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與雪雅聊完天後,打開窗子,仰望星空,此日恰是滿月,心中歡喜不已,曾記否,與索爾哈結婚當日也是一輪滿月掛在天上。


    轉天上午管家李叔去了,說老爺請二少爺進祠堂。管家實在是忠心耿耿,盡管程夏是如何旁敲側擊,半分消息也沒有透露給程夏。程夏隱約覺得不妥,找了個說辭派下人去請了三少爺程秋。


    丫鬟巧兒也得了消息說老爺可能要發難二少爺,急忙去找雪雅,雪雅欲去解釋,在半路時猶豫再三,左思右想,停了下來。


    巧兒像奔馳的野馬般向前進,迴頭不見了雪雅的蹤跡,隻見雪雅在那裏傻傻地不動,便快速到達雪雅身旁,喘著氣,抓著雪雅的手:“小姐,小姐,為何停下了?晚了二少爺可就有危險了,老爺向來說一不二的,少爺拒婚,肯定是要受家法的,小姐,咱們快些吧!”


    雪雅抓著著急忙慌的巧兒的手,:“巧兒,等會兒,我還沒想好,怎麽跟程老爺說呢?”


    巧兒:“說什麽呀!昨看你跟二少爺聊得多歡呀,還不是情根深種,不能自拔。”


    雪雅鬆開巧兒的手:“我們這是發乎情止乎禮,我可是把他當哥哥看的。”


    巧兒一臉懵,磕磕巴巴地說:“可老爺已經定下了您跟少爺的婚事,不能推的。不管怎麽說,您都是程家的大恩人。”


    雪雅心裏想著:“大恩人,大恩人,如果我當了程老爺的義女,不就解決了嗎?”


    雪雅靈機一動:“巧兒,我想到辦法了。走,咱們這就去。”


    巧兒心領神會,兩人飛快地奔向祠堂。


    祠堂這邊也是在唱大戲呢


    二少爺跪著,程老爺訓斥著:“我既然定下了親事,你為人子,必須聽我的。你現在就在列祖列宗跟前說,你同意娶慕雪雅為妻。”


    程夏:“爹,忠孝仁義我都懂,可婚姻大事須得兩情相悅。盲婚啞嫁是封建舊俗,豈可承認。我與慕小姐隻有幾麵之緣,何談感情?”


    聽此話的程老爺,想必血壓用上腦袋,有些眩暈之症:“逆子,不動家法,你是不會娶的”說著,對管家說:“管家,請家法,這次我要打死這逆子。”


    管家上前扶住老爺,欲想勸老爺。


    大人物出場了,雪雅:“程老爺,不要動家法,我有話說。”


    程老爺沒說話,管家先說了:“慕小姐,祠堂重地,豈是女子可踏足的”


    小丫鬟巧兒向後退了幾步


    封建舊俗果然依舊吞噬在民國人民心中。


    雪雅是公主,再大的場麵也見過,從容地邊走邊說道:“女子為何不能進祠堂?曆來宗祠古廟都留有神牌位給女子,如皇後、福晉。管家這話說得似乎小氣了?”


    這氣場足見其公主的貴氣。


    程老爺也是佩服至極:“老夫迂腐了,姑娘這話,真有大家氣派,不愧是皇室血統。”


    雪雅心想:“難道被人發現了,不對呀,這慕雪雅跟我長得又不像,我的靈魂寄居在她的體內,就算再有公主範,也不可能被發現了。”


    此時有一人正從祠堂走進來:“頂著貴族的頭銜,有什麽用?自己的哥哥還不是把自己賣了。”隻聞其聲,後見其人。


    雪雅向後一看,眼淚不覺得掉了下來。


    程秋大boss正式上線了,一身黑皮衣,眼神犀利,似有看破一切的勢頭


    程老爺:“你怎麽來了,是你哥讓你來的?”


    程秋不管父親說的話,將臉湊近到雪雅跟前:“你說,對嗎,慕雪雅小姐?”


    說完便坐在了椅子上


    跨越百年的再見,讓雪雅有了活著的希望,真希望時空凝視在這一刻。


    程老爺:“慕小姐,這是三子程秋,神出鬼沒的”


    程秋:“不用介紹了,是我的救你的,你欠程家的和程家欠你的,夠相抵了吧,何須為了榮華富貴,空留一個二少奶奶的架子活著。”


    雪雅聽見這話,氣憤不已:“沒錯,夠抵的,我哥既然把我賣給程家,我便會做好程家的丫鬟。”並對程老爺說:“感謝程老爺的救命之恩,契約在手,我慕雪雅一輩子都是程家的丫鬟,我會做好本分,不越界。”


    程老爺對程秋說:“逆子,跪下,你跟你哥一樣,要把我氣死,快去給慕小姐道歉。”


    程秋然不理會


    程老爺:“姑娘,這逆子說得是氣話。姑娘救老夫一命,險些喪命,救姑娘乃本分,不如這樣,賣身契還與你,並給些錢,作為你的迴報。這麽做讓老夫心裏好過些。”說著讓管家拿出賣身契交與雪雅。


    雪雅真是氣壞了,拿著賣身契,走到程秋麵前,邊撕賣身契便說:“一輩子,不複見。”說完便走出祠堂,離開了程家。那時的氛圍梨花帶雨的,甚是淒涼。


    程秋被雪雅的話驚住了,這句話時常出現在程秋的夢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在橋上說著這句話“一輩子,不複見”。程秋追了出去


    這句話似乎成就了一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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