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宿知道小盒子裏麵就有她要的答案。


    她沒有打開,直接將小盒子帶去給了白北祉。


    白北祉看過之後,表情越來越冷,命令左右,“去緝拿白弘深。”


    正主都當她麵打開了小盒子,如果被她眼角掃到也不算她不講道義。


    黎宿瞥一眼白北祉手中的小盒子。


    結果黎宿伸長脖子都沒有看見裏麵的東西。


    白北祉趴合上手中盒子,朝黎宿道,“你去把白皓文和他姐姐們都叫來吧。”


    好嘞,合著她就是跑腿的。


    黎宿爽快應好,走前腳步一頓,“前輩,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白北祉眉頭一皺正要迴話,那表情黎宿見多了,肯定嫌棄她話多。


    趁著他話還沒說出口,黎宿趕忙接上自己的氣口,“反正我都是要說的,你阻止也沒用。”


    “有個朋友讓我給你帶句話,情深不壽,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她會在原來的地方一直等著你。”


    ......


    白弘深被帶到執法殿的時候還是懵逼的。


    “幹什麽!你們竟然捉拿我?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來人啊,來人!將這幾個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他叫嚷著,高亢的聲音在見到白北祉後戛然而止。


    他環顧四周,發現白華楠八姐妹竟然都在這大殿之中。


    而那個拿著鼻孔看他的二世祖不是白皓文又是誰?


    怎麽可能!白皓文怎麽會在這裏?


    白弘深腦瓜子嗡嗡的。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明明計劃一切順利,明明他就要得到籌謀已久的家主之位。


    他兇狠的目光掃到桌上被隨意扔在那兒的一個牌位。


    上書‘白氏門中八代宗親白正平’幾個大字。


    旁邊的小字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白正平!白正平!


    他竟然死了!


    這不可能,他不是讓他叫那個外室去勾引白北祉嗎,就算失敗,也不至於會死啊。


    白弘深的腦中轟然閃過什麽,他猛地抬頭,“是你,是你,白北祉,你再次利用了那個可憐女人,我早就應該知道你心狠手辣,從前你就能為了傳功長老之位將她埋伏,使她受陷,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你仍然還是這樣陰毒狡詐。怪我錯信你這麽多年,什麽為愛自逐,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你惺惺作態!”


    “你說,是不是!”


    然而,即使他喊破了喉嚨白北祉也沒有迴答他。


    他隻是摩挲著手中的小盒子,“白弘深,你勾結外宗,給嫡係血脈下劇毒青陀羅花,致他從小心智受損、靈根變異,又勾結執事長老白正平、執法長老白甌,且還綁了皓文使計奪過華楠手中權勢,你認還是不認?”


    “我不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都是汙蔑!”


    白弘深又不傻,憑著幾句話就讓他認罪,怎麽可能。


    這時候要是屈服了,那他所做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崩潰一潰。


    黎宿抱緊吃瓜的小心髒。


    她已經自備小板凳,瓜子也準備抓了一大把在手心。


    接下來就是不是就是令人顫抖的撕逼環節了!


    然後再來一番三堂會審,正方、反方幾輪辯論。


    最後掀翻桌子,再比一比誰的拳頭比較大,誰的手腕比較硬!


    可黎宿等了半天,就發現白北祉根本不搭理白弘深的叫囂。


    白北祉打出幾個黎宿看不懂的手勢。


    就有身穿白家道兵法袍的人不斷來迴進出向白北祉稟告什麽。


    氣氛逐漸凝重。


    而白弘深呢,他叫喊了許久,仍然沒有一人來營救他,反而是那些白家道兵帶來的還有更多的方形玉牌。


    這些玉牌是白氏長老的身份玉牌,牌在人在,牌亡人亡。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弘深逐漸絕望。


    看這樣子,他所謂周密的安排在白北祉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擊即碎。


    白弘深不死心,“你不能沒有證據地胡亂給我定罪,我要求請族老來評理。”


    又是好幾個道兵退下後,白北祉才走下台階,居高臨下地站在白弘深的麵前。


    “你還不配請動族老,我手中已經掌握了你叛族的證據。”


    白北祉吩咐左右,“將他拖下去處以極刑。”


    就這樣?


    黎宿驚呆了。


    她期待各種狗血情節、家族陰私還未公布在她眼前讓她過過眼癮,展現在她麵前的隻有一通暴力美學。


    一下子給你幹到結局可還行?


    可這是別人的家事,即使她抓心撓肝感到很多疑惑都沒有搞明白,她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啊。


    比如,那個小盒子裏麵到底有什麽啊?


    比如,直接極刑處理兇手,都不要經過什麽手續的?這樣後續真的沒有問題嗎。


    “不!我什麽也沒做,你不能這樣讓我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見族老!族老!!”


    白北祉眼中精光湛湛,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白弘深好一會兒,目光跳過他,從大廳穿透出去,好似穿越時光,迴溯到曾經那些歲月。


    “你就算是死,也不配死得明白。”


    這樣憋屈的死去才是你的歸路。


    白弘深還要再叫,就被左右道兵野蠻地堵住嘴,其中一人在白北祉示意下,一掌拍在他丹田靈府。


    痛到極致,隻剩下滿臉青筋冷汗的白弘深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


    可他人還是清醒的,兩個眼珠射出最後不甘的嗜人光芒。


    黎宿:很好,學到了。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啊。


    什麽魑魅魍魎手段都不在話下。


    很快,白弘深就被拖了下去。


    “皓文,你過來。”白北祉招唿白皓文過去。


    白皓文期期艾艾的靠近這個從小就對他極度嚴格的叔公身邊。


    剛才那一幕也給他造成很大的衝擊,他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垂著頭乖乖聽訓。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白氏的新任家主,我將會全力輔助你上位,待你坐穩家主之位後,我會去一趟西域,尋找青陀羅花的解藥。”


    “至於華楠,你很好,即使你嫁到蘇家,白家仍有你的一席之地。”白北祉轉頭看向剩下的七個侄孫女兒,“我白家剩下的女兒皆不外嫁,願意招贅的就告訴叔公屬意怎麽樣的相公,想要獨身自由的叔公也會給你們安排好後路。”


    “從此以後,咋們白家男兒、女兒都平等,願你們姐弟和睦相處,互相扶持。”


    ......


    秋風蕭瑟,一個無名墓碑前。


    白北祉手提一壺酒,靠坐在旁。


    他身著一身寬袍白衣,裏麵也鬆鬆地套了同色的裏衣,拖地袖口被風吹的嗶嗶作響。


    陽光照射下,從骨子裏透出的是清雅謙謙公子氣質。


    此刻的他哪裏還有半分執法長老的兇戾模樣,要是有外人看見,定然不敢相信這人是聞名遐邇的殺人機器白北祉。


    “其實我都知道,你始終是愛我的,我也都明白你的苦楚。”


    “都怪我,從來都是我太自負,光有一腔熱血是沒用的這個道理我用了好久才明白。可是當我足夠強大的時候,好像一切都遲了,始終是我負了你。”


    “但沒有關係,我收到了你的留信,你再等等我,這次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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