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暖和溫子墨兩個人得窺天機有了預判,內心安寧,安靜地等待對手給他們設置的預謀發生。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一天,溫子墨和簡之暖騎著踏雪和火駒走在去往大營的路上。


    走到半道,天又開始飄起了雪花,他們兩人抬頭看看天,對視一眼,溫子墨轉過頭對她點點頭,簡之暖就知道了旁邊有埋伏。所以就準備好了。


    溫子墨抬起右手,向後麵打了一個手勢,墨竹幾人立刻會意,迅速上前,悄無聲息地把他們兩人保護了起來,一行人往前走了大概有個十幾米的時候,就聽到了唿啦啦的從雪地裏飛起了上百個黑衣人。


    這一百多人,全部是黑巾蒙麵,身著黑色勁裝,各個武功不凡劍劍直擊人的要害。


    “ 是死士。大家小心。”墨竹喊道。


    話音剛落,黑衣死士揮劍蜂擁而上,直直衝著溫子墨而去。


    被“遺忘 ”在旁邊的簡之暖一看,這是小瞧誰呢?一拉馬的韁繩,後腳跟輕磕馬腹,催馬上前,抽出唐刀,立刻加入了戰鬥。


    她抬眼,隻見溫子墨黑色的大氅,裏麵是大紅色的裏子,白色的長袍,坐在踏雪的身上,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揮舞著長劍沉穩的對付著飛向他的黑衣死士。


    簡之暖揮起了唐刀,趁機甩出了一把追魂刀。


    溫子墨舉起左手打了一個手勢,墨竹幾個親衛立刻不著痕跡的散開來和黑衣人對打。


    簡之暖時刻關注著踏雪的狀態,看到有一道東西飛向了踏雪,抬起左手,一道銀色的光影飛向那一團東西,打散了那一團,可是,被追魂刀打散的包裹裏四散飛起的白色藥粉,還是讓踏雪吸進了鼻子裏。


    簡之暖懊惱不已,千防萬防的沒有想到的是,飛向踏雪的是包裹著藥粉的布團,溫子墨的夢裏隻是說踏雪的腿上挨了抹了藥的暗器。


    簡之暖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踏雪身上。


    果然,不一會,踏雪揚起前蹄,煩躁焦急嘶鳴聲不斷,在原地不斷地亂轉圈,溫子墨已經控製不了它了。


    三個黑衣人迅速圍過來揮劍直指溫子墨的要害。


    幾個迴合,溫子墨身體被劃了幾劍,手裏的長劍漸漸慢了下來。


    突然,一陣狂風卷起地上的雪花,形成一個旋渦把溫子墨和簡之暖以及三個黑衣人包圍在了裏麵。


    這時候,溫子墨雖然滿身是血,隻有防守的力氣,有棱有角俊美異常的臉上看起來好像放蕩不羈,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簡之暖抽出了唐刀,右手揮刀,左手甩出了追魂刀,立刻兩個黑衣人倒地身亡。


    正在這時,隨著“啊呀!王爺小心!”一聲大喊,溫子墨從踏雪身上倒在地上。


    而踏雪高高揚起的馬蹄,踩在他的腿上……


    簡之暖翻身下馬,快速跑到了溫子墨身邊,一看他的腿就知道壞事了,但是還是按照計劃,先唱完這場戲。


    撲在溫子墨的身上,大喊一聲“王爺,你的腿怎麽樣了?壞了,你的腿都給踩斷了,好你個踏雪,看我不要你的命。”


    剩下唯一一個黑衣死士看到這一幕,聽到簡之暖的一番話,立刻抽身衝出了風雪包圍,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簡之暖和墨竹趕快把溫子墨扶了起來坐在地上,溫子墨此刻臉色慘白,身上披著的鬥篷,也踩踏在了泥雪當中。


    簡之暖抬頭對墨竹使了個眼色,墨竹點點頭。


    簡之暖就知道周圍的人還沒有撤離。


    既然敵人還想要看看結果,那麽就讓他們看就好了。


    她抱著溫子墨大聲喊道“王爺,王爺,你醒醒啊,王爺~~”


    轉頭就吩咐墨竹,“墨竹,王爺已經昏迷不醒了,你們幾個趕快抬著王爺迴營地,找軍醫立刻醫治。”


    墨竹幾個把已經昏迷不醒的溫子墨用大氅裹住,抬起來迅速離開。


    “墨冰,保護好王妃。我們先撤了。”


    “是。老大,你們護住王爺先行離開。我保護王妃。”


    簡之暖走到了踏雪跟前,衝著它的脖子就是一掌,“能耐了,還敢欺負你的主人了,不想活了啊?好呀,墨冰,把踏雪拉迴去,宰了它,燉了喝湯,吃馬肉,給將士們補一補身體。”


    墨冰牽著韁繩對簡之暖說,“王妃,踏雪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發瘋的,一定是敵人給他吃了毒藥了。”


