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簡之暖睡到自然醒,睜開迷迷蒙蒙的眼睛就闖進溫子墨黑黝黝溫情滿滿的雙眸中。


    簡之暖粲然一笑,抬頭在他的唇邊吻了一下,“子墨,早。”


    溫子墨捉住她櫻桃般的紅唇,輕柔地吮吸,簡之暖情到深處不小心伸出了自己的舌尖,碰到了他的舌尖,這一下就好像突然點燃了溫子墨新的肌能,起身而上,一手摟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摟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唿吸急促的不斷索取。


    就在兩個人情到深處還要深入的時候,傳來了清亮的小奶音。


    “啊哦,哦咦。”


    兩個人偏過頭就看見三寶從嬰兒床的柵欄空隙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們。


    簡之暖連忙推開還在她身上的人,瞪了一眼,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下床,準備衝泡奶粉給四個寶寶喝。


    “我已經喂過他們了。”簡之暖聽到溫子墨低沉的說話聲,轉頭看去,他斜著身子右手支棱著腦袋,衣衫不整臉色紅潤,雙眼幽怨的看著她說道。


    簡之暖不理睬這個大清早就發,發那啥的人,轉身走到嬰兒床旁邊,一看四個寶寶在嬰兒床裏自己玩的開心,沒有打擾他們。


    四寶一看簡之暖來了,就啊啊啊的叫著要她抱,簡之暖抱起四寶,在他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逗得四寶咯咯咯的笑。


    溫子墨盯著四寶:這幾個臭小子,會走路就送去訓練去,礙事。


    他的小眼神剛好讓簡之暖給捕捉到,簡之暖看著他,這是在吃醋,在和他的兒子吃醋。


    “哈哈哈,溫子墨,你真是,夠了,你兒子的醋也吃。快點起床,來抱兩個寶寶。”


    當兩個人抱著四個寶寶來到大廳,淑太妃已經坐在飯桌旁邊等著他們了。


    簡之暖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母妃讓你久等了,我們來晚了。”


    淑太妃看著一家六口整整齊齊笑意融融的,就開心,“不礙事,母妃我也剛剛到。”


    “什麽剛到啊,太妃都在這裏做了半盞茶的功夫了。可真能睡,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小聲的嘟囔道。


    簡之暖一看在淑太妃後麵站著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鬟,穿戴打扮不像是丫鬟樣子,頭上還插著兩支金釵,小臉,一雙眼睛還算漂亮,隻是,她兩個眼睛就像黏在溫子墨身上一樣,看她看她還示威的瞪了一樣。


    這股仇恨和針對來的莫名其妙,簡之暖一時愣在原地。


    玉嬤嬤臉色冷肅,“樹丫,大膽,你怎麽敢置喙王妃。”


    淑太妃瞥了一眼那個姑娘,“久居永州王府,養大了不少人的膽子。墨兒是時候肅查肅查了。”


    溫子墨說,“是,母妃。”


    轉過頭對外麵冷聲說,“叫管家來,把這個不知規矩的丫鬟帶下去。”


    不想,那個叫樹丫的丫鬟跑到溫子墨麵前噗通跪下,抬起滿臉淚水的小臉,可憐巴巴的說,“王爺,我是樹丫啊,你忘了,在王府,你給我摘柿子樹樹梢上的紅柿子。


    我一直在這裏等著你,就想著你迴來了我就要近身伺候你。”


    說著還挪動雙膝伸出手要去抓溫子墨的衣擺。


    溫子墨抬起腳一腳就把她踹了出去。


    “墨竹,拉出去。”


    墨竹進來拉起樹丫就走,突然跑上來一個婦人,大聲唿喊,“王爺,不要啊,老奴求你了,老奴就這一個孩子了,不能啊。”


    哭喊聲驚嚇了四個寶寶,四寶撇著嘴巴,“哇哇哇”就開始哭,立刻四重奏開始,魔音貫耳。


    簡之暖站起來,把手裏抱著的兩個寶寶給站在身後的紫鳶紫雲,說,“抱著寶寶迴房。”


    走到溫子墨身邊,從他手裏抱過兩個寶寶。


    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說,“溫子墨,自己解決。不然就去睡書房。”


    “奉勸你。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溫子墨無奈的目送簡之暖走的看不見了才轉過頭,對站在大廳的管家德安說,“安伯,永州王府當差的丫鬟婆子仆從護院,都一一清查。


    本王還不知道,黎王府的主,一個丫鬟都可以做得了。一個丫鬟都能都敢說教本王的王妃。怕是不想活了。


    好好查查,那些膽大妄為,油嘴滑舌,偷尖打滑的都送去人牙子發賣了,讓他們去尋找新主顧去。”


    德安內心氣惱,王爺多麽愛惜王妃,是個人就能看到,偏偏這一家子在這永州養大了心,肖想不該肖想的。


    低頭答道,“是,王爺。老奴這就開始查查看。”


    樹丫聲嘶力竭的大喊,“王爺,求求你,你看看我,我是樹丫。王爺,我不要當側妃,你就讓我給你做個暖床丫頭還不行嗎,王爺。”


    她這一聲喊,站在黎王府大廳前麵一百多檔差的丫鬟婆子仆從護衛都吃驚的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穿著長衫直綴的男人走進來,對著樹丫就是一個巴掌,怒目而視“死丫頭,你在胡說什麽。”


    轉身對淑太妃和溫子墨說,“太妃王爺,這丫頭養的嬌氣了一些,衝撞了太妃王爺,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


    聽聽,多會說話,把樹丫的以下犯上說成平時嬌養了,不懂事。


    溫子墨端坐在輪椅上,看著這個人就猜到是當初派到這裏來管理王府的管事,就連管家都不是。


    黎王府的家生子宋旺祖,看看這一身的行頭,這個派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這永州王府的主子。


    冷哼一聲,“宋管事,本王離開永州太久了,也是時候看看這永州王府的產業和賬目了,現在去叫各個小管事,帶上王府產業賬冊和王府來往賬冊。”


    宋旺祖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端坐在大廳上的溫子墨,“王爺,現在?現在恐怕不行,因為”


    溫子墨揮手打斷他的話音,“就現在,立刻來王府書房見本王,過時不侯,而且,不來的人,黎王府通緝捉拿送去官府,以貪墨罪論處。”


    站在那裏滿頭是汗的宋旺祖,立刻閉嘴不敢說一個字。


    顫顫巍巍的說,“是,王爺。”


    溫子墨對站在旁邊的墨竹說,“墨竹,派人跟著宋管事。再派人通知永州黎王府所有小管事帶著這幾年的賬冊來王府,如果有跑的,不來的,一律抓捕。”


    溫子墨那個氣呦。


    爛桃花沒有了,現在,暖暖口中的路邊的野花要盛開。


    可是,本王怎麽會去采。


    嗯,看都不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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