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的手得到解脫後慢慢抓緊了自己的衣服,可是因為沒有力氣,加上手上的傷太疼了,她連自己的衣服都握不住。


    感受到南哲的手在自己麵前時,她突然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和勇氣,直接一口就咬住了南哲的虎口。


    南哲下意識的往迴收,可反應過來後又停了下來,任由洛羽去咬。洛羽也確實已經用盡全力了,可是就他現在這個狀況又怎麽可能真的有力氣呢?哪怕她一直咬著不放,哪怕她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南哲可以感受到手上傳來的一點痛感,他沒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就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懷裏女人的力氣越來越小,還發出了輕微的哭泣聲。


    哭聲越來越大,咬合力度越來越小……


    南哲低頭看向洛羽,沒有出聲。最後洛羽終於鬆開了他的手,被她咬過的地方滲出了一些血跡。但是南哲絲毫不在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洛羽終於放聲的哭了出來。


    她一開始隻是輕微的啜泣,而後便是明顯的哽咽,最後再也繃不住的崩潰大哭,哭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南哲沒有打擾她,他給了她時間和空間,讓她可以盡情的把心裏麵的情緒給發泄出來。而且看著洛羽這樣哭,南哲的心裏反倒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洛羽的哭聲讓人聽著絕望,仿佛在頃刻間就失去了自己所在乎的一切。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整個天空都變得陰陰沉沉的,黑色的烏雲壓到了房頂,讓人透不過氣。


    南哲一直等著她哭完,見洛羽哭的差不多了之後才拿了紙巾要幫她擦拭。他再一次把人抱進懷裏,緊緊的……緊緊的抱住。


    “對不起……”南哲的第一聲對不起在這一刻終於說了出來。


    洛羽抓著衣服的手微微的收緊。


    他從來就沒有道過歉,但是現在他終於第一次說了一句對不起。隻是這一句對不起,到底對不起的是什麽呢?還有,這一句對不起又能挽迴些什麽呢……


    什麽也彌補不了,什麽也挽迴不了……


    “洛羽……對不起。”南哲再一次重複,這是第二聲了……他叫著她的名字,向她道歉。


    洛羽麻木的聽著他說的話,蒼白且無力,你對不起的又是哪一件事呢?還是都隻不過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了的嗎?


    “這一次是我不好,對不起。”第三聲對不起,洛羽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是啊,他從來就不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麽,在他的眼裏,這或許真的是第一次做錯吧?


    那之前呢?啊……都是她的錯,對啊,都是她的錯。她怎麽這麽賤呢?她怎麽能那麽的不懂事?怎麽能犯下那麽多的錯呢?不該啊……真的不該啊……


    都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洛羽的唿吸突然急促了起來,隻覺得胸口好悶悶的,她喘不上氣。頭也很疼,莫名其妙的疼,沒有理由的疼,她好難受……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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