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怎麽會有人一絲不掛的躺在巷子裏麵被那麽多人玩弄,又怎麽會有人明明健全,但隻能被迫的躺在床上,讓人看著自己拉屎拉尿……”洛羽神情渙散,這幾天的日子被她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來,就好像隻是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南哲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發是都要捏碎了,可是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跟你解釋過了,你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聽,更不願意去查證。因為我知道,你隻相信你當時看見的。這段日子我曾無數次祈求過,我以為你會和往常一樣,我很快就能熬過去了……”


    “但就像你說的那樣,你這一次不會心軟。那麽長的一針紮進皮肉的時候,我以為會是最後一次,但好像隻是一個開始。我好像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液體慢慢流入我的肌體,很冷,很涼。”


    “我怕黑,怕安靜,怕封閉的房間,怕打針,怕鎖銬,怕疼,怕苦……但,你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麽嗎?我害怕你,南哲,你就是一個惡魔……沒有同情心,冷血又殘忍的惡魔。”洛羽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費了很大的力氣,明明這些話像是風吹一下就能散去,但為什麽聽著又這般聲嘶力竭呢?


    而且這話落在南哲的心裏更好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看著這樣的洛羽,他突然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是洛羽卻笑了,她撐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坐起來。南哲下意識的想要去扶她,可還沒碰到就看見了洛羽那生理性的恐懼。她的身子狠狠的顫動了一下,南哲的心仿佛也抖了一下。


    他的手僵住了,洛羽倒是先一步到的自嘲的笑了起來:“你看啊,我現在就是一個連被人碰都會害怕的懦弱鬼,是不是特別沒用啊。所以你說這樣的一個人又怎麽會有尊嚴呢?是吧?那……這是你想看見的嗎?現在你麵前的這個人因為你的手段徹底的被馴服,像一隻狗一樣……苟延殘喘。”


    南哲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疼著,他找不出話語來解釋。


    洛羽坐起來看著他:“為什麽你看起來卻不高興了?這不是你一直想要達到的效果嗎?你應該很有成就感的才是。”


    南哲收迴了自己的手,他重新坐好,然後緊緊的盯著洛羽:“說完了嗎?還有嗎?”他的聲音毫無起伏的問了一句。


    “有啊……你剛剛不是問我想要什麽嗎?我有。”她說道。


    “想要什麽?”南哲問他。


    “你可以抱抱我嗎?”洛羽這話一說出來,南哲都覺得自己好像聽錯了,她要的什麽?


    洛羽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你可以抱抱我嗎?溫柔的,沒有恐嚇的,不強製的,隻是單純的抱抱我,像一個朋友或者家人?又或者隻是一個出於同情的陌生人,可以嗎?我想知道那樣的懷抱是什麽樣的感覺。”洛羽看起來不像是說笑,南哲卻沒有動作。


    洛羽有一絲的失望:“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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