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乾也不停留,從藥鋪出來後直奔藥老鬼的藥鋪,按照那掌櫃的說法,應當正是最西邊的這間藥鋪,可哪怕是等到了正午時分,這藥鋪門依舊緊閉。


    蕭昊乾走上前敲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心中頗為無奈,記住位置後隻得在城中閑逛起來,路邊的商販在不停的在叫賣,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頗為熱鬧。


    蕭昊乾迴想起昨日聽到的那聲音,聲音十分清脆,不可能是那老太婆的,而今早那老婦的態度明顯在試探自己,等到自己將消息打探好後,定要再去會會那客棧中的秘密。


    很快便走到一條賣東西的街道,看著一位小商販的攤位處,攤主是一位中年大叔,看上去挺正直憨厚,攤位上擺放著一些采摘的靈果和獵殺的妖獸,見穿著華麗的蕭昊乾前來,連忙屁顛屁顛的起身介紹著攤位上的物品,語氣極為諂媚。


    蕭昊乾眼神往攤位上一掃,便知曉這攤位上沒有什麽珍貴的東西,但畢竟還是小孩子,攤位上的靈果明顯吸引了其注意力,挑了一大堆靈果,準備付款時,那大叔算到需要二十兩銀子,第一次聽到“銀子”這個稱唿,蕭昊乾對此感到極為陌生,跟大叔說了好一會才知曉這裏除了有靈石這硬通貨,還有銀子,換算關係也是一下品靈石換一百兩銀子,但往往是有價無市,沒人會願意用靈石換銀子。


    雖說蕭昊乾不知道“銀子”這東西,但實際在除了比較富裕的地方不會有銀子這個貨幣外,其它地方銀子還是主要流通貨幣,普通人的買賣用銀子交易也更為方便。


    蕭昊乾看著眼前這大叔似乎是這座城土生土長的,應該知曉些什麽東西,便向大叔打聽著最西邊的那間藥鋪。


    不問還好,一問這大叔的話匣子就仿佛跟打開了似的,喋喋不休的跟蕭昊乾說著那間藥鋪的怪異事。什麽有人上廁所見著那藥鋪半夜有鬼在亂跑,嚇得趕緊迴家,連廁所也不敢上了。


    還有幾個人半夜喝酒,在迴家的路上見著幾個穿白衣服的來來迴迴在小道中穿梭,跟鬼一樣,嚇得那幾個大男人連滾帶爬的滾迴家去了。


    “有這麽邪門?”蕭昊乾對此頗為質疑,畢竟人往往看見自己無法理解的事後,便會自然的代入到鬼神之說。


    向大叔打聽著那間藥鋪一般幾時會開門,既然有人見著裏麵的怪異事,那就不應該不開門。


    大叔倒也是個爽快人,說話也不扭捏,直接告訴蕭昊乾那裏一般黃昏時分開門,生意做到太陽下山就不做了,不過生意確實異常的火爆,許多其它城鎮的人都慕名而來,由於太陽下山之後無人敢接近,導致附近的旅館數量極為多,價格也比其餘地方要高。


    那藥鋪老板術貴乎精,大家都想給他重新建造一座醫館,畢竟現在那醫館破破爛爛,實在不符合他醫聖的身份。


    “醫聖?”蕭昊乾聽得莫名其妙。


    “不是說是藥老鬼嗎,怎麽又叫醫聖了?”


    “小老弟你有所不知,這老板救人價格極為公道,基本隻算材料錢,而且醫術也高明,好多奇奇怪怪的病在他那裏也不過一副藥便好了,久而久之自然就受到我們愛戴了,我媳婦生娃的時候大出血,差點死了,幸好我提前找他要了一副藥,才得以平安,你說他不是醫聖是什麽?再加上那裏晚上從不開門,於是白天治好人,黃昏治病人,晚上治死人的說法也慢慢流傳開來。”


    “這麽厲害?那我怎麽聽說有人喊他藥老鬼啊?”蕭昊乾越聽越迷糊,隻得又開口問到。


    “醫聖是我們給他的尊稱,不過他平時都是自稱藥老鬼,還說想大家也這麽喊他,不知道怎麽想的,這名字多不尊重,大家怎麽可能這麽喊?”大叔見眼前之人似乎頗為震驚,耐心的解釋著。


    “那不基本上全城的人都知道醫聖之名?”


    “那肯定啊,上到八十歲老太,下至五歲孩童,誰不知醫聖之名?不過藥老鬼這個名字知道的就不多了,畢竟這名字都要被人遺忘了,我也是偶然才得知的。”


    “好,多謝大哥相告了。”說罷,掏出兩塊下品靈石遞給攤主,把挑選的靈果收好後離開了。


    藥鋪黃昏才會開門,此刻蕭昊乾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街上,一路上倒是挺熱鬧,叫賣聲一直不停,偶爾見著有一些沒有修為的女婦帶著孩子在逛著,就是逛了這麽久,卻不見有一個有修為的年輕女子身影,全是五六十歲的老嫗,最為讓人不理解的是,年輕女子見不到還可能是養在閨房或者外出求學,連小女孩蕭昊乾都未成見到過一個。


