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靈氣濃鬱之地,蕭昊乾在此潛心修煉。


    囚神九劍,每一劍都對應這一種情緒,九劍分別為定心、疑心、喜、怒、哀、懼、愛、欲、惡,每一劍威能都在前一劍之上,九劍層層遞增,每一劍的威能都比前一劍要強上一倍,至最後一劍時,比第一劍強上兩百多倍。


    囚神步也是同理,速度也是一層比一層快,在第五層時,就已經達到音速層次,速度越快,承受的天地威壓也就越強,對於施法者的身體要求也會更強,要承受速度達到音速時產生的天地威壓,最差也得化法境,而想要承受九層時的天地威壓,就須得以法則之力淬體,護住己身,對於尋常人來說,隻能是化域境!


    哪怕是再尋常的天階武技,也需要化域境才能修到大成,因為天階武技和地階武技的關鍵差別就在於地階武技能調動天地靈力為己所用,而天階武技不但能調動天地靈力,還能調動法則之力,唯有達到化域境,領悟出自己以後要修行的法則,才能發揮出天階武技的最大威能。


    但蕭昊乾的肉身已經夠強,且已經領悟出了屬於自己的法則之力,所以這道限製在蕭昊乾身上並不存在,現在蕭昊乾想的就是等到囚神九劍小成之後,再看怎麽將書道法則融入其中。


    大道相對於小道,並非一成不變,相反,古往今來,法則的強弱變換十分頻繁,隻是普通人的壽命太過短暫,根本察覺不到罷了。


    法則之力的強橫,與人直接掛鉤,人掌握法則,就能以法則之力傷人,掌握這種法則,使用這種法則的人越多,這種法則就會越強,兩者相生互利,形成一種完美循環,所謂的三千大道,便是最為強橫的三千種法則,


    琴棋書畫自古都是雅人四好,按道理來說四者應當不會相差太多,但事實是除開書之外,其餘三個都在三千大道之中,唯有書道不在,為何?蕭昊乾不解。


    蕭昊乾沉思,“善琴者通達從容,善棋者籌謀睿智,善書者至情理性,善畫者至善至美,四者並頭齊進,怎麽就書道有例外?是因為書道法則不全嗎?”


    翻閱古籍,確實在記載中很少出一個主修書道的大能,而主修其他三種的,則是各有不少,記載都記載不完,聖元前輩,你有何高見嗎?


    聖元就站在一旁,不聲不響,任由蕭昊乾自言自語,等到蕭昊乾發問時,才開口道:


    “琴,代指琴瑟,棋,代指圍棋,書,代指書法,畫,代指繪畫,琴瑟、圍棋、繪畫是可以跨越種族,跨越文化底蘊,隻要有生命的存在,這三者就能自然而然的誕生,但書法除外,不同種族,不同文化底蘊下,對於書法的演繹各不相同,互不相同,書拘泥在一族,一種文化之下,又怎麽可能成為大道?”


    蕭昊乾聽得直皺眉,狐疑道:“聖元前輩,我有一點不懂,書為什麽隻能指代書法呢?”


    “怎麽,你有何見解?可以說來聽聽,法則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一成不變的, 哪怕是同一種法則,在不同的人手中用起來也會有不同的效果,有不同的想法可以都說出來聽聽。”


    蕭昊乾道:“實不相瞞,在聖元前輩你說出書法之前,我從來沒認為過書代表的是書法。”


    “哦?那你覺得代表的應該是什麽?”聖元反問。


    蕭昊乾沉思片刻,道:“人在幼時,懵懂無知,先家學,中書學,後己學,三者通透,方能成人,家學因家而異,己學因人而不同,根本不能一概而論,唯有在以書學時,才能有個統一的規範。”


    “書,就是來定這個規範的,這個規範不服務於某一個勢力,某一種文化,隻客觀闡述事實,為天下百姓開智,這是我理解的書道法則。”


    聖元也被蕭昊乾的觀點吸引進去,忍不住繼續發問:“嗯,想法不錯,那你打算具體怎麽做?想法可以不切實際,如夢如幻,但修煉一途必須得一步一步紮紮實實的往前走,不能想到一出是一出,所有的想法最終都要落在地上,這樣你以後的路才能走得通。”


    蕭昊乾道:“這就是我之前痛苦的原因,書道不比棋道,更不必劍道這些三千大道,向前走的人太少,我能拿來做參考的人幾乎沒有,所有的一切都隻能靠自己來摸索,自己開路,還是開出來了還好說,成就必然不會底,要是沒開出來,那一生就隻能就此沉淪。”


    “既然書道難走,幾乎沒有參考,那我就索性去看其它道的前輩是怎麽走的,即便道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所有的一切終究還是落在人身上,我看了許多,終歸是沒有一個我想走下去的路。”


    “直到我看到了棋道,棋道向來有謀士以身入局,舉棋勝天半子的說法,這句話點醒了我,讓我想明白了自己想走的路!”


    說到這,蕭昊乾故意賣了個關子沒繼續說下去,跟發了瘋似的上躥下跳,自言自語說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終於想明白了我以後的路該怎麽走了!


    “失心瘋了啊!”


    聖元最討厭別人說話說半句,掌間力量湧動,把蕭昊乾抓到身前,隔空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我!”


    一巴掌下來,蕭昊乾才如夢初醒,想打迴去但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贏,隻能捂著臉賣慘。


    聖元受不住蕭昊乾這樣,聳著肩道:“你別裝了,我控製了力道,一巴掌要不了你的命,這裏就我們兩個人,其他人完全看不到,也沒什麽好委屈的,說吧,你以後的路你想怎麽走?”


    蕭昊乾大笑:“不是說了嗎,棋道可以是謀士以身入局,舉棋勝天辦子,那麽我的書道,也可以為史官借身出世,寫書繪記蒼生!”


    “既然現在的書道拘泥在文化、種族之間,那我就跳出這個限製,以蒼生為墨,以自身為筆,書寫出隻屬於他們的史書!”


    “嗯,很不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能有這般見識,真的很不錯!”聖元一生見過的天才的無數,甚至往後成就在他之上的人都不在少數,饒是如此,聖元也依舊不吝嗇對蕭昊乾的誇獎。


    “往後你的路你自己明了,隻要能朝著這個目標穩穩前進,往後的成就不會低的,我也沒什麽好指導你的了,你好好閉關吧,等你出來我再把你送迴去。”


    “對了,你說你來自炎陽國,那有個事我得跟你說,炎陽國的位置太特殊,不管是離妖族,還是離我們蠻神域,還是你們那些小國背靠的中聖皇朝距離都一樣,這些年我們蠻神域一直單方麵在跟妖族作戰,倒是中聖皇朝在後方當做沒事人一般坐收成果,經過高層商定,跟妖族的戰爭所有人族都得參與進來,為了打開中聖皇朝的一道缺口,下一次人族和妖族的主戰場,就定在炎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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