    簡之暖摸了摸踏雪的頭,看看它的嘴巴,在踏雪的嘴角,看到了一絲白色粉末,


    “墨冰,還真讓你說對了。你看,敵人給踏雪吃了一種強效致幻劑,段時間內,人或著動物就會意識恍惚發瘋而不自知。”


    與此同時,簡之暖用衣袖遮掩給踏雪聞了聞手裏握著的“百毒消”。


    “可惡的敵人。就會下陰手。卑鄙無恥,下三濫。”墨冰氣憤的口不擇言。


    一會兒,踏雪低下了馬頭,打著鼻響,大大的馬眼裏淚水瀅瀅,走了幾步,前蹄急促地刨地上的冰,用馬頭不斷的蹭著簡之暖的手。


    簡之暖拍拍踏雪的頭,“好了,不要委屈了,我們都不怪你了。迴去吧。”


    簡之暖和墨冰兩個人牽著踏雪迴到了軍營,進入溫子墨的院子,軍醫進進出出,簡之暖走進去就看見溫子墨躺在炕上,一位年輕的醫生在查看他的腿。


    看到醫生磨磨唧唧不敢下手的模樣,在旁邊的水盆裏洗了手。


    上前一步對醫生說,“起開,我來。”


    用剪刀把溫子墨的褲管都剪開,上手摸了摸他的腿,心裏放鬆下來,兩條腿斷是斷了,還好,不是很嚴重。


    但是,簡之暖搖搖頭,滿臉心痛,遺憾的說“雙腿粉碎性骨折,隻能打一個夾板,慢慢恢複了。”


    又對醫生說“去找合適的夾板來。”


    “在這裏,我們已經準備好夾板了。”一個醫生說完遞過來兩副夾板。


    簡之暖接過來,清理幹淨溫子墨的雙腿,正好骨上了藥,給他的腿打上夾板,用布條纏裹住。


    轉頭對站在旁邊的軍醫說“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定要快。你們剛才都在幹什麽呢,磨磨蹭蹭的。”


    那個當時站在溫子墨身邊的人說,“我們,我們不敢下手,看到王爺的腿,腿都,都不自然的脫垂下來,就想著王妃您來了,就可以,就可以給王爺治療了。所以,就,就”


    “所以,你們就等著,你永遠都不要看不起自己,你永遠不要去懼怕,用自己平時學到的技術對待病人就好,


    你要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散發你應該有的光芒,記住,等待,隻會讓病人錯失了治療的機會,也會讓自己錯失了成長的機會。”


    “是,王妃,我們記住了。”軍醫們都感激的看著簡之暖,說到。


    京城,戰王府。


    淑太妃端著茶盞,微笑對玉嬤嬤說“不會的,你多慮了。沙沙還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孩子。


    我先前考慮讓墨兒娶沙沙為側妃,可是墨兒有自己的考慮,隻要一個妻子就好,不想府裏鶯鶯燕燕一群,唉,兒大不由娘,等墨兒迴來再說吧。”


    “是,太妃,是老奴多慮了。”玉嬤嬤行禮稱是,心底裏卻閃過宋莎莎那惡毒的眼神。


    此時的宋莎莎,正坐在桌邊,看著對麵的人。


    三皇子貴妾,簡玉蟬穿著嫩黃色交領紗裙,頭上插滿了金釵金步搖,耳朵上還戴著一串金鈴鐺,手搖一把團扇,圓臉皺成包子,嬌嬌弱弱的指著桌上的一碟子點心對身邊的丫鬟說著什麽。


    宋莎莎看著簡玉蟬的樣子在心裏冷哼:伯陽侯府不過如此,那個什麽簡之暖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想到這裏,她的優越感立刻讓她端坐了起來。


    “簡貴妾,你長姐就要嫁進戰王府了,這樣她就成了我表嫂,我們都是親戚了,以後可要常常走動走動。”


    簡玉蟬咽下嘴裏的點心,喝了一口水,對她說“是的,我們以後就是親戚了。”


    “簡貴妾,你長姐嫁進戰王府很高興吧?怎麽不見她出來走動?”


    “哦,她去揚城府了,去她的姥姥家裏了。高興不高興的不知道,應該是高興的吧。不然就她滿臉的紅瘡,醜的那個樣子,她要嫁給誰?”咯咯咯,說到這裏還捂著嘴巴笑了起來,發覺自己不應該笑,立刻憋住笑聲。


    宋莎莎內心也是想要笑的,但是她忍住了。


    “那麽,你長姐對我表哥是一個什麽看法,你知道嗎?”


    “有什麽看法,她那個人軟弱的和一個包子一樣的,在府裏下人都敢欺負~,哦,不對,我是說,我長姐性子特別軟,就像是水做的一樣。你放心,嫁到王府她都會乖乖的。”


    簡之暖:哼哼,看來,揍你太輕了,等著,等我迴到京城再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柔弱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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