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人怎麽說呢?


    他有些莽,性格耿直,對人也算是熱心腸,就是有些時候不太聰明,容易犯渾。


    他對於獎勵什麽的,沒有那麽大的渴求,有獎勵他高興,沒獎勵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樣的心態說好聽點就是不爭名利,說難聽點就是不思進取。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每個人的看法都不一樣。


    “廠長,這是我的責任嘛。”傻柱撓著後腦勺傻笑。


    “喲,真難得。”


    楊廠長有些意外的看著傻柱:“沒想到你還有謙虛的時候。”


    “嘿嘿。”傻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


    一路上聊著天,車子很快在四合院門口停了下來,易紅軍跟傻柱下車。


    傻柱還湊上去給司機指路,楊廠長則是探出頭朝易紅軍說道:“早些休息吧。”


    車子很快開走,易紅軍兩人一塊走進大院。


    這時候的京城還很熱,晚上還有許多人在院子裏乘涼,易紅軍倆人從車上下來的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


    一個大媽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朝傻柱問道:“傻柱,你們怎麽從那小車上下來了?”


    傻柱一看有人打聽,那嘚瑟的性格一下子就上頭了,湊上去就給那大媽以及好奇的住戶解釋。


    易紅軍不喜歡出風頭,看了眼傻柱和住戶們,也沒多說什麽,直接迴家去了。


    現在已經天黑了,也不早了,易紅軍就不打算去打擾二老休息了。


    他直接迴了自己屋,拿上換洗的衣服走進了浴室。


    這浴室是裝修屋子的時候,易紅軍特地讓師傅隔出來的一個小單間。


    裏麵除了可以洗浴以外,還能上廁所,在這個大院裏有這麽個浴室,那是真的特別方便。


    自從有了這個浴室,易紅軍那是天天都要洗澡,就連易中海夫妻倆,他們偶爾也會來易紅軍這邊用浴室洗澡。


    易中海甚至也有了裝修一下屋子的打算,也想弄一個這樣的衛生間。


    雖然易紅軍跟他們是一家人,但畢竟他們是老人家,而且易紅軍以後要是娶了媳婦,他們就更不好過來借用了。


    美美的衝了個涼,易紅軍感覺到渾身的燥熱都被衝散了,整個人感覺非常舒爽。


    洗完澡,穿著背心短褲外加人字拖,易紅軍很快迴到了自己房間,給自己泡上一杯茶,隨後坐下來開始看書。


    至於他換下來的衣服,這從來都不需要易紅軍操心。


    每天早上,一大媽都會過來收拾,不僅是收拾他的衣服,還會連帶著收拾屋子。


    翌日。


    易紅軍一上班就看到了廠裏張貼在公告欄上麵的一份全新的公告。


    他好奇的湊上去看了看內容,心裏忽然有些為許大茂默哀起來。


    公告上的內容是:東星公社,東陽公社等五個公社的村民缺乏……要求放映員許大茂前往執行放映任務,為期,兩個月。


    公告上麵的五個公社,易紅軍是有所耳聞的,不僅地處偏僻,還窮山惡水的。


    這次許大茂要過去執行兩個月的放映任務。


    那可是兩個月啊。


    窮鄉僻壤的地方待兩個月,許大茂這次不死都得脫好幾層皮,要是再敢亂搞,不被抓到還好,被抓到估計人都得交代在那裏。


    這事兒雖然新鮮,但也不是什麽大事,易紅軍也沒有過多關注。


    來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張小蘭也到了。


    辦公室依舊被收拾得很幹淨,茶也已經泡好了。


    許大茂的事兒,易紅軍沒有過多關注,但此事卻已經成了廠裏工人們聊天的話題。


    他們都在好奇,許大茂到底得罪了誰,居然會被派到那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放電影。


    不過工人們的好奇始終無法得到解答,原因就是這事兒這麽幹其實並不符合規矩。


    楊廠長一大早就讓劉秘書找過傻柱了,特別吩咐他不許透露昨天的事,要把這事兒當機密一樣保密。


    傻柱也不是真傻,當然不會跳出來解釋,不然到時候楊廠長發火,那他的下場估計比許大茂好不到哪去。


    至於易紅軍,楊廠長就沒有派人過來專門提醒了,他知道易紅軍口風緊的很,不是那種到處宣揚的人。


    至於處於議論中心的許大茂,他現在正一臉悲催的騎著自行車在路上呢。


    隻見他騎著自行車,後座上綁著放映設備,一路往京城外騎行。


    那發虛的身體,騎著自行車在平坦的路上都哼哧哼哧的直喘粗氣,很難想象,等他上了上路,他還能不能騎得上去。


    許大茂被外派出去兩個月的消息,中午就傳迴了四合院,院裏鄰居一直在議論這事兒。


    而作為當事人老婆的婁曉娥,此時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跟老太太聊著天。


    她得知許大茂被發配到窮鄉僻壤,心裏根本沒有半點擔心。


    她跟許大茂結婚到現在,一開始的時候還好,後麵這段時間,許大茂不僅對他冷漠了不少,還經常沾花惹草。


    別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隻是沒抓到現場,懶得計較而已,而且他也需要維持住這段婚姻。


    畢竟家裏成分實在是一言難盡。


    本來成分就不好,要是她再跟許大茂離婚,那家裏就更難過了。


    所以,她一直對許大茂那些破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許大茂本人更是沒什麽感情可言。


    晚上。


    傻柱提溜著網兜,一路晃晃悠悠的迴到大院,嘴裏哼著小曲兒,顯然心情很是不錯。


    剛進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立刻迎了上去,雙手接過傻柱手裏的網兜,也發現了傻柱的狀態。


    “啥事兒這麽高興?”秦淮茹有些好奇的問道。


    “嘿嘿嘿。”


    傻柱樂了幾下,隨後說道:“許大茂那事兒你沒聽說啊?他倒黴我就高興。”


    原來是這事兒啊。


    秦淮茹心下恍然。


    傻柱跟許大茂的恩怨,這些年她都看在眼裏。


    如今許大茂倒黴,傻柱高興也很正常。


    “真是個老小孩。”


    秦淮茹嗔怪的拍了下傻柱胳膊,隨後推了他一下,說道:“一身臭汗味,快迴去洗洗,等會兒把衣服拿過來,姐順手給你洗了。”


    “成,那你等我。”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傻柱邁著輕快的步伐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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