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來到頭等艙行李提取處,兩個人的行李箱很好找,一樣的品牌,一樣的款式,一樣的尺寸,就連位置都是放在一起的。


    梁鬱沒再問言青需不需要幫她提,核對好信息後直接推著走了,言青也沒有拒絕他的照顧。


    就這樣,一個身著米色短款羽絨服、黑色褲子、背著黑色的大容量單肩托特包、雙手揣在上衣口袋,身材纖細的長發女人跟一個一身黑色休閑冬裝,腳踩短靴,身形頎長的短發男人並排走在機場的過道上,兩人邊走邊聊著,前進速度不緊不慢,女人說話的時候男人身子自然地略微傾向她這邊,男人說話的時候也略微側低著頭,不時還轉頭看向女人。


    從正麵看去,男人額頭方正飽滿,劍眉入鬢,星眸澄澈,鼻梁高挺,膚色亮澤,嘴角含笑,女人明眸善睞,鼻子小巧而挺翹,嘴唇飽滿瑩潤,下頜線清晰緊致,肌膚瑩白如玉,說話的時候不時抬頭看向男人。


    男人手裏推著一紅一黑兩個24寸同款行李箱,腳步卻很輕鬆。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幅和諧美好的畫麵。


    出了機場大廳,司機早早等在門口,梁鬱跟司機一人把一個行李箱搬到後備箱。


    上車後,司機問梁鬱:“梁總,是先送您迴湖西雅苑還是有別的安排?”


    “迴湖西雅苑,言青小姐是我樓上的鄰居,我們一起迴去。”


    從機場迴湖西雅苑,驅車需要一個半小時,眼下已經是下午五點半,梁鬱開始擔心晚飯的問題:“晚上一起吃飯吧?”他問言青。


    言青:“好啊。”


    梁鬱:“迴去現煮會不會太晚,要不然從餐廳點菜?”


    “我來點吧,我知道有家餐廳的砂鍋粥很好喝,你可以嗎?”言青征詢他的意見。


    梁鬱點頭:“我都可以,多點兩個菜吧。”


    言青拿出手機開始操作,點了一個鱔魚粥、一份蠔仔和一個蔬菜後,把手機拿給梁鬱,梁鬱加了一份蟹黃豆腐和一隻紙包雞,兩個人四菜一粥,應該剛好。


    他們兩個在後座討論吃什麽,前麵駕駛座的司機洪康勇內心思緒萬千,“迴去現煮”四個字似乎讓前段時間老板時不時讓他通過公司旗下的餐廳去訂一些難得的海鮮和其他新鮮食材的行為有了原因。


    他也跟了老板一年,可是老板前八個月的活動路線都隻是正常的上下班、出差和應酬交際,大約從去年十月開始,老板就開始讓他去各個餐廳搜羅好食材,送到老板的住處,他隻當自己老板是心血來潮想做飯,或者是吃膩了公司食堂,畢竟作為一家食品公司的老板,喜歡烹飪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話又說迴來了,正是因為粟原是食品公司,旗下有不少的餐廳、酒店,所以員工食堂的菜品也是相當豐盛的,食堂裏麵的廚師到外麵都是被各大餐廳搶著要的,菜單也是常換常新,他吃了三年都還沒膩,老板隻吃了幾個月又怎麽會膩呢?他經常跟老板一起吃飯,看不出來他對餐食有特別的要求啊!


    今天見到老板溫聲細語地詢問這位言青小姐的意見,他好像找到了某個問題的答案。


    房子有家政提前打掃過,聽說言青今天迴來,阿姨把水果都給她買好了,一切跟放假前並沒有什麽不同。


    因為是在言青的手機上訂的餐,所以自然就送到了16層,餐廳的送餐小哥辛苦,依然是小區大門和樓棟大門兩次身份確認才得以進入樓層,住戶點個外送需要兩次確認來人身份,雖然麻煩了一點,但安全性提高了很多。


    兩個人吃過晚飯,言青還切了飯後水果,一起吃過後梁鬱才下樓。


    第二天是最後的整修時間。


    徐毓知道言青迴來了,一大早自己開著車帶了一大箱幹貨海鮮和一箱新鮮海貨過來,言青下去接人,請小區管家拿了小推車幫忙運上來。


    徐毓說幹貨是她爸媽從老家帶迴來的,都是品質上佳的好東西,裏麵的一大袋幹鮑魚每一個都大而勻稱、肉質肥厚、鼓壯飽滿、外表有光澤,幹海參和幹花膠也都是好貨;鮮貨是海鮮市場相熟的老板訂的,有一半是個頭肥美的生蠔,另一半是新鮮的大蝦,挑的是活力最足的,剛到貨就通知徐毓去取,又打了氧,到現在也是活蹦亂跳的。


    “我把你過年送給我的那堆年貨裏的兩罐茶轉送給了我爸,我爸又把其中一罐送給了我爺爺,他老人家讚不絕口,說一定要給你迴禮,正好老家別的沒有,海鮮管夠,所以就挑了這些讓我帶來,可以吊幾盅佛跳牆。”徐毓介紹這些海貨的來曆。


    言青喜歡海鮮,也喜歡佛跳牆,但是.....


    “我不會做佛跳牆啊!”言青問道。


    這徐毓倒是沒想到。


    最後還是言青建議:“沒關係,咱們不會做的話可以去找個能來料加工的餐廳,或者讓家政公司派一個擅長這道菜的阿姨來做。”言青的家政服務除非提前交代,否則阿姨隻負責打掃衛生和填充冰箱。


    徐毓覺得可行。


    “我今天不想吃這些,我想吃炸雞!”徐毓這段時間海鮮吃得太多,好不容易跟小姐妹一起廝混,她才不想吃這麽補的東西。


    於是午餐兩人一起點了炸雞和燒烤,在等待外賣的途中,言青撬開生蠔,因為個個都很新鮮,所以她拿了一半做刺身,另一半炒了蒜蓉蓋上蒸;大蝦本來也想一蝦兩吃,一半白灼一半油燜,但兩個人嫌麻煩,直接全部白灼。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天。


    徐毓想起自己出差迴來才知道的那個疑似言青被包養的八卦,她還沒有仔細問過言青,是不是被人害了,於是就問了出來。


    言青把事情給她講了一遍,雖然對沒有曝露範晨昊這點不是很滿意,但是也知道隻能這樣了。


    言青看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她補充道:“雖然範晨昊本人沒有受到法律製裁,但是他承擔了經濟損失啊。”


    徐毓一臉好奇:“怎麽說?”


    “他名下酒吧不少,我讓人查了一些他酒吧裏不幹淨的證據,事情不算大,但鬧開了對他沒有好處,所以我開了兩個條件,一是讓他配合整改,二是把大學城的一家酒吧和金融街的一家酒吧低於市場價30%的價格轉讓給我。”言青一臉挑眉,神色裏有些得意,不就是打法律的擦邊球嗎,誰不會似的!


    徐毓聽完總算是氣兒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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