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錯了。”長孫允艱難地擠出了幾個字。


    楚黎笙鬆開了手,隻是冷冷看著他,等待他繼續開口。


    “奴是因為中了他的木偶巫術才會聽從他的命令。”長孫允囁喏出聲,眼神瞥向地麵。


    “所以你那晚是去找木偶?”楚黎笙沉聲問道。


    長孫允點了點頭。他下意識又要跪下去,卻被楚黎笙製止了。


    “就這麽喜歡跪著?”楚黎笙戲謔道。


    “能不能……別趕奴走,哪怕……隻是讓奴留在陛下身邊做一個奴隸也好。”長孫允吞吞吐吐,悲憐乞求道。


    其實隻要能留在她的身邊,做什麽都好,哪怕沒有尊嚴,沒有自由。生不如死也行,這是他應得的,是他欠下的。


    上次在滄玄皇城外,他本來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她,再也無法站在她的身側,那種絕望和恐慌至今想起,都會讓他全身驚顫,冷汗涔涔。


    不過自從上次在暗牢中知道自己的身子沒有髒,他的心又萌生了希望。他的心仿佛又活了過來,也許他是有機會留在她身邊的。


    楚黎笙久久沒有言語,直到長孫允再次跪了下去。


    “奴真的什麽都願意,哪怕陛下日日折磨奴也好。陛下不是說過要讓奴生不如死嗎?奴會做到的。”長孫允眼尾猩紅,顫聲哽咽道。整個人如同風雨中被丟棄的小狗狗。


    楚黎笙突然把他拉起,緊緊抱在了懷中。


    “好。”


    僅僅是一個字,卻似穿越遠古,悠遠綿長,宛如天籟。


    長孫允臉上漾出欣喜,他不自覺伸出手環住麵前纖細的腰身,腦袋也往那懷中使勁蹭了蹭。


    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後,長孫允身體一僵,驚恐地縮迴了自己手。


    “對不起,奴剛才太激動,失了分寸,奴不會再有下次了。”


    他急忙解釋道,生怕晚了一秒,便會引起笙兒的厭煩和不悅。


    楚黎笙看著麵前惶恐的人,挑了挑眉,有些無奈。上次畢竟傷得太深,一時半會兒想要恢複如初,恐怕很難。


    “無事,我很歡喜。”楚黎笙溫柔道。


    長孫允卻更加害怕了,笙兒太反常了,隻怕她下一瞬就會讓自己跌入地獄。


    “奴會乖的,求陛下別舍棄奴。”


    長孫允蓄滿淚水的眸子打著顫,再次小心翼翼哀求道。


    “嗯,我不會舍棄阿允的。”楚黎笙俯身輕啄了一下他的額頭,喃喃道。


    長孫允的情緒這才平靜了一些。


    “陛下,我們現在去哪兒?”良久,長孫允才迴了神,低聲問道。


    “晉城。”


    “那不是烏蘭國的邊城嗎?”長孫允有些不解。


    “如今已經屬於滄玄了。”


    “啊?那如果我們的行跡被人發現,豈不是後患無窮?況且奴的身份如今也瞞不住了。”長孫允愧色道。


    “他們不會懷疑我的,因為‘我’如今還在晉城。而且最近我在烏蘭皇宮,得知了一些秘辛,不日,他們就會收到我的一份大禮。”楚黎笙淺笑道。


    “大禮?”


    “以後你就知道了。”楚黎笙寵溺地笑了笑。


    明媚的笑容讓緊張的男人晃了神。


    太久太久,仿若這樣的笑容發生在上一世。


    長孫允沒有發現,自從楚黎笙答應讓他留下,便不再以“朕”自稱了,也沒有發現,楚黎笙眼中的心疼和占有欲。


    ……


    晨光熹微,荒山、孤村。


    “主子,太平村到了。”馬夫低聲道。


    “阿允,剩下的路我們得騎馬,這輛馬車要去往另一方向。”楚黎笙看著懷裏眼尾猩紅的小可憐,柔聲道。


    “嗯。”長孫允眷念地從楚黎笙的懷裏起了身。


    馬車怎麽走得這麽快,他好不容易才得了機會靠近笙兒。


    兩人下了馬車後,已經有人在那裏等候,並且為他們各準備了一匹馬。


    “傳令秦風,今夜趕到晉城。”


    楚黎笙下馬後,便對一旁的便衣侍衛命令道。


    阿允如今中了木偶巫術,她得盡快找到方法破解才行。


    一行人騎著馬揚長而去。


    而那輛馬車也朝著另一個方向緩緩上了路。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他們悄然來到了晉城城主府,也是現在滄玄陛下的行宮。幾名跟隨他們的侍衛在進城後便隱了行蹤。


    青兒此時早已等候在了府外。


    “主子。”青兒迎上去,小聲喚道。


    楚黎笙點了點頭,長孫允則是低著頭緊跟在楚黎笙後麵。他如今易了容,別人應該認不出來自己吧。


    “公子,馬匹。”青兒看著垂頭牽著馬,想要躲避自己的人,開口提醒道。


    長孫允這才將手中的韁繩給了守門侍衛。


    “主子,奴婢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膳食。”青兒引著兩人就來到了專門為楚黎笙準備的寢殿。


    楚黎笙進了屋後便示意青兒可以離開了。


    站在身後的長孫允則顯得局促不安。如今楚黎笙並未嚴明自己的身份,他是該離開還是留下?


    “一起沐浴。”長孫允還在猶豫時,楚黎笙便開了口。


    “啊?”長孫允大腦一時遲鈍,愣怔了半晌才緊張著進了側旁的暖閣。


    此時,楚黎笙已經寬了衣坐進了浴池。


    “難道說要我親自替你寬衣解帶?”楚黎笙看著傻站在那裏的人沉聲道。


    “不……不用。”長孫允臉上瞬間緋紅,軟糯道,“奴先伺候陛下沐浴。”


    “阿允這麽著急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手受傷了?”楚黎笙看著羞澀的人挑逗道。


    聞言,長孫允更加羞窘了。他如今一隻手受了傷,自然不能伺候笙兒,可是,他現在應該算是笙兒的奴隸,又怎麽可以同她一同沐浴?


    “奴等陛下沐浴後再……”


    “嗯?”楚黎笙一個字便讓他閉了嘴。


    長孫允迅速褪了衣,進了浴池,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自己確定不是在做夢?


    “過來。”楚黎笙看著離自己遠遠的人兒不滿道。


    長孫允顫顫巍巍挪到楚黎笙的旁邊,紅暈蔓延到全身。


    楚黎笙拿過帕巾轉過身,就開始幫長孫允擦拭身子。


    長孫允心口一緊,唿吸沉了幾分。


    “陛下,不可。”長孫允囁喏沙啞道。


    “閉嘴。”楚黎笙嗔怒道。


    他瞬間不敢再言語。


    楚黎笙溫柔地擦拭著他的每一寸肌膚,如視珍寶。


    長孫允僵硬著身子,不敢言語,也不敢妄動,全程忍著羞意,任憑麵前的女人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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