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洗漱完,換上睡衣出來時,已經過去了快一個小時。


    梁鬱正在外書房打著電話,他已經換上一身居家服,頭發還有些濕潤,毛巾就搭在座椅上,邊說邊用筆在a4紙上記錄這,講的是德語,言青正好聽得懂,大概是有一批出口產品需要需要梁鬱親自洽談相關事宜,她一來梁鬱就看到了,指了指自己的手機,示意還有事,由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應該是讓她先過去。


    估計著梁鬱還有一會兒才能結束,她就先去廚房看看燕窩好了沒。


    兩個燉盅已經放到餐盤上,擱置在中島台,裏麵已經盛好了燕窩,還有些燙。


    言青把餐盤端到餐桌,取一盅到自己麵前,坐下邊吹涼邊吃,順便刷刷手機等著梁鬱。


    沒過多久,梁鬱就從書房出來了,他先把毛巾拿迴臥室,出來才走向廚房。


    燕窩涼到了正好的溫度,言青趕緊讓他過來,把燉盅端到他麵前,柔聲說道:“你也補一補。”


    梁鬱笑著看著麵前桌麵的湯盅:“看來我還是不夠賣力啊,讓言小姐替我憂心了。”


    言青看他沒個正形,伸腿輕輕踢了他一腳。


    被他輕易躲過。


    言青突然起了玩鬧的心思,把人拉到自己旁邊的座椅上,等梁鬱坐穩,她便起身,輕輕一轉身,坐到了梁鬱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用柔媚的嗓音開口道:“梁先生自然是好的,但咱們也講究個細水長流不是?


    “這年輕時不用心保養,年紀上去了可就追悔莫及了。”


    說完便拿開放在梁鬱頸部的手,一手端起燉盅,一手拿起勺子,輕輕舀起湯汁就往梁鬱嘴裏送。


    燉盅有點大,梁鬱怕她一手拿不穩,忙伸出一隻手幫忙扶著,讓言青給自己喂了兩勺。


    之後便徹底接過來,解放了言青的雙手,但是卻沒把人放開,仍拘在自己懷裏。


    “明天我要出趟差,去歐洲幾個國家,行程大概要五天左右,有什麽想買的嗎?我給你帶迴來。”梁鬱喝了幾口就放下了,轉而跟言青說起自己接下來的行程。


    言青轉了轉眼珠子,“想不到,沒什麽特別想要的。”


    對於禮物這種東西,當然得結合當地的情況、當時的心情挑選啦。


    她對於歐洲並不陌生,讀書的時候趁著假期過去玩一兩個月是常有的事,她享受旅程,但從來沒對哪個地方的某樣東西產生過執念,一切隨緣就好。


    梁鬱對這樣的迴答似乎並不意外,笑了笑道:“那我就看著挑,買迴來你可不許嫌棄。”


    “好。”


    臨別前的纏綿格外磨人,梁鬱似是要預支這幾天的份額,在一起後的第一次分別言青也非常不舍。


    屋外晨光熹微時,屋內驟雨方歇。


    言青早上起不來,索性請了假沒去上班,被梁鬱拉著起床吃了份蒸餃後還是沒有精神,梁鬱又把人抱迴床上休息。


    上午的時間梁鬱在言青的書房辦公,開了兩個視頻會議,中午一點才從家裏出發,言青正好醒來,兩人吻了好一會梁鬱才舍得離開。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梁鬱還不忘給言青訂餐。


    言青吃完梁鬱給自己定的餐,精神恢複了一點。


    本想去按摩,但想起自己身上的痕跡,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曖昧的紅印雖然正常穿衣不會被看到,但是按摩一定會被發現的,她在情事上不扭捏,但並不代表願意讓別人知道兩個人的私房事。


    上次她給言教授發了消息說了自己交了男朋友的事情,言教授一直抽不出空來關心,恰好今天打電話來過問,而周同誌也在身邊,一家三口索性開了視頻。


    言青簡略講了一下自己跟梁鬱的關係,並轉達了梁鬱想去拜訪他們的想法。


    言教授倒是沒什麽意見,周同誌則是一言不發,看起來有些失落。


    “爸爸,怎麽了?”言青甜甜問道,“你之前不是還說要我好好看看身邊的男孩子嗎,怎麽現在我談戀愛了你好像又不高興了?