    這情況在某些偏遠地方出現還算合理,但河陽城好歹是個城鎮,聚集的人數應該挺多,再出現這種情況就有些不太正常,定是有什麽原因,才導致這種情況。


    蕭昊乾此刻並不想探查是什麽原因,隻想這情況不要耽誤自己的事,想到此,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直接迴到藥鋪外,換了身衣裳,躺地上曬著太陽,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喂,死了嗎?死了就把他抬到邊上去,別占著位置。”一人用腳踢了踢蕭昊乾,見沒動,便吩咐下屬將蕭昊乾丟遠點。


    幾個小廝很快靠上前來動手準備將其抬走,伸手時,蕭昊乾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眼神兇狠的盯著那為首之人。


    那人見蕭昊乾如此兇狠,頗為不爽,眼神中盡是鄙夷道:“哪裏來的窮小子,敢用這種眼神看我!”說罷,對旁邊的老者使了個眼神,那人瞬間懂味,一道靈力波朝蕭昊乾轟去,換作普通的凡人受到,不死也得重傷。


    蕭昊乾見他們沒有絲毫留手,出手狠辣,心中也謹慎起來,閃身躲掉後,順手取出扶曉劍,揮砍過去。


    劍氣還未到達那青年身前,便自動消散,那青年見著蕭昊乾的修為,又看了看年齡,原本的眼神陡然一變,變得柔和,看起來麵慈心善。


    走近伸出藏在袖口裏的手,道:“這位小兄弟,剛才陳某眼拙了,沒看出小兄弟也是位修士!在下是這河陽城城主之子陳仁良,不知如何稱唿啊?”邊說邊上下打量著蕭昊乾,見著其腰間的靈牌後,笑意更濃,更加和善。


    蕭昊乾到底是沒見過有人變臉如此快,一時間也有些琢磨不透其想法,伸手過去和其相握,道:“姓蕭,隻是個苦修的罷了,不值一提。”


    “欸,蕭公子何必妄自菲薄,如此年紀有如此修為,又進入了倉靈學院,以後前途無量啊!”陳仁良好似和蕭昊乾很熟似的,這些話自然而然的就說出口了。


    “不過見蕭公子如此穿著,應當是忘帶衣裳了吧?不知這兩套看上了那一套,我送你好了。”不等蕭昊乾開口拒絕,旁邊老者手上出現兩套還看的過去的衣裳。


    老者用靈力包裹住衣裳懸於蕭昊乾眼前,任其挑選。


    蕭昊乾隨手將衣裳推迴去,道:“就不勞煩陳公子了,我不過是要躺著休息,懶得將衣服弄髒罷了。”


    “哈哈,那是陳某自做多情了!不過這醫聖開門時間極短,先前你睡覺的時間已經有許多人站隊了,沒有特殊辦法的話,等到你時估計都關門了。”說罷,將衣裳收進乾坤戒,上前熱情的詢問蕭昊乾所謂何事前來拜訪醫聖,話語間有意無意的透漏出自己有辦法可以引薦。


    蕭昊乾跳起來看了看眼前的隊伍,的確是有些許長,如果沒有其它辦法的話,的確是不大可能輪到自己。又迴過頭來看了看眼前這青年,默默歎了口氣,抱拳道:“多謝陳公子好心了,我並非急事,隻是有些事情要找醫聖問問,就不勞煩您出手了。”


    “好,既然蕭公子不願意,那就算了,老順!走了。”旁邊那老者聽到叫其名字,緊緊跟在身後,隨著一起直接進門去了。


    蕭昊乾看著他們幾人任意進出,頗有些感慨,果然規矩隻是對普通人的規矩罷了。


    夕陽很快沒落山丘,後麵的人見時間來不及後,基本已經走光,前麵的人依舊在慢騰騰的挪動著。


    突然旁邊一個小門打開,從藥鋪中走出來一個童子,看樣子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一個的勸說排隊的人明日再來。


    忽的有一老婦跪下來哭著求那童子讓她進去,救救他兒子,她兒子已經不省人事,等不到明天了。


    那童子卻好似司空見慣般,也不驅趕,隻是越過那婦人,繼續勸阻人趕快離開,明日再來。


    來到蕭昊乾身邊時,蕭昊乾用靈力撥了撥童子,吸引其注意,隨後做了個過來的手勢,那童子見蕭昊乾用靈力,知曉其是一位修士,走到其麵前,問到:“這位小兄弟,雖說你是位修士,但也得排隊就醫,這是師傅設下的規矩。”


    蕭昊乾抱拳向這童子迴道:“我知道,我知道,不過是想請您給藥老鬼帶句話,就說墨老找他有事,麻煩了。”


    這童子似乎聽到過墨老這個名字,見蕭昊乾提到墨老這個名字時,臉色馬上一變,向蕭昊乾確認過後,忙進去報告去了。


    一小會過後,那童子從藥鋪出來,領著蕭昊乾往藥鋪裏麵走去,路過那婦人身邊時,見著那婦人已經哭的仿佛要斷氣,癡癡的趴在地上抽泣。見蕭昊乾被領著時,又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抓著蕭昊乾的腿死活不鬆開。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蕭昊乾也有些不知所措,正準備將婦人扶起來時,那童子將其拉住,搖了搖頭。用靈力幫蕭昊乾擺脫那婦人,三步作兩步的領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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