,那就是給劍的兩端分別綁上一大塊天外隕鐵,雖說這隕鐵看起來不是很大,可重量十足。


    三人站在前三峰後山斷崖前,已經端劍端了將近兩個時辰了,此時任天行的手臂已經開始微微發麻。


    不過藍幽若給他們定下規矩,晚飯之前不許放下劍,不然立刻逐出師門,永不再用。


    在絕劍穀要是被一位劍師逐出師門,那其餘劍師也不會再收你為弟子,藍幽若雖然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但在練劍這一塊,她卻是無比的嚴格。


    就在此時,任天行的肚子忽然咕嚕嚕的響。


    “完了,早上吃太辣,現在鬧肚子了!”


    就在此時,一旁燕雙兒和耶律紫雪的肚子也同時咕嚕嚕的在響。


    “不瞞你說,我從半個時辰前,就開始鬧肚子!”


    耶律紫雪早就憋的臉都紅了,一動不敢動,生怕稍微一動,某些東西就會一瀉千裏!


    “我說早上遲到師父為啥不懲罰咱們,還給咱們做那麽豐盛一頓早飯,原來這頓早飯還真是懲罰啊!”


    任天行肚子疼的越來越厲害,感覺就快憋不住了。


    此時藍幽若忽然緩緩出現在後山山頭之上,看著三人笑道:


    “我剛才聽見有人在議論為師,是誰啊?是不是嫌劍上的配重太輕了,想再加一點!”


    任天行三人聽到此話,頭搖的像撥浪鼓,趕忙表示不需要。


    其實三人中,數燕雙兒玉鱗弓兩端綁的隕鐵最重,這第一階段,端劍和持弓,都是要穩,而弓對穩的要求更高。


    藍幽若看到三人的樣子,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而後藍幽若從後山山頭一躍而下,來到斷崖處。


    就在三人一臉疑惑藍幽若想要幹什麽的時候,藍幽若忽然一腳踢向任天行手中的神劍。


    任天行沒反應過來,神劍一下被踢飛。


    “劍都拿不穩,還練什麽劍!”


    這個語氣,和當初小屁孩羞辱自己一模一樣,任天行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畢竟江湖之中,對手可不會讓你提前準備好,這樣輕輕鬆鬆就被打掉一個劍客的劍,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任天行紅著臉走過去將神劍撿迴來,自己綁好配重,再次橫劍於胸前,開始端劍!


    一旁的燕雙兒和耶律紫雪見此情形,趕忙將手中的弓和軟劍握穩,生怕藍幽若再次突然出手。


    不過藍幽若向來都不是按套路出牌的人,隻見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羽毛,輕輕在燕雙兒和耶律紫雪的鼻孔撓啊撓,耶律紫雪率先忍不了,直接一個噴嚏打了出來,這一下耶律紫雪的防線徹底崩潰了,急忙捂著屁股,朝一邊草木茂盛處跑去,看來是真憋不住了!


    現在場中就剩下燕雙兒和任天行了。


    藍幽若掃了兩人一圈,而後看著任天行說道:


    “今天晚上紫雪和雙兒按時吃晚飯,你加練兩個時辰,不然不許迴來!”


    藍幽若一改平時嘻嘻哈哈的態度,厲聲對任天行說道。


    “弟子記住了!”


    任天行大喊一聲。


    藍幽若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重新飛迴山頭,看著三人。


    “上廁所那個,你快點,我告訴你,那邊什麽小動物都有喲!”


    藍幽若又變迴那個搞怪,惡趣味橫生的樣子了,站在山頭之上朝耶律紫雪的方向喊道。


    耶律紫雪一聽,嚇得趕忙收拾了一下,從草叢中跑了出來,繼續端劍!


    就在此時,站在山頭上的藍幽若忽然迴頭向後看去,像是前三峰有人來了。


    “你們三個,要是敢偷懶,看我後麵怎麽收拾你們!”


    藍幽若對著三人警告一聲,朝著前三峰山門飛去。


    藍幽若走後,任天行看了一眼燕雙兒問道:


    “你還能不能堅持住?”