    “你是覺得梁鬱不好還是覺得梁家不好啊?”


    “爸爸很高興你能找到喜歡的男孩子,但是我現在還沒有見過他,不能判斷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所以不敢高興得太早。”周同誌聲音溫和,沒有工作時的威嚴,有的隻是對女兒的關切。


    “你們兩人相處時要把握分寸,該注意的事情一定要注意,你要保護好自己。”周同誌還是不放心地道。


    言青青春期階段的性教育是爸爸媽媽一同給她授課,那個時候他們就跟叮囑過言青,交男朋友可以,但是要保護好自己,所以言青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爸爸的意思。


    剛剛從疲憊中緩過神來的言青耳朵微微發燙,幸好她頭發披散遮住了耳朵,否則一定會被火眼金睛的爸爸發現異樣,雖說不會被責備,但是她自己會不好意思。


    “好的爸爸,我都懂。”


    言教授嗔了周同誌一眼,拿過手機開始關心女兒生活的其他方麵。


    言青還是把自己工作的規劃跟父母聊了下,兩人對她在事業上沒有過高的要求,而她恰好做什麽事都還算是差強人意,現在她決定努力一把,言教授和周同誌哪有反對的道理。


    掛斷電話後,言青覺得心情輕鬆和很多,想跟梁鬱分享現在的心情,估計著他應該在飛機上,所以發了信息過去,之後便開始思考下午去哪裏消遣。


    周同誌結束跟女兒的通話後,馬上跟妻子討論女兒開始奮進的原因。


    “你說青兒她以前也沒表現出有什麽事業心,她手裏的產業現在也盈利良好,還有集團的分紅,她吃喝玩樂也不缺錢,又是個好脾性的孩子,不會去幹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們也沒要求她什麽,怎麽談個戀愛突然就要奮鬥起來了?”


    言教授拍了拍周同誌的肩膀,道:“老周啊,我看你是不太了解女兒哦。她對自己的產業一直都很重視的,隻不過以前比較低調。這也是學了你呀。


    “現在她喜歡上的人是梁家的孩子,自然不能再低調了,否則人家要說你我教出了個不學無術的女兒,也會讓梁家那個孩子難做的,畢竟他身邊的位置,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挨著邊呢,她這是為大家打算呢。”


    “哼,她還有心那麽細的時候。”


    “好了,前幾天她跟我了之後,我就讓津睿去查了一下。


    “這個梁家的孩子不錯,上學時就品學兼優,在部隊也是立過功的,能力突出,生活作風良好,能被我們青兒看上,長相她自己肯定也是滿意地。


    “這麽早就退役呢,是因為肩膀受了傷,不能長時間拿重物,他在特種部隊不可能不拿槍,所以影響到了工作,但是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你就放寬心吧。”


    “你怎麽向著外人說話。”不知不覺間,周同誌已經把言教授虛攬進了懷裏,言教授自然地順勢靠了過去。


    周宜年和言君憶兩人不是貌合神離的聯姻,他們大學時就自由戀愛,博士還沒讀完就領了證,兩人感情一直很好,言君憶生下兩人的女兒言青後,周宜年就做了結紮手術。


    言青跟著母親姓,是因為當年周宜年陪產,看到了分娩的全過程,對妻子心生感激,對自己不能以身相替感到愧疚。兩人在言君憶孕後期又討論過獨生子女隨哪一方姓的問題,當時言君憶說抓鬮決定最公平,兩人還說肚子裏的孩子的姓氏也要抓鬮決定。但從產房出來,周宜年就不想抓鬮了,直接讓女兒跟著她的母親姓。


    當時已經在事業上小露鋒芒,被大家誇讚穩成持重的周宜年在產房看著滿頭大汗的言君憶難得濕了眼眶。


    現在女兒都參加工作,甚至要帶男朋友迴家了,兩人的感情不僅沒有被時間衝淡,反而在多年的相互扶持之中變得更加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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