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爹便笑著指了指焾兒說道:“焾兒說能吃,我們就摘迴來了。”司寇氏聽了也沒追問,閨女說能吃就一定能吃,畢竟家裏現在這些都是女兒掙來的。


    一家人開開心心吃完飯,焾兒想著明天肯定會有嬸子來送手套,便和家人把鬆塔都搬到了屋後。


    鬆塔還需要曬幹才好分離裏麵的鬆子。明天還可以繼續上山摘鬆塔。焾兒是想著去賣掉的,不過她也不擔心,即使賣不掉也可以自己家吃。


    第二天一大早,焾兒就和便宜爹上山了,今天留兩個小的在家,讓煜兒、焓兒去把村長請過來,總不能一天老去村長家麻煩。並且讓兩個小的跟著村長認認字。


    便宜爹和焾兒這邊在瘋狂的掃蕩著這片鬆樹林,但凡有鬆子的大樹,都被兩人找了個幹幹淨淨。


    而家裏這邊,司寇氏和兩個伯母在檢查著村裏人的手套,合格一個,就和村長說一聲,村長就給退一戶的錢,手套的錢等這一批收齊了一起去賣掉再迴來分給村民們。押著的錢退迴來,村裏人也非常高興,起碼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再給就是賺到了。村裏好幾戶人家還擔心這個押著的錢不退呢。


    快到午時的時候,父女兩人從山上迴來了,兩人先是繞到後院把鬆塔放下,便宜爹才背著柴從前院走進來。(說是後院,也就是屋後臨山的一片地,村裏家家戶戶屋後的空著一塊,就是平時也沒有人家用。)


    看著兩人迴來了,還在院子裏閑嘮的婦人們也準備迴家做飯。村長也站起來準備迴家去吃飯了,笑著和便宜爹說:“瑾小子,叔就先迴去了,下午我再過來。”司寇夫婦急忙留人吃飯,村長也不願意留下,畢竟這年頭,誰家也不寬裕。直到便宜爹說有事商量,村長才留了下來,讓煜兒去他家說一聲。


    昨晚的野兔還有一半,司寇氏便做了一個紅燒兔肉,蒸了一鍋野菜包子。看著隻有包子和兔肉,焾兒心想下次去了縣裏還是得多屯點糧食啥的了,這來個人多寒酸呀,幸好還有昨天撿到個兔子,不然今天把村長留下都沒發招待。


    而村長心裏一點都不覺得寒酸,看那大包子,雖然說看著像是雜麵的吧,但肯定摻著白麵粉,吃起來也不拉嗓子,而且桌子上還有一大碗香碰碰的兔肉,自己家也好久沒吃肉了。這瑾侄子家還帶著全村人縫手套掙錢,看來是要起來了。


    吃完飯司寇氏收拾完又倒了幾碗水過來,便宜爹便把想讓兩個孩子跟著村長認字的想法說出來,想著現在是縫手套的營生,以後肯定還會有別的,總不能一直麻煩村長吧。


    村長聽了十分開心,當下便決定兩個小的每天下午去他家,跟著他認字。司寇夫婦聽了也是十分高興,這年頭,識字的人在哪都受人尊重的。


    下午,又有村民過來送手套,村長一邊記錄,一邊和煜兒焓兒說著哪個名字對應哪個嬸子。申時還沒結束,所有拿出去的手套布都變成成品手套拿了迴來,便宜爹當下就決定明天就去把手套送了,明天下午迴來就幫大家分錢。


    村長把筆墨也留在焾兒家,想著明天還要過來也就沒拿迴去。背著雙手,也不讓便宜爹送,樂嗬嗬的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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