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入城並未驚動外人,與二位將軍交代清楚所有的事之後,便離開了淮齊。


    “先找雪蓮啊,你們是打算去南疆嗎?”驚鴻抱臂跟在白念念身側,聽到她的打算,便好奇問了一句。


    “不是,”白念念指了指望仙山,“找到雪蓮後,從側邊一直往下走,便能順路前往西域。”


    “西域啊,也行,”她笑盈盈的看著白念念,“反正,你去哪我去哪,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


    綠鱗自看到她開始,便沒有好臉色,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她,聽到這話,登時不樂意了。


    “搶我的詞幹嘛,主子有我在的,不需要你。”


    驚鴻一臉嫌棄的掃了他一眼,“就你,除了蜉蝣島那次之後,哪次不是讓她出現危險,葬霧崖那次更是...”


    “好了好了,”白念念拉了拉驚鴻,又看向綠鱗,“你們兩個別鬧了。”


    二人異口同聲的冷哼一聲,隨後各自偏過頭去,白念念略顯無奈的看向鏡明月。


    來到山腳下,幾人竟都換上了白衣。


    綠鱗擺弄著衣袖,怎麽看怎麽不滿意,“非得穿得跟鬼一樣。”


    驚鴻壓根不看他,翻了個白眼之後,勾起一雙狐狸眼,“毒念,望仙山上有雪妖,咱們盡量隱匿起來,若是與它纏鬥起來,恐怕很麻煩。”


    “好。”白念念對穿著並沒有什麽講究,做小姐時,隻喜歡素雅的藍色,但後來嫁入東宮,鏡明月便總喜歡給自己買亮堂的衣物,她並不挑,便也隨了他。


    注意到她的目光掃向鏡明月,驚鴻也跟著瞥了一眼,隨後拉著她往前走,獨留三人在身後跟著。


    白念念狐疑的瞧著她,“怎麽了?”


    驚鴻很是認真的打量了她許久,隨後捫心自問,“姑奶奶長相沒你差吧。”


    聞言,白念念忍不住笑出聲來,“不必懷疑,你比我好看多了。”


    “那你...是如何讓這白冶太子舍得丟棄尊榮,陪你冒險的?”


    此話一出,白念念便了然她為何突然說容貌,“我什麽也沒做。”


    “不可能,”驚鴻顯然是受不得打擊,語調微微拔高了些,“那他怎麽可能會真的舍棄,姑奶奶在這世間遊蕩兩年有餘,接觸的男子千千萬,誰不是為了金錢,可以拋棄心上人的。”


    “你以偏概全了,驚鴻,”白念念語氣中滿是無奈。


    “那你與白冶太子相識幾載?”


    “與你相識的時日差不多,頂多是再多幾個月。”


    驚鴻的臉上浮現詫異,“你難不成,會煉製什麽比我狐族媚術還厲害的丹藥?”


    “這個嘛,”白念念沉吟片刻,“考慮過,隻是需要你們狐族內丹,不過因為你這層關係,我也不好下手。”說著,她尷尬的笑了笑。


    驚鴻臉色一僵,始終想不明白。


    白念念自然知道,但妖的思想與人始終有著不同之處,鏡明月為何會如此,她自己都不敢保證,是因為他真的喜歡自己。


    而綠鱗看到二人竊竊私語,便束起耳朵仔細聽,在聽到驚鴻說接觸的男子千千萬時,臉色黑了下來,對她更加不看好。


    閑聊之餘,一陣寒風吹來,驚鴻抬頭看去,“才走到這就已經感覺到冷了,毒念,你受得住嗎。”


    “放心,暫時不覺冷。”


    看著遠處山峰被皚皚白雪覆蓋,光瞧著就十分寒冷,“必要時刻,就讓綠鱗送你們三人到蛇戒內。”


    白念念同樣看著遠處山峰,“想來不必的。”


    ……


    “他們去了望仙山?”司徒禾宮坐在茶樓內,聽著手下的匯報。


    “是的,但一開始他們是準備去西域,後來因為肖昱耀死了,才改道來此地。”


    “看來是繞路了,也罷,等等也無妨,”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行人身上,再次問,“人抓到了嗎。”


    此話一出,屋內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那人即便不說,他也知道了,薄唇微揚起一抹冷意。


    “有一年了吧,你們可從來沒出如此大的錯,他一個四級靈環的人,也值得你們浪費如此久的時間?”


    他的臉色微變,語氣輕緩,卻足夠震懾住身後的人。


    “少主息怒,”那人猛然跪下,“他實在是太狡猾,並非屬下們沒有用心。”


    司徒禾宮攏了攏衣襟站起來,“本王不想聽你的解釋,若是再抓不到他,你們一並處置。”


    那人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連連稱是,待到司徒禾宮離開,才敢站起來。


    距離望仙山越來越近,也越發的寒冷,見白念念的臉凍的通紅,鏡明月將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鏡明月,你把披風給我,你自己怎麽辦。”


    他卻搖頭,“我沒事,能撐得住,但你不行,你身子本就受過寒,不能再凍著了。”


    身側的驚鴻撇撇嘴,不禁嘟囔道:“男人都是一個樣,最會演戲。”


    綠鱗卻在一旁冷哼一聲,“你以為誰都如你遇到的人那般,自己識人不清,還說別人。”


    聞言,驚鴻驚奇的轉過頭,挑逗他的心思再次萌發,“你這是...偷聽我跟毒念的對話了。”


    “沒有,”發覺自己說漏嘴,綠鱗轉過頭去,矢口否認。


    “連看都不敢看我,還說沒有?”驚鴻說著,伸手捏住他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偷聽別人說話,是要被咬耳朵的,明白嗎。”


    綠鱗的臉頓時紅了起來,連同耳根子也一塊紅了,急忙伸手拍開她,“拿開你的手,我全身上下都是毒,誰敢咬我。”


    然而,他的話剛說完,就後悔了,眼前的人笑眯眯的盯著自己,就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樣。


    “我是聽到了,怎麽了,那是光明正大的聽,才沒有偷聽。”他支支吾吾半晌,才理直氣壯的迴答。


    驚鴻笑了起來,“那就得被咬耳朵。”她說著,作勢就要撲上去,綠鱗卻急忙閃開。


    “你你你,你別亂來啊,小心中毒了,我可不救你。”綠鱗抬起來的手指頭都在顫抖,不停的後退。


    “姑奶奶可不怕你的毒,”驚鴻一步步靠近,像是不咬到他的耳朵,不罷休一般。


    看著二人打打鬧鬧的走在前頭,白念念與鏡明月對視了一眼。


    “禦伍,你之前不是問,綠鱗最怕什麽嗎,”白念念說著,下巴揚了揚,悄聲道:“他最怕狐狸精。”


    本來抱著劍看戲,聽到白念念喚自己,這才轉過頭,聽到這話,看著主子二人笑,他也不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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