    燕雙兒漲紅著臉,肚子再次咕嚕嚕響起。


    “我堅持不住了!”


    說完燕雙兒便直接衝進了耶律紫雪剛才所在的草叢!


    任天行此時也快憋不住了,但這後山唯一的草叢被雙兒占據了,他隻能等雙兒上完他再上!


    另一邊,藍幽若飛到山門處之時,隻見一位老頭領著霍有義,後麵還跟著一群人,從服飾上來判斷,都是前四峰的弟子。


    “你們膽敢擅闖我山門?”


    藍幽若直接將那老頭忽略了,轉頭對霍有義以及其身後那群弟子嗬斥道。


    霍有義見狀,嚇得連忙後退兩步!


    “雲長老,就是她打的我!”


    霍有義指著藍幽若說道。


    “藍幽若劍師......”


    雲老頭是執法者中最和藹的一位執法者了,凡事講理講據,結果話還未說完,直接就被藍幽若懟了迴去。


    “我打的你?你有什麽證據?”


    藍幽若雙手叉腰,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雲長老,我猜她應該沒換鞋,你拿她鞋子和我臉上的鞋印對比一下,如果完全吻合,就是她幹的!”


    好家夥,藍幽若這一瞧,霍有義竟然一晚上沒有洗臉上的鞋印,這一下藍幽若還真漏算了,昨天晚上藍幽若隻記得換夜行服了,忘記換鞋了,現在腳上穿的這雙鞋,的確是昨天晚上那雙!


    不過藍幽若何等機靈啊,眼珠子一轉,忽然輕咳兩聲。


    “你說我打你,那我是在什麽地方打的你啊?我又為何打你?”


    藍幽若眯起眼睛,盯著霍有義問道。


    霍有義也不笨,一看藍幽若這是想讓自己說出昨夜與師妹幽會之事,於是改口說道:


    “昨天下午我等在後七峰小解之時,我將一串手鏈丟那了,昨晚將要睡覺時才發現,於是我便起床趕往後七峰尋找,結果剛找到手鏈,就被一人拳打腳踢,一邊打我還一邊喊,‘讓你欺負我徒弟’,我料想昨日被小屁孩懲罰的任天行心有不甘,肯定迴去找他師父告狀了。我之前記得任天行說過,請他入穀的正是藍幽若劍師,因此我猜測他拜入藍幽若劍師門下。以此推測,昨夜揍我的人就是藍幽若劍師!”


    霍有義一番邏輯嚴密的推理,連藍幽若都不自覺的豎起了大拇指,不過藍幽若似乎感覺到自己豎起大拇指有些不合適,於是又用左手將右手大拇指扳了迴去!


    “藍幽若劍師,你有什麽想解釋嗎?”


    雲老頭看著藍幽若問道。


    “我說你這個小夥子啊,偷情就偷情,還說什麽撿手鏈,不過邏輯還挺嚴密!”


    藍幽若此話一出,等於承認了她昨晚在場。


    “我沒有......”


    霍有義剛想開口解釋,就被一旁的雲老頭打斷了,此時前四峰的弟子們都在竊竊私語,藍幽若一臉得意的賤笑,霍有義以後在前四峰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咯,藍幽若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藍幽若劍師這樣說,那就說昨晚的事是你幹的了?”


    雲老頭看著藍幽若問道。


    “沒錯,我藍幽若敢作敢當,這個垃圾,就是我揍的!怎麽樣?”


    藍幽若此話一出,不僅是雲長老一愣,霍有義連同其身後一眾弟子也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話不是赤裸裸的藐視執法者的威嚴嗎?要知道一座山門的劍師對另一座山門的弟子無緣無故出手,是極其容易挑起劍穀內鬥的,所以穀規對於這種事情處罰還是比較嚴厲的。


    劍師要自罰麵壁三個月,而且這劍師所在的山門物資供應會被削掉三分之一。


    如果再加上藐視執法者,那估計麵臨的懲罰還要更為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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