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人推摔,那肯定就是他的錯,既然錯了,那肯定要賠禮道歉。


    一旁一頭霧水的劉恆宇,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自家娘,然後又看了看村長大叔。


    「大叔,你做什麽了要跟我娘賠禮道歉?」


    「咳,那個恆宇啊,你幫嬸端一下菜。」


    王菊花覺得這事情還是讓閆筱跟村長單獨說比較好,因此她找了一個理由,把恆宇支走。


    劉恆宇不傻,知道老王嬸這是要把他支開,他擰眉,下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要不然大叔跟娘賠什麽禮道什麽歉?


    即便知道老王嬸是要支開他,他也跟著一起去了廚房,但他卻豎起了耳朵在聽。


    兒子跟王菊花一走,閆筱看著麵前態度非常好的劉浩天。


    「你的道歉我收了,賠禮就算了,魚你提迴去,我也為我之前動手的事情道歉,那時候喝多了酒覺得你鬍子礙眼。」


    劉浩天唇角一抽,心底在考慮是否繼續留著鬍子的問題,不過魚他既然提來了,肯定不會再提迴去。


    「我不會做魚,提迴去也是浪費東西。」其實他會,作為一個既當爹又當娘的他,怎麽可能不會,無非就是一個藉口。


    閆筱聽他這樣說,便不再推,說:「那你把魚丟盆裏。」


    六條魚,而且都是大鯰魚,一條有五斤左右重,這麽大的魚,一時半會兒哪裏吃得完。


    不過可以做成魚丸,放著慢慢吃,迴頭就讓兒子把魚殺了。


    「需要我幫你都殺了嗎?」劉浩天問。


    「不用,迴頭我讓恆宇殺。」


    端著兩盤菜出來的劉恆宇,聽到他娘這句話,眼睛掃向大叔丟進盆裏的六條魚,嘴角抽了抽。


    「吃的時候再殺不行嗎?」


    「我準備弄魚丸,吃的時候不用挑刺,不好嗎?」


    聽到是弄魚丸,不用挑刺,吃起來肯定好了,因此劉恆宇沒再說話端著菜乖乖去堂屋,劉浩天看了一眼劉恆宇,他也抬腳向廚房走去,心裏則是開始盤算怎麽討點魚丸。


    要不然他同劉恆宇一起殺魚,或者一起剁魚肉?


    他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晚上的菜還是中午的菜,因為喝酒喝得多,菜沒動多少,所以晚上熱一熱就能夠吃。


    因為酒罈子被閆筱給摔了,所以晚上沒酒喝,不過發生了中午後的事情,誰也沒有提「酒」,一人盛了滿滿的一碗米飯認真的吃菜吃飯,然後桌子的剩菜被一掃而空。


    王菊花幫著把碗筷刷了才迴去,劉浩天則是留下來跟劉恆宇一起殺魚,因為她說今晚就把魚丸弄出來,明天弄不合適,因為明天是大年初一,所以隻能今晚加班加點弄了。


    三人弄到半夜才弄完,最後劉浩天走的時候,閆筱給他裝了幾斤魚丸,得到魚丸的劉浩天,心滿意足,別提有多高興,總之沒白忙活一晚上。


    ……


    京城晏王府,劉文聰跟劉玉成睡在一張床上,兄弟二人望著屋頂。


    「大哥,你說我們跟晏王會不會有什麽親戚關係?」


    前些日子晏王身邊的潘金特意讓他看了一副晏王年輕時候的畫像,看到那畫像上的人,他記憶深處裏的一個人的長相猛的湧上來,要說三弟跟晏王有幾分像,不如說他們的爹更像,不說十分,八分是有的。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他們會不會跟晏王有什麽血緣上的關係,按照他的推算,他覺得他們可能是晏王的孫子。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裏隻想臥槽,牛逼壞了。


    可潘金給他們看的那個匕首,是真沒見過,最後又不得不掃開這個想法,可不弄清楚,他這心裏跟貓撓似的,特別難受。


    劉玉成翻身側對著大哥,一隻手撐著腦袋,說:「大哥,要不然我們寫封信給娘,把匕首的圖紙也給娘帶過去,讓娘看看,說不定咱娘見過,順便給娘報個平安,你覺得嘞?」


    劉文聰掃了二弟一眼,說:「不可,如今我們身在晏王府,有晏王護著,謝思遠那裏雖然沒有再派人殺我們,但肯定有派人盯著你我,如果我們寫信迴去,到時候被那個無恥之徒知曉,誓必會給娘還有三弟帶去危險。」


    劉玉成聽完便打消了那個念頭,大哥說得沒錯,那個謝思遠現在雖然沒再讓人殺他們,但肯定派人盯著他跟大哥,謝思遠也暫時沒有將手伸到娘跟三弟那邊,但若他跟大哥跟娘通信,說不定謝思遠會將手伸向娘跟三弟。


    想當初他們費盡心思改名,誰知道那個傢夥喪心病狂,居然讓那些人記住他們的長相,凡是像的人都劫殺了,寧錯殺也不放過。


    不就是害他們沒參加考試麽,他跟大哥考上後,做了官頂多揍謝思遠那個傢夥一頓,哪裏犯得著這樣趕盡殺絕。


    「大哥,我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麽簡單,就算他當年是為了不讓我們考試,也不至於這般趕盡殺絕。」


    劉文聰沒說話,他現在也在重新捋思緒,他掃了一眼窗外,那裏有個人在偷聽,雖然他沒看到人,但他聽到了唿吸的聲音,盡管那人唿吸很輕,他還是聽到了。


    這一路上吃了不少娘準備的藥,他發現不管是身體還是記憶力,就連視覺跟聽覺也都提升了很多很多,


    劉玉成見大哥看向窗戶那邊,他沉下心來一聽,也發現了那裏有人,晏王府戒備森嚴,謝思遠的人不可能能夠混進來,那麽也就是說,外麵偷聽的人是晏王府的人,而唯一可能的人,就是……潘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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