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娓娓,歌琴酒醉……


    江姒的手指飛快的舞落在黑白琴鍵上,似乎正在享受某種愉悅。旁邊斟著葡萄酒的高腳杯映射著女人微醺的臉頰,勾人心弦。


    原本這是一場很和諧的畫麵,可惜了,很快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打破了。


    蕭晴匆匆而來,臉上帶著驚慌:“江姒!”


    琴音戛然而止,江姒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動作。蕭晴上前兩步走到女人身後:“你得幫我……”


    江姒唇角輕勾,她轉身靠在了鋼琴架上涼薄的看著蕭晴:“幫你?”她抬手執起了旁邊的杯子輕輕搖晃。


    “這些都是你讓我做的,你必須幫我!”蕭晴很明顯慌了。


    江姒漫不經心的看著杯子裏麵的紅酒,然而就在下一刻她瞬間將這個杯子砸在了蕭晴腦袋上,然後抓起她的頭發往鋼琴架撞上去,麵目猙獰。


    蕭晴痛唿出聲,江姒則是一下又一下的把她的頭往鋼琴架上撞:“幫你?好啊,我這就幫你,你死了就不用怕蕭淮年報複了!”


    “我早就說過,抓到人馬上解決,不要給她留下任何機會,你呢?為了泄憤非要浪費時間!蕭晴,你怎麽這麽蠢,既然如此,你不如死了算了!”江姒越說越激動,,蕭晴頭暈目眩的被她扔在了地上。


    蕭晴的腦袋被磕破了,血流滿麵。而江姒則是控製著自己又恢複了剛剛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麽好的機會都被你浪費了,你還有什麽用?而沒用的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利用價值,蕭淮年要找你與我無關,總歸今天的策劃都是你一手操辦,不是嗎?和我有什麽關係?”語罷,江姒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外麵的黑衣保鏢走了進來,在江姒的指示下直接將蕭晴給拖了出去。而江姒則是重新坐在了鋼琴麵前開始彈琴,但是相較於剛剛,這次的琴音似乎變得躁動了很多。


    旁邊的白色的鋼琴架上還殘留著血跡,觸目驚心……


    ——?——


    蕭淮年送韓錦昔到醫院的時候幾乎驚動了這個醫院,畢竟他那急切的樣子可是嚇壞了這些個“沒見過世麵”的醫生。


    這位爺是什麽人物?什麽時候看見過他這麽急切過?更遑論這般緊張過一個人?


    韓錦昔被推進急診室,蕭淮年差點跟著一起進去又被醫生攔住了,怕影響到救治韓錦昔,蕭淮年才強迫自己停下腳步在外麵等著。


    可是現在的蕭淮年滿腦子都是韓錦昔剛剛的樣子,他垂在身邊的手還在發著抖,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有察覺到。


    於深剛剛留在那邊善後了,現在才趕過來。不過他過來的時候就被眼前的一幕晃了眼,蕭淮年一個人坐在急診室門口的長廊裏,周邊沒有一個人。


    他弓著腰,兩手交握抵在額前,額頭上還有那雙骨節分明的雙手暴起了明顯的青筋。哪怕他極力隱忍也控製不住微微顫抖的手,好似是在害怕什麽又好似祈求著什麽……


    於深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蕭淮年,在他的印象裏,蕭淮年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論什麽都可以輕鬆的捏在手心,可是現在的蕭總……


    他不敢揣測現在的夫人在蕭總心裏又到底占據了怎麽樣的位置,更不敢想象如果夫人真的出了什麽事,蕭總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


    於深慢慢上前走到了蕭淮年身邊:“蕭總,那些人……您準備怎麽處置?”


    蕭淮年聞言終於抬起了頭,周身的氣息比剛剛還要低沉幾分。


    “查到了?”蕭淮年問。


    “是蕭晴小姐,不過……江姒小姐也參與了。”於深迴答。蕭晴還好,隻是江姒難辦……江姒是江家唯一的寶貝女兒,而江家這麽多年來與蕭家牽扯甚多,各種合作和利益牽扯是最錯綜複雜的。


    而且蕭家目前在國內最大的合作商就是江家……雖然江家比不上蕭家,可是如果真的要對付江家,最好的結果隻怕也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她們今天怎麽做的就怎麽還迴去,多找些人,日日夜夜。”蕭淮年眸間凝了一層冰霜。


    於深知道,這不過是個開始,現在夫人的情況還不明朗,等蕭總忙完夫人這邊的事情之後怕是才會處理那邊的幾個髒東西。


    隻是……於深有一點兒不確定蕭淮年說的“她們”是指的蕭晴和江姒?


    “蕭總,江家那邊……”於深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蕭淮年神色微涼的看了一眼於深,於深閉嘴:“我知道蕭總的意思了,蕭總放心,我馬上去辦。”


    於深差點沒被嚇死,他多嘴問那麽用做什麽?江家值得蕭總忌憚嗎?現在既然已經敢對夫人下手,那就是得罪了蕭總,得罪了蕭氏。


    蕭淮年見此才不再多說什麽,好在急診室的門也終於被打開了。


    “蕭總別擔心,夫人應該是受了太大刺激導致的暈厥。不過現在情況已經控製下來了,身上的傷並不是很嚴重。隻是夫人體內被注射了一些特殊藥物,除了性欲素外還有神經質藥物,刺激性強,所以還需要觀察。”醫生說道。


    蕭淮年臉色難看,今天韓錦昔的那個樣子他現在迴想起來也心有餘悸。看著韓錦昔臉色蒼白的被推出來後,蕭淮年就跟著去了病房。


    韓錦昔胳膊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傷口不深,身上也換上了病服,就是臉上的傷看著很嚴重。


    蕭淮年到了現在都還在害怕,今天在車上時聽著心裏麵的那個聲音時他就知道了,那樣的絕望感和恐懼感連他都覺得窒息,更何況是眼前的小女人?


    “對不起……”蕭淮年握著韓錦昔的手,心裏無數次懊悔,為什麽自己就不能想的再周全些?如果自己考慮再周全些,再上心些,說不定這樣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而且他怎麽能去的那麽慢?來的那麽晚?但凡他早些找到她,韓錦昔都不用遭那麽多罪,都是他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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