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之暖轉頭一看,一個騷包裝逼犯。


    一身玫紅色的長衫,領口和袖口都繡著深玫紅色纏枝,長衫下擺一圈都是淺藍色竹枝,還有幾隻黃色的蝴蝶在竹枝間飛舞。


    手裏捏著一把折扇,頭大脖子細長,他一搖頭晃腦,簡之暖都害怕脖子\\u0027“哢吧”斷了。


    看到簡之暖一直看著他,扇子一收直指簡之暖“看啥,賤貨。我堂堂侯府公子,將來的侯爺,也是你一個賤貨能看的。跪下。”


    說著就一腳踢向簡之暖的膝蓋,這一腳如果是原主估計得斷腿。


    “哢嚓。”


    “啊~娘,啊啊,疼,我的腿,斷了,快打死這個賤貨,把她賣到窯子裏去,快點,娘親,疼死我了。”


    “放心,死不了。”簡之暖戲謔看著地上的人說。


    “死丫頭,你怎麽敢,這是你的弟弟啊,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的教養去哪裏了,還敢打侯府公子了。”


    繼母媚娘邁著小碎步,圓滾滾的身子圓潤快速地就到了簡玉浩身邊,擋在簡之暖前麵,柳眉倒豎,桃花眼圓睜,左手叉腰,右手提著帕子指著簡之暖吼道。


    簡之暖一步一步逼近繼母媚娘,媚娘一步一步往後退,看著這樣咄咄逼人的簡之暖,仿佛不認識一樣,緊張害怕“你你,你要幹什麽?\\\"


    “姨娘,你看清楚了,我狠?這個庶出的賤貨不但要我一個侯府嫡女跪下,還要踢斷我的腿,你看不見?還是說,侯府的教養就是如此?”


    “噗通”


    李媚娘跌坐在台階上。


    “爹爹,你看姐姐,怎麽能這樣和長輩說話呢,多沒有教養。”


    一個嬌滴滴捏著嗓子說話的聲音傳來,簡之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抬手掃了掃胳膊。


    轉頭一看,一身嫩黃色交領長裙,頭上螺髻插滿了金叉步搖,耳朵掛著金珠兒,手拿團扇的女子,正慢條斯理地對身邊一個中年男子告狀。


    這 ,應該是白蓮花繼妹和渣爹簡易了。


    “放肆,你怎麽對你母親的。”簡易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放在身前,鐵青著臉教訓道。


    “姐姐,你快點給爹爹認個錯,你沒有教養的模樣,多給我們侯府丟人啊,爹爹仁慈,不會罰你太重 ”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打斷了白蓮花的嘰嘰歪歪。


    “啊,我的臉,我的臉要毀容了,簡之暖,你放肆,你怎麽敢動手打我。


    “啪、啪、啪。”


    “不裝了,你的教養呢,大唿小叫的,這是侯府的教養,我為什麽不敢打你,一個姨娘生的賤丫頭。”


    “老爺,老爺,我不活了,你看看,這一口一個姨娘,一口一個賤貨,嗚嗚”


    媚娘衝過來伏在簡易的懷裏哭訴。


    “ 嗬嗬,姨娘就是姨娘,大庭廣眾之下就可以不顧廉恥的鑽進男人的懷裏,嘖嘖,這就是侯府的教養?受教了。”


    一句話讓兩個人手足無措,老臉通紅。


    簡易指著簡之暖說“你你你,你這個逆女,你怎麽敢如此放肆,十幾年的教養都喂了狗了。”簡易對簡之暖吼道。


    “教養?母親?我的母親在大光寺裏已經十三年了,這裏隻有一個使用計謀爬上我爹床的姨娘。 ”簡之暖指著李媚娘說。


    簡之暖朝著簡易走近了兩步,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要說教養,你的姨娘端坐在廳堂,眼睜睜看著侯府姨娘生的庶子把侯府嫡女當下人嗬斥還要跪下聽他們說話,這,是侯府的教養?


    簡之暖冷冷的看著他內心咒罵: 渣男,你給我等著,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麵上卻笑嗬嗬的對簡易說“放肆嗎? 爹爹,你錯了,放肆的是你的姨娘你的庶子庶女。”


    走了兩步又轉迴頭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說“哦,對了,我去寺院裏給我娘親上香,夜裏做夢,娘親讓我告訴你,把她的嫁妝還給我。\\\"


    “娘親說了,姨娘爬了她夫君的床,現在不但用著她的嫁妝銀子過奢侈的生活,還要欺負她的孩子,所以,爹爹,準備好吆,我手裏有娘親給我的嫁妝單子,少一樣都不可以,姨娘拿迴娘家貼補家用的,送人換官位的統統都還迴來。\\\"


    簡之暖轉身就走,路過摟抱在一起的二人,睨了一眼,不屑的說“我娘親的嫁妝少一樣,我不介意去鳴鼓喊案,好好說道說道讓大家都看看侯府的教養。”


    說完輕蔑地瞥了他們一眼,皺皺鼻子“嘖嘖嘖,不惡心嗎,還摟在一起,姨娘就是上不了台麵。”


    她說話的時候,鼻子上的小黑點一跳一跳的,像是也在嘲笑他們一樣。


    \\u0027“爹,這,就是侯府的教養?\\\"


    搖搖頭,緩